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正专心与针线,准备给孩子做些腊冬的准备。
“娘娘,你看见茹儿没?奴婢怎么见她好似慌慌张张的?”
敏如拿了件绒衣,披在了玉妃身上。
“敏如啊,本宫倒是觉得你冷了得多加点衣裳,别光顾着别人。”
敏如啐了笑道:“娘娘又拿我玩笑,看来是奴婢自作多情了,反而关心则乱了。”
玉妃放下手中的活计,捏了捏敏如粉若夹桃的脸蛋,笑道:“你啊,就是太爱操心了。不过茹儿的事,本宫也觉得奇怪。几日前,本宫早差人打听了一下,就是被芙妃叫过去了,说是问本宫的一些安养状况,谁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依照奴婢推测,十有八九她是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吧,芙妃可是有心忤逆娘娘的。”
玉妃性子依旧温和道:“深宫之事,天意弄人,一切就看造化了。”
霜降刚过,天色大变,几日来乌云沉沉,密集云布。
玉妃唤了茹儿掩上窗户,敏如也帮忙着收拾一些干物,以免被雨淋。
冷风刺骨,呼呼叫着。
那些压在梨木柜下的冬衣也早已收罗而出。
“茹儿,你过来,本宫有话问你?”
玉妃动了一会子,敲了敲背,缓缓抿了口香茗坐了下来。
敏如垂手而立,站到了一边,茹儿神色迷雾般地晃荡了过来。
“这几日,你可知有谁受到皇上承幸啊?”
茹儿瞟了一眼敏如,赶紧跪下回道:“奴婢不管这事,娘娘些许要问敏如姐姐。”
敏如望了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就被玉妃的手势给打住了。
“茹儿,本宫只想听听你的建议?听人说,这几日,老往芙妃那儿跑,怕是有了什么得了便宜的事吧?”
茹儿听到芙妃,脸色苍白,翕动了一下嘴唇,求饶道:“娘娘,奴婢没有,是芙妃要奴婢去的,主要是……主要是问安娘娘的身体。”
玉妃和敏如脸上都浮现了一层阴郁之色,茹儿学会撒谎了。
朱红的蔻丹从茶杯上不由得滑落,玉妃顿时气性大发,叱咤道:“本宫的人还学会跟本宫扯谎了。谁不知道芙妃安得是什么心?茹儿,枉本宫对你如此信任,你却这般背叛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