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是几日,那笛音都每每变幻莫测地出现在玉妃微带苍凉时候,不过当想要寻觅笛音的出处时,总会骤然离开,这件怪事真真让南凤宫上下都沸腾了,有些宫人甚至还妄加臆测是玉妃曾经关系不浅的相好。
这消息一下子不胫而走,宫中上下都似乎知道了。
尤其是芙妃听了,拊掌大笑不已,以为玉妃这一次总是在劫难逃了。
敏如依旧打点着,心中也似乎多了一些焦虑。
“皇上……”
披着黑鱼色大貂裘,头上戴了一顶饕餮纹厚毡帽,里面依旧龙袍贴身,皇上却笑容温婉地走了进来。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来了,也不知道让奴婢通报一声。”
带了几分嗔责,玉妃忙着屈身跪下。
当皇上把她扶了起来,玉妃心中略微有些动容。心想这么多日,都不愿来瞧她一眼,今日怎么就风尘仆仆赶来了,莫不是也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
那柳眉刚刚用螺子黛描了,嫣红的娇唇在放了热气的寝殿中越发得润滑,玉妃还梳了一个菲雪髻,那几丝发梢犹如流水般沿鬓垂落,就如同雪莲般清雅不俗。
抚摸了一下玉妃,皇上绕了开去,直往那把楠木制成的塞外马鬃古筝走去,上面还盖了一层薄薄的湖青色锦纱。
感觉有些慌张,玉妃忙着让敏如沏一壶茶来。
“慢着,敏如,你先退下吧。”
皇上金口大开,笑着道:“皇后,朕想念当初你给朕特意做的姜色窨茶了。不过如今是寒冬,怕是摘不到那般的翠芽来窨制。不过朕给你一次补过的机会。”
玉妃惶然了一下,只仰起头嗯地反问了一声。
“皇后,咱们怕是好久没有琴瑟和鸣了吧?”
琴瑟和鸣?
一切犹如回到了当初,还记得任越云曾经在宫殿外为玉妃吹奏的场景,那时候玉妃还只是一个固执冷漠的妃子,想到那些无情而痛苦的日子,不禁凛然而悲。
“皇上,臣妾都好多些日子都没上手弹了,怕有点僵硬了吧。若是弹不好,还请皇上能够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