三
琴芩被吵醒的时候显得很不高兴,太阳才还没有完全升起,言榭的呼声几乎把小院中所有房间的人都吵醒了。琴芩刚起身的时候言榭已经从窗口跳了下去,墨陌在言榭跳出后不久也跟着言榭跳了出去,最后是琴芩。她知道言榭一定是发现了一些线索她刚想问,言榭手里抓着一只受伤的鸟朝自己走了过来,他脸上还浮现着得意的表情,他高兴地说,你们看,你们看,我射中这只鸟了,如果我做弓箭手一定不会比墨陌差多少。琴芩不满地望着言榭说,你就为了这样的成果把我们都吵醒?言榭做了个让琴芩不要激动的手势说,这只鸟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它脚上的卷轴,有人想飞鸽传书。琴芩说,你能确定是铎的人放出的鸟。言榭说,我亲眼看到这只鸟从院子里飞起来的,虽然客栈里有很多暗杀组织的人,可是他们巴不得将自己的身份掩饰得好一点又怎么会冒个险放个传书出来呢?琴芩说,可是铎的人同样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言榭说,可是他们却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你怎么一定知道这只鸟脚上的卷轴会暴露出他们的身份呢?也许这只是一个陷阱,或者说这个卷轴打开以后是毒气呢?琴芩说,你知道有陷阱可是你还是把鸟射下来了。言榭说,我只是为了确认是不是真的有陷阱,或许铎的人昨天晚上脑子进了水,真的把一些机密情报写在了上面。琴芩说,那现在怎么办?言榭说,把卷轴放在地上,我们回屋去,接着我们在屋子里观察情况,我在屋子里用风把卷轴打开。当他们回到屋子的窗边言榭用风将卷轴打开的时候,卷轴果然突然爆发出袅袅的毒烟,琴芩急忙捂住嘴准备去关窗户,可是在毒烟漫出的一瞬间又有一只鸟闪电般飞起,速度非常快,由于毒烟的掩护,那只鸟已经飞出了小院的视线范围。言榭看到那只鸟的脚上同样绑着一个卷轴,可是言榭想炼成术法已经来不及了,他现在已经看不到鸟的行踪了。窗外弥漫着毒烟言榭不敢轻易地追出去。言榭正想用风把毒烟吹走,虽然他知道那已经晚了,可是他仍然决心试一试。屋顶上的瓦片却突然碎裂了,一支箭忽闪地从眼前晃过肉眼几乎分辨不清楚,可是琴芩透过瓦片碎裂的那个洞看到那只鸟已经落了下来。言榭感慨万分望着墨陌,墨陌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传书只有几个字:午夜三点,东城城门集合。琴芩问,今晚我们提前到东城埋伏?言榭说,从这里到东城至少都要一个小时以上,如果他们传书上的午夜三点只是一个暗号了,它可以是四点五点任何点,如果我们赶过去发现我们错了再返回来已经来不及了。琴芩说,我们三个人并不一定全都要去。言榭说,可是如果传书上说的是真的,我们一分散就意味着我们分散了力量,对方的实力并不弱,单靠我们其中一个人要与他们或许还要赶来和他们汇合的人战斗恐怕有点困难。琴芩说,那怎么办?言榭说,其实很简单,今晚你们在屋里休息,我在屋顶,只需要确认今晚午夜是否有人出去就行了,到时候我通知你们。墨陌点点头说,嗯,我们只能这样办了。
铎的负责人睡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知道现在休息非常重要,高手过招,一丝丝微笑的客观条件都会使战局扭转,他嘴角露着满意的微笑,他知道言榭当然想不到,他费了那多力放出的传书其实什么都不是,他算准了言榭一定会射到那只鸟并发现它脚上的卷轴,也一定会万分小心地打开卷轴,当然如果他中毒了就更好,接着毒烟弥漫的时候会有另一只鸟带着卷轴飞上去,只要墨陌在就一定会射下那只鸟。接着他们就会发现传书上自己故意留下的字,现在言榭他们一定对传书上的内容踌躇不定,以言榭谨慎的性格,今天晚上当然不想要有好觉睡了,如果明天他们真的打起来,言榭一个通宵以后的精力自然不如他们旺盛,那么,他们的胜算又增加了几分。他要一点点削弱言榭小队的战力,想到这里他不禁得意起来,他实在很期盼和言榭的战斗。而且在今天他还会再秘密地放出几份传书,让言榭更加迷惑,那么自己无疑在心理上又占了上风。退一步说,即使自己以后真的有紧急情报要传送,如果被言榭得到的话,言榭也不敢轻易断定传书的内容。而且今天羽翅也会对言榭进行各种方式地暗杀,他对羽翅十分有信心,即使是不能暗杀成功,也会让言榭那边鸡犬不宁。万一羽翅失败败露了身份那也是他的事,跟自己根本就扯不上关系,他只关心自己的生死。想着想着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