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吕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哪里认识那些人物?”他在官场纵横多年,根本不可能涉及到江湖。
上官舞衣胸有成竹的道:“那还不简单?摆个比武招亲,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
卜茹点头赞成道:“这个主意不错!”那两个丫头成天不讨喜,总是惹她生气,早点嫁出去早点安生!
上官吕思忖半晌才悠悠的道:“好吧!我再想想看。实在不行,也只能这样了!”
荷、雨二人知道后非常生气,她们一心想做个官夫人,王爷贪不上,嫁个四品左右的大官也是好,可是这个上官舞衣居然给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而且上官吕竟然这么快就开始筹备起比武招亲的擂台了。
她们最讨厌只会练功夫其余什么都不会的大老粗,万一一个不对劲把自己毒打一顿,到时候向谁诉苦去?真是搞不懂上官吕怎么会答应让那些粗鲁的人来做自己的女婿。
比武招亲的仪式已经开始,上官吕上台致词,比武的规则是各凭本事,一一对决,获胜的人再与压台的高手进行最后对决,赢了便可以迎娶其中一位千金,剩下的一位千金则需要继续第二场比武,只是赢了第一场可以第一个选择而已!并且特此声明了哪些人才有资格参加比武。首先年龄必须与二位千金匹配,五官端正,身体心理都要健康,还要有不错的家境……
比武正式开始,左右两名包扎着红头巾的男子开始击鼓。两名高手跃上擂台,先礼后兵,二人互相礼貌性的相视颔首,随即开始展开拳脚。
一轮接一轮的比了好几场,胜者也是一个接一个的被替换掉。
“啊……”一个声音很洪亮的男人从人群之外飞奔而来,足尖在围观的群众头顶踏过,可能由于那人本身分量太重或是轻功不到位,被踩中的人顿觉脖子被压短了一截。
后台的二女见状吓得目瞪口呆,这个人张得让人实在不敢恭维,身材就像武大郎,脸蛋张得像张飞,年纪再张几岁都够当她们的爹了!眼神凶悍得叫人望而却步。那手指头粗得就像山芋头,手里还握着一把大刀。
上官吕急忙走到前台解释道:“这位仁兄!我们这里比武招亲是有很多条件的!您的外貌不符合我们的条件啊!”
“什么?比武招亲又不是比美招亲!漂亮能当饭吃吗?”大汉声音如雷贯耳,似乎很不爽。
上官吕继续解释道:“可是您的年纪也不小了,跟小女不合适啊!”
“他奶奶的!比武招亲还这么多规矩?老子今天还非要娶上她们不可!两个都要!”他难得看见这么水嫩的美娇娘,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是比穷人家的生得白嫩!
上官吕被他浑厚的声音震得身子向后一缩,以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这会儿不客气的吩咐道:“来人!把这个捣乱的给我拿下!”
侍卫们纷纷围了上来,霍霍拔刀出鞘,指向魁梧的大汉。
大汉大吼一声,震得他们单手捂着耳朵,被这山崩地裂般的一吼震得频频皱眉。接着便是刀剑相击之声传开,大汉看起来出手笨拙,实际上蛮力很大,侍卫们持刀的手被震得发麻,连兵器都快拿不稳了。
大汉又是几个挥霍,几名侍卫不慎被他的刀锋伤到,翻身掉下台去。
眼看着侍卫就要支撑不住,上官吕急得焦头烂额,跟两个女儿使了使眼色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
就在父女三人来到台阶前的时候,又有一道人影跃进了战圈。此人上拿折扇,衣冠楚楚,悠哉悠哉的摇着手里的折扇,冷眼望着大汉。
大汉从来没有见过怎么细皮嫩肉的男人,于是咽了口口水道:“你这个小白脸!这么漂亮的脸蛋打坏了委实可惜,你还是赶紧回家读你的书去吧!”他看着他就会忍不住把他幻想成女人!
上官吕仔细一瞧,惊呼道:“舞衣!”
荷、雨二人也认出了这个女扮男装的人是谁,咋舌道:“妹妹?”
上官舞衣不屑的微笑道:“你这脸黑得跟酱油似的,就算打紫了也看不出来吧?”
“你这个娘娘腔!居然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爷不客气了!”大汉挥起大刀就向她劈头盖脸的砍去。
上官舞衣一个翻身跃至了他背后,顺势一脚后踢,正中大汉后背,大汉被她这么一踢,身子向前微倾,疾速向前冲了几步。随后转身继续一刀劈向她。
她一侧身,避开了笨重的大刀,手里的折扇一挥,像飞碟一样旋转而出,扫中大汉的腰带后又飞回了她的手里。
大汉正准备进攻,谁知道裤带散开,裤子脱落下来,惹得围观的男子一阵哄笑,女人则怕羞的捂着双眼偏过头去。
大汉见状急忙弯腰拉起自己的裤子,恼羞成怒道:“混账东西!你竟然敢耍老子?那老子就让你光着身子给人看!”他迅速的捡起半截腰带系住裤子,然后全力以赴的向上官舞衣攻击,目的就是为了划破她的衣衫。
没想到这个大汉的力气这么大,虽然他的刀法笨拙,可是每一刀都很沉,硬接肯定会消耗不少力气的。上官舞衣只能左闪右避,然后趁机一脚踹在大汉的腹部,她这一脚全力而发,可是大汉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看见他的肚皮有多厚,趁他擒住自己的脚之前,上官舞衣又是一脚踢向他的下巴,大汉脖子向后一仰,躲过了她的攻击,并且顺手捉住了她的脚,用力一拉,上官舞衣向前一倾,双腿笔直的形成劈叉,好在她小时候训练过,不然这会儿骨头都散了,大汉趁机一刀斩下,她双腿一转迅速的蹲在一旁,大刀嵌入擂台的地板中,大汉一下没有拔出来,于是使上吃奶的劲,力气太过了,大汉连人带刀,向后一仰,跌坐在地板上。
上官舞衣玉臂一挥,折扇又削去了大汉头顶的一簇头发,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头发,后脑勺就像地中海似的,周围的短发乱得像铁丝网,这会儿头顶也被暴露在空气中。
大汉神情极其古怪的摸向自己的头顶,感觉就剩光溜溜的头皮,不禁欲哭无泪的咆哮道:“哇……老子跟你拼了!”他本来就张得惨不忍睹,这下被她修理得更加不堪入目,叫他怎能不动怒?
没待上官舞衣出手,又有一个身影闪入,一个连环旋踢,大汉脑袋全面受袭,顿感金星直冒,两腿一软,瘫倒在地,那黑黝黝的脸上瞧不出来什么异样来,稍微有点发黄的头皮倒是可以看出,被打得血液循环,红润又有光泽!
上官舞衣蹙眉打量着晕头转向的大汉,她笑着以折扇敲打了几下大汉光秃秃的头顶道:“就你这样还想娶相府千金?”真是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就没有自知之明?
她不管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像个哥儿们一样伸手搭在独孤炎日的肩头道:“我还以为你在屋里制药就什么都不知道呢!”她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两个贴身丫鬟知道。
独孤炎日看了看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手,心里不由一阵惊慌,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这份不该有的情愫。于是他有意无意的避开上官舞衣水灵的眸子,淡淡的说道:“我本来去给你送药的,谁知道你不在。”他知道她除了丞相府和第五天的木屋,不会去别的地方。于是他先去了丞相府打听,后来家丁告诉他说这里比武招亲,他就赶了过来,却发现她女扮男装跟这个大汉比武,他为了避免她受伤,所以出手制住了大汉。
几名侍卫见大汉被制服,于是上来公报私仇,好几个人一起将他抬起,由于大汉分量太重,压得众人腿都伸不直。众侍卫互相递了个眼色,然后吆喝着“一二三……”默契的将大汉仍下台去。
独孤炎日正在劝上官舞衣回去喝药,又有一个男子飞了上来。神色庄严的向他们二人拱手道:“你们谁先来?”本来他是想逞英雄,让他们一起上的,可是刚刚看见他们的伸手均非等闲之辈,于是便不敢口出狂言。
上官舞衣展开扇子摇了摇,冷眼瞥向他道:“我们是来压台的,不是踢台的,谁想捣乱我们才会出手!”
男子见他这般一个柔弱书生竟然也敢小觑他,心里不禁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刚刚看见她出手,男子都不会相信她这么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还会武功。一种受辱的挫败感使他丧失了理智,不顾后果的开口道:“既然是压台的,那么迟早就会动手,相信现在只有我敢挑战你们了!”方才那个大汉在上面嚣张成那样,都没有人敢失去一争高下,此刻自然更加不会有什么人敢上台来了。
上官舞衣本不想搭理他,不过他居然想先发制人,没有通知别人就开始出招。她自然不会放过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与他近身搏击,男子用的兵器是双节棍,耍得有模有样,看起来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