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的饭菜里下了催情药,茶里又下了催眠药,早已支持不住。这会子满眼的交欢的画儿,心里早已欲火难耐,杏眼迷醉,浑身扭动,娇喘吁吁。
水渌看着心下也蠢蠢欲动,忙俯身压了上去。
宝钗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来,仰望着高高的殿顶,还犹疑是不是做的梦。便看见榻边的那本翻开的脏画儿,心中一惊,才发现身已躺在贵妃榻上,身上的衣衫尽皆褪去,早已吓的白了脸。
忙要站起来,却觉双腿酸软,十分无力。又看见地上零乱的中衣上有几点殷红的血迹,心下便全都明白了,禁不住双目中泪如雨下,无声呜咽。
也不好意思叫莺儿进来侍侯,只得自己挣扎着穿了衣服,扶着桌椅向正殿踉跄而去。
还未到正殿,耳边就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宝钗将信将疑的到了门口,就看见莺儿和水渌正在行那不齿之事。正殿门掩着,外面两个小太监正偷偷朝内瞧着。见了宝钗只含嘲带讽的笑了笑,便转过头去。
宝钗心知这些人必是看到自己被水渌糟蹋了,心下的悲、羞、悔、恨齐齐来袭,浑身一软便瘫倒在地。
原来中午莺儿比宝钗吃的多些,中的药也多些。伏在椅桌上只打了一会子盹,便躁的不行。听得书房里颇有动静,便去看究竟。
还未跨过门,便看到水渌正和宝钗行那云雨之事,莺儿本来就隐约知道了男女之事,这会子又有药性发作,竟看呆了。
宝钗行了云雨后,药性过了,便昏昏睡去了。水渌转身看到莺儿神魂颠倒的瞧着自己,便笑呵呵的走出来,拉了莺儿又行乐。
水渌和莺儿颠鸾倒凤,十分乘性,对宝钗的动静浑然不觉。
宝钗坐在地上心下一会子想到死,一会子又想杀了水渌,一会子又想到已经失身了,倒不知能不能做上王妃。也不知哭了多久,听得外面寂然无声,便强撑着扶墙起身。伸头见正殿中莺儿就那样躺着睡着了,也没衣物遮体。心下悔恨不已,忙过去拾起地上的衣物替莺儿遮住身子。
又听到东厢里传来如雷的鼾声,厌恶之意顿起,便走过去,见水渌正四仰八叉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角挂着满足的得意的淫笑。
宝钗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竟被这样一个淫邪无耻之徒霸占了去,心中气愤难抑,不由伸手向袖子里去找凤钗。哪里还有,只四下寻找,看到了一旁几上放的一盆兰花,便用力捧了起来,想往水渌头上砸去。
毕竟未经过这等事情,有些害怕,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听得一声怒喝:“想干什么?找死呢!”外面的小太监已经走进来了。
宝钗一吓,手上本就无力,花盆哗啦掉地上碎了,惊醒了水渌。
水渌仍躺着,挥手叫太监退下,笑着对宝钗道:“小美人,怎么砸起花来了?”
宝钗泪如雨下,无力跌坐在床侧。
水渌笑道:“小美人,素日见你那样端庄,才刚在床上那样浪,叫人爱死了。这会子哭起来又如梨花带雨。我都心疼了!”
宝钗又羞又悔,益发哭的气噎声咽。
水渌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千金小姐,素来最看重贞洁名声的。既已跟了爷,只要好好侍侯着,爷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伸手就去摸宝钗的膀子。
宝钗也忘了躲避,只抹泪道:“世子爷说的轻巧,什么叫不亏待!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了你不成。”
水渌笑道:“噢,依你说什么才叫不亏待呢!”
宝钗哭道:“世子爷还来问我,难不成早间说的话都是哄我不成!”
水渌想了想,笑道:“哈哈,不就是个侧妃嘛。你就好好侍侯爷,等爷袭了王位,想封谁就封谁。”
宝钗心里有所动,哭道:“世子爷说的容易,只拿什么为凭,我怎么相信呢!”
水渌已有些不耐,站起身,道:“原就说要娶你为妾的,你又这般模样才情,日后自然不会亏待你。我说的话,信不信随你!”
宝钗听了只呜咽,却不再说话。
水渌知道宝钗心已动,便一边整理了衣衫,一边道:“你若想着日后能做侧妃,就别哭了,好好在这里呆着陪爷。爷这就打发人到你家说媒下聘。你若不想,那爷也不勉强,就叫人送你回去。”
宝钗听了,倒停了哭泣,只愣愣的沉思计较。
莺儿早被花盆声惊醒,想起发生过的事情,便什么都明白了。忙从地上捡起衣裳穿了,到宝钗这边来静立侍侯。听着宝钗和水渌的话,心下也打起了小算盘。因想着回去纵宝钗嫁给宝玉,自己顶多也是个通房丫头。这会子虽然身子已被水渌霸占了,若水渌娶了宝钗日后封宝钗为妃了,自己自然水涨船高了。即便宝钗不能为妃,只要自己多在水渌前承欢,只怕也能弄个王府的小妾当当。
这会子见宝钗沉默了,忍不住劝道:“姑娘,咱们的身子已是王爷的了,此时回去了只怕也没好人家会娶了。王爷既然真心喜欢姑娘,姑娘就留下吧!姑娘才貌都是最好的,想来王爷定是不会辜负姑娘的。”
宝钗惊讶莺儿的这番话,水渌已哈哈大笑走过来摸了摸莺儿的脸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这小丫头长的也好,床上更浪,说话儿也这么顺耳。爷喜欢的很,纵然你家姑娘要回去,我也不舍得让你回去的。”莺儿听了,忙娇笑着低下头。
水渌又摸了摸莺儿,邪邪的笑道:“你们主仆就商量商量,才刚耗了我许多的体力,我得先出去叫丫头炖些好汤补补才行。”说着竟颠颠的出去了。
宝钗看到水渌对莺儿那吊儿郎当,淫邪无耻的样子,就觉水渌不过是在哄自己,自己想当王妃只怕只能做梦了。走,女孩儿失了贞洁就比如失了命一般,还有什么脸见姐妹众人。不走,也不知水渌的话有几句是真。坐在那里竟象呆了一般。
莺儿却不在意,只去端了茶来递给宝钗道:“姑娘,喝口茶吧!”
宝钗愣愣的接过茶杯,却不敢喝。
莺儿道:“姑娘,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难不成要渴死!”
宝钗心里左右不是,倒真有了寻死的念头。
莺儿道:“姑娘素日是最有主见的,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不怕别人说闲话,笑话咱们太太么。”
宝钗听了泪儿又流下。
莺儿忙替宝钗擦了眼泪,道:“姑娘可别伤心了,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姑娘这样模样人品,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才刚知道姑娘想拿花盆砸他都没恼姑娘,可见世子爷是真心喜欢的姑娘的。”
宝钗叹道:“朝三暮四,一时喜欢又有什么用?”
莺儿道:“姑娘这样一个聪明人怎么不明白,王孙公子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见一个爱一个就有什么稀奇。宝二爷不也是见一个爱一个么。王爷不过见了姑娘美貌就已这样喜欢了,若是让王爷再知道姑娘能诗会赋,学识渊博,无人能及,姑娘还怕王爷不喜欢么。”
一席话说的宝钗心下又有些活。
莺儿又道:“纵姑娘回去了又怎样,多不过嫁给宝二爷。姑娘是深知宝二爷的,不是奴婢多嘴,那宝二爷也只能在家里和姐妹们胡混,到外头就不中用了。且前儿宝二爷才把玉扔了,说什么讨厌金玉良缘的话。满府里谁不知谁不晓!姑娘还嫁他作甚,我都替姑娘不值的!”
宝钗听了正中心思,只叹道:“唉,总归比在这里做小妾的强!”
莺儿笑道:“姑娘几时这般颓丧了。谁说姑娘只能做小妾了?早年咱们来京时,姑娘行事做派何等大方沉重,不几日就得了众人的心,谁人不夸谁人不赞。若姑娘留在王府里,打点起精神,好好在王妃面前侍奉说话,讨了王妃和世子爷的欢心,等世子爷袭了王位,若是再替王爷生个儿子,何愁王爷不封姑娘为侧妃!”
莺儿一张巧嘴一番话直把宝钗心儿说活了。莺儿察言观色,知道宝钗心意回转,心下也高兴。
端了茶道:“姑娘趁早拿定了主意,趁早抓住世子爷的心才好!”
宝钗略一犹豫,便接过茶喝了一口。
莺儿笑道:“姑娘的头发都乱了,我来替姑娘重梳会子吧。”
宝钗脸儿一红,叹了口气,点点头。
宝钗同莺儿重新梳洗了之后,便在养性殿等东平王来。惴惴不安的等到了五更天,东平王也没来。宝钗饭也没曾好好吃,倒白白悬了半天的心。只胡乱睡到天亮,便又梳洗好等东平王来。
第二日下午,水渌才来养性殿找宝钗求欢,宝钗半推半就,只放不下淑女的身份,水渌十分无趣,心下坏主意便又来了。自后三四日,一日三餐或早或晚不知哪次就被下了药,水渌便来姿意取乐。宝钗过了药性便后悔,也不知吃的喝的哪样何时就被下了药,整日提心吊胆,昼夜难安,终究还是防不胜防。只不几日,主仆二人便被摧残的花颜失色,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