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隐射着大地,将树影拉得修长。
一道修长矫健的黑影在夜色中疾行,飞快的步伐轻踏着树端,肩上扛着一个长包裹,但却丝毫阻碍不了他疾行的步伐。
黑影来到一个崖壁前,仰头看了看月色,在黑面巾之下露出的只是一双冷清俊美的黑眸,他扛着包袱几个纵身飞跃,轻轻的就跃上了崖壁半空中的一块空地。崖壁半空中隐现一个山洞,那块一见方的空地刚好可以做个踏脚的平台。
黑影扛着包袱进了山洞,山洞内并不算十分宽敞,但也有近百平方地面。他将包袱丢在地上,但见包袱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黑影注视了包袱半晌才悠哉的走上前掀开包裹的棉被。敞开棉被后,露出来的竟然是一个绝色美男,白皙细腻的肌肤如同凝脂,美目、秀眉、高鼻梁、淡红的双唇,完美无暇的五官搭配的让人惊艳,只是惊恐的双眸、颤抖的身躯显示出他的惊慌!
他惊恐的借着洞口投进来的月光偷窥着面前的黑衣人。他不知道这个黑衣人为什么要将他掳劫到这个地方?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掳劫本宫?不知道掳劫皇族是死罪吗?”略带颤抖的嗓音轻声询问,虽然带着皇族贵气却丝毫不见丁点的威吓。一双不安的大眼偷偷找寻着可以逃跑的路径。
“哼!”淡淡的轻哼显得清脆而冰冷,却显而易见是个女子,黑面巾之下的黑眸带着少许的讥讽笑意。
“捉你来……因为你是岩咫国的王子!还有……你还是岩咫第一美男!啧啧啧!不错!这个美男的称呼到是名副其实!”
“你……”看到那双带着戏虐的黑眸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他心里更加慌乱了,“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本宫的人很快就会找来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噢?是吗?他们若真有那个本事,你也就不会被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掳劫到这里了!”想到刚才她有意惊动众人,故意与侍卫们周旋片刻,将众人耍的团团转才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将岩咫国的王子劫走,她就觉得可笑。一群皇家侍卫也不过如此!
“你!”棠煦俊容上染上一层红晕,又怕又气。
“早就听说岩咫国的小王子俊美异常,超凡脱俗,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岩咫国主怎么舍得将你献给云裳国?若是我,非找个幽静之处将你藏起来才行!”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使他更显得柔美可人,黑衣人戏虐的黑眸中燃烧起一团莫名的火焰。但是从口中溢出的赞美之词却显得异常的冰冷。
警觉到面前黑衣女子的改变,棠煦挥开女子刚伸过来的魔爪,挣扎着起身就往洞口跑去,但是一出了洞,他就止住了步伐,脚下虽然不至于深不见底,但是百来丈的高度估计掉下去就必死无疑。
当然这也是身后的黑衣女子并不急着追赶猎物的原因,今晚她一定会得到他,她带他上了这个地方就注定了她的猎物不论是今晚还是他今后将来的命运都已经无处可逃。
“别白费力气了,就你?能下得去吗?”讥笑声从身后响起。
棠煦回头看去,只见女子站在不远处双手环抱着胸笑看着他,如同一个准备接收陷阱里猎物的猎手。
他是岩咫国的王子,一旦失了清白还怎么和亲云裳?更有什么面目存活于世?
没有多想,他奋身跃下悬崖,呼呼而啸的风在耳边直响,他紧闭着眼不敢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和恐惧。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随即跟着跃下,不一会就牢牢抱住棠煦的腰身,脚踏着崖壁再次飞回山洞,这次她直接将他用力的丢在草垛之上,毫无怜香之情,并且动作迅速的点了他身上的穴道。
“想死还不容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没有了价值,再想死我绝不拦你!”
女子边说着边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浪费口舌。华丽的衣服禁不住她粗暴的撕扯,被点了穴道的棠煦就只能眼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层层的扒离自己的身体,当凉意袭上身的时候,难掩心中的委屈和羞辱,他闭上眼任由泪水泛滥玉容。
她冰冷的双唇无情的落在他洁白的脸颊和肌肤上,唯独放过了他的唇,但是那些吻不带一丝情感,有的只是占有和发泄。
她的内心充满着对他的厌恶,是的,她虽然与他第一次相见,没有积怨,但是棠煦是云裳皇族看上的人,是未来的王夫,就是他既定的身份注定她与他只能是敌人。
她厌恶皇族,厌恶和云裳皇族所有有关系的人。
既然他不好好的待在岩咫国,非要趟云裳国这趟浑水,那么她就成全他。
过了今晚,棠煦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云裳皇族都将成为世人的笑柄。
想到这些,夜枭的吻渐渐的有些炙热了,抚摸着他身躯的手也带上了激情的热度。
棠煦不愧是岩咫国的贵族,他身上的肌肤光滑而细腻,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柔嫩!平坦结实的腹部,紧绷的双腿,虽然他不是个习武之人,但是依然保持着让人嫉妒的身材。
“真不错,好有弹性的肌肤,很清新的体香,你未来的妻主可真是有福气!”
夜枭说着还深深嗅了嗅他身上的香味,一种淡淡的兰香扑鼻而来。让她郁结的心灵有片刻的享受。
夜枭的唇角勾勒出一抹邪肆冷酷的笑容,将整个身体覆盖在他的身上。
棠煦惊慌的瞪大眼睛看向那个伏在他身上的女子,他想看清楚那张没有面巾遮面的面容,但是光线实在太暗,他更本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只看见黑暗中她的目光冰冷而阴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但是他却清晰的感觉到女人有着火热的体温,还有凹凸有致的材,那种与男人完全不一样构造让他感到陌生而恐惧。
她灵动的手划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挑逗着他最原始的激情,让他不可抑制的浑身轻颤,虽然背后冰凉如水的地面透着寒气,但是他的身躯却越来越热,甚至那让他感到羞愧的分身也不受控制的勃立起来……
“今晚,将是你一生都不会忘却的记忆!”女人低低的声音附在他的耳边轻吟。如同恶魔的宣言……
当他的分身融入女人温热的身体里时,他明白他真的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夜晚,这个声音,还有这个冰冷的眼神,都将会是他一生的耻辱和噩梦……
她起身穿衣,回头瞥了一眼棠煦。赤身裸体的他在月光下反倒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但在她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可笑。
夜枭径自出了洞口,一个轻松的飞跃就下了悬壁。
“出来吧!”冲出夜空一喊。另一道轻灵的身影无声而恭敬的落在她的身边。
来人虽然也蒙着脸,但是一袭夜行衣却掩饰不了他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质。一双有神深邃的黑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夜枭,平静而安逸。
“乘风,把上面的人送回去,记得千万别让他死了!一定要他平平安安的到达云裳国!”夜枭轻笑着吩咐道。说完回头又看了一眼悬壁上的山洞才施展轻功而去。
乘风目送着夜枭离去,直到她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飞身上了山洞……
“殿下??殿下??”一声声急切而焦虑的呼喊声加上摇晃终于将昏睡中的人唤醒。
“呃―――札里??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棠煦睁开眼就见自己随身伺候的侍人札里红着眼正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而他只觉得自己全身不适。除了太阳穴传来的阵阵刺痛外,身上就像被车子碾过一样酸疼。
“殿下……”看到棠煦醒过来,札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就咽哽起来,扑通一声跪在棠煦的面前拼命的叩头,“都是小人该死,都是小人该死,陛下交代让小人好好保护殿下的,可是小人辜负了陛下的重托,没有保护好殿下,小人该死。”说着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狠狠的抽向自己的脸上。一会儿就见脸上红肿浮现。
“札里,你这是干什么!”棠煦拉住他不断招呼自己脸上的手掌。
“殿下……殿下……”札里摊在地上失声痛哭,“怎么办?怎么办?小人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陛下!呜呜―――怎么办?”
“你……”棠煦愣愣的看着失态的札里,被他遗忘的记忆开始慢慢的复苏,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晰起来。
昨晚……昨晚他在驻扎营地被一个蒙面女子掳劫了……
昨晚在那山洞里……他……他和她……
棠煦慌张的挽起自己左手的衣袖,一片洁白光滑的手臂,那颗本该代表纯洁的红痣已经消失了,而且无影无踪。
“殿下??”见到棠煦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札里更加自责,伸手轻轻拉下棠煦的衣袖,“殿下,我们回岩咫国吧,让陛下给您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