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织舞望着漫雾,眼神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警戒,她轻轻甩了甩头发说,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漫雾故意板着脸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予杀。织舞很无所谓地说,像予杀这种禽兽如果把我掳到这里来当然只有一个目的。织舞咬咬嘴唇红着脸没有继续说下去,漫雾当然也明白织舞的意思,织舞撇撇嘴接着说,可是如果你要把我,把我,的话,刚才就已经有很多机会了,可是你并没有,没有把我,我当时以为你还有其他目的,可是在走到这条路的尽头的时候我才发现你并没有其他的特殊目的,你甚至连前面已经没有路了都不知道,而且像予杀这种变态的人在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手脚一定不会太干净,可是刚才你抱着我飞掠的时候你的手却很规矩,而且目不斜视,我甚至还看到你的脸微微发红。所以我猜想你应该不是予杀。漫雾干咳了一声,他忽然沉下脸盯着织舞说,你好像很聪明,可是一个在这样的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农妇不应该具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和思维,那么你又是谁呢?织舞耸耸肩说,我是不是在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你随便找个这个村子里的人问一问就知道了,可是我却发现最近这个村子里来了很多莫名秒的人,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漫雾说,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予杀。织舞说,我知道。漫雾说,这就够了。织舞说,可是我却并不能确定你没有恶意。漫雾说,按照你的话说,如果我有任何恶意的话,我早已经做了,用不着跟你解释。织舞低下头说,可是我总应该知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今晚本应该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光。可是我。
漫雾看着织舞沉默很久说,我是律忧的朋友。织舞有些意外地说,就是那天清晨我发现的,的那个人?漫雾缓缓地点点头说,不错。织舞顿了顿说,那么你来这里是为了?漫雾说,不错,别的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查清律忧的死的真相,他的朋友本就不多。织舞看着漫雾忧伤的脸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可怕了,尤其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星辰般光辉。织舞说,他就死在我家的后门那条街,我有早起的习惯,那天我从后门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他躺在地上,瞳孔张得很大,血流了一地,露水把他的衣服都染湿了,我想他应该是半夜遇害的。后来光澈派了人来确定,听说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伤口,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致命伤。漫雾说,可是你却说他的血流了一地,那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织舞很肯定地说,从嘴里。漫雾皱了皱眉说,他是仰面躺着还是趴在地上。织舞说,仰面。漫雾喃喃地说,这么说不是别人从后面进行偷袭,如果是从正面的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交手中被人一击致命,要么是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人致命。那也就是说,律忧应该是在交手的过程中被人一击致命。织舞不解地望着漫雾说,你怎么知道是在交手过程中而不是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漫雾淡淡地说,我就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