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月有点紧张,嘴唇颤抖着,想说却说不出来,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行刺成功,倘若失败岂不把自己的好姐妹也牵扯进去了吗?
“絮渊姐,我……怕……”
半天,等到史妈妈跟着一个横眉瞪眼的太监进来时,东门月紧紧扣住了上官絮渊的手。
而身为名门闺秀的上官絮渊却泰坦自若地摇摇头,劝慰:“月儿,别怕,还有我呢……”
几名带着缨帽的小太监神出鬼没地背起了她们,趁着月黑风高之际拼命地赶往皇上的寝宫。
东门月的簪子早就歪斜了,那些太监一挤压彻底乱了一簇发丝,想想白费一天的梳妆劲了,或许放到了床上,黑灯瞎火的,又有谁能知道自己是什么个样子呢,碰到丑的,就只能皇上倒霉。
龙榻很大,东门月和上官絮渊分别裹在左右两侧,袅袅的檀香弥漫开来。
忽然,一股浓郁的酒气味扑面而来,充斥了整个寝宫,差点让东门月呛出来。
这个鬼皇帝,作风甚是恶劣,还不如自己的父皇呢?
白天趁着人不注意,东门月已经偷偷将木簪子换成了银簪子,这样便能一下子杀了皇上来报仇雪恨了。
皇上披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衮,颠来撞去地向她们靠来。
“别怕……”
同样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上官絮渊缓缓露出一段雪白的藕,拍了拍旁边的东门月。
“是……谁……今晚是谁啊……小美人儿,朕……这就来……了……”
似乎已经熏醉,皇上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只有脸还红得像猴屁股。
眼看着皇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东门月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啪!
这一声,并不是惊慌失措的东门月发出来的,而是一位梦着面纱的伟岸男子。
由于寝宫内已经灯火具灭,没人知道皇上遽然晕倒在地。
“你们谁是东门月?是雪涟让我来救你。”
一个冷冷若清泉般的声音悠然飘起。
东门月死抓着被褥不放,不过没想到原来是雪涟姐姐找人想要把她带出皇宫,照这么说,雪涟姐姐应该暂且没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