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情况并没有言榭想象中那么糟,因为他和王第二天就被带到了眠尘宫殿里,显然眠尘王非常兴奋十分急于见到他们。眠尘王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被擒住的言榭和光澈王心旷神怡。
他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了。殒空也被绳子紧紧捆着站在言榭他们旁边,他的头发有些蓬乱,昨天的日子显然让他很不好受,眠尘王也很明显并不信任殒空,否则他就不会将殒空特捆绑起来,一个人若是为了某种理由将自己的朋友出卖给你,那么总有一天他也会为了某种理由出卖你。光澈王一直恶狠狠地瞪着殒空,眼神里充满了各种恶毒的诅咒,殒空神色荡然,他一直没有去看光澈王和言榭。眠尘王上下打量着言榭问,你就是那个言榭?言榭说,据我所知,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叫言榭。眠尘王哈哈大笑起来说,很好,很好。言榭叹息说,很不好。眠尘王笑笑说,那是因为你们输了,胜利者的感觉总是会很好的。
眠尘王有意无意地瞟了光澈王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言榭自言自语地说,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事这么好笑。眠尘王趾高气扬地走到光澈王的跟前眼睛下瞟着光澈王,仿佛不愿意正视光澈王,就如同每一个胜利者看自己的俘虏一样。眠尘王说,我们已经十年没有见了吧。光澈王哼了一声。眠尘王笑笑说,上次我到光澈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就像现在我对你一样,原来风水真的是轮流转呀。光澈王转过头不去看眠尘王脸上的表情又冷冷地哼了一声。眠尘王说,你想不到?光澈王依然没有说话。眠尘王露出满意的面容,他大步回到自己的王座上高声地说,你们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言榭说,我只想说三个字。眠尘王愣了愣说,三个字?你说。言榭说,谢谢你。眠尘王刚想让言榭解释清楚一点,言榭已经飞身到了他的跟前,他甚至没有看清楚言榭的身形,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迅疾的身形,他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眨,就感觉喉咙处一紧,言榭的右手已经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咽喉。眠尘王的眼睛里流现出无限的恐惧,他根本就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是眠尘的王,可是他从来都不会担心那些复杂而变幻莫测的事,因为他有他的白马将军,所有的事白马将军都会为他处理得非常妥当。而他要做的就是,吃,喝,玩,乐。
殒空和光澈王也已经解开绳子靠到了言榭身边,言榭微笑着对渐渐围拢的士兵说,如果你们想你们的王马上死在你面前的话,你们只管再靠近一步。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马上停了下来,望眼欲穿地看着言榭握紧眠尘王咽喉的手。言榭淡淡地说,现在你们最好马上去为我们准备一辆马车,越舒适越好,如果你们不想你们的王受苦的话,我保证我们到达光澈接着眠尘国派出军队帮助光澈度过困境以后,你们的王会毫发无损地回来。眠尘王看到那些士兵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恼怒地吼了一声,快去啊!你们愣着干嘛!言榭望着殒空露出狡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