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屈用手拍击了二下,殿外便缓缓走进了二人,云蝶与温小宝。
这让太后与泓王爷心中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皇上见此二人却大为兴奋,心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高兴地发话道:“怎么样?泓王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泓王爷心中想着李轩光怎么会失手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刚才自己说出的话岂能收回?一时倒无话可说了。
太后见此忙打圆场,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明皇上没什么了,只要他多用点心,尽力把国玺找回,否则,哀家可不轻饶了。”
“谢太后。”皇上回道。
杜屈此刻却开口说道:“太后,老臣还有一事想当着众位长老的面说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太后问。
杜屈回道:“太后,泓王爷,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云蝶的身份吗?那么,老夫就告诉你们。”
杜屈看了看众人,然后拉着云蝶面向着八大长老,说道:“各位大人,请你们仔细看一下,这位云蝶姑娘就是泓王爷所说的青楼女子,也就是皇上让其住在香怡阁内之人,你们说说,她像谁?”
那一张熟悉的脸,又有谁能忘记?
“十八年前,先皇的爱妃萧妃恐怕你们都还记得吧?”杜屈又问道。
八大长老又是一阵耳语。
杜屈看了看皇上,又瞧了瞧神色慌张的太后及丁洋,然后开口说道:“各位大人,其实,她并不是什么青楼女子,也不是什么身份不明之人,她便是十八年前萧妃所生的唯一的公主。当年的公主在生下的那一天便被老夫抱出了宫外,而那位已死的婴儿并不是公主,而是我在宫外抱回来的婴儿。“
八大长老及皇上都吃了一惊。太后与丁洋更是一脸的惨白。
“大胆杜屈,你乱造谣言,公主都去世那么多年了,你竟随便找一个模样与萧妃相似的女子来欺骗众大臣,你不但污辱了小公主的名声,你还对先皇犯下了欺君之罪,我问你,你说此话可有证据?”太后怒问。
杜屈挺胸说道:“我拿不出证据,但我说的是事实。”
“放肆,我看你是活得太长了,就凭你一句话,就可以黑白不分、颠倒是非?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啊!给我拿出去斩了。”太后经泓王爷一碰,顿时领悟其意说道。
顿时,从殿外涌进许多侍卫,团团围住了众人。
皇上及杜屈看这场景才知太后她们早有准备,心下一惊。
太后旁边的宫女小翠偷偷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趁他人无意时抵住了太后的脖子,说道:“你们谁敢动手,我就杀了太后。”
泓王爷与丁洋都不料有此一举,大惊失色,太后更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小翠,你最好别来乱来。你都跟太后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主子?”丁洋慌问。
“各位大人,杜公公说的是事实,我小翠可以作证,早在萧妃娘娘尚未产下公主时,太后与丁公公便商量着如何对付她,公主产下后,她们弄来巨毒性的‘蜈蚣液’毒死了婴儿。杜公公之所以会抱着刚出生的公主出宫,是奴婢不忍心看到公主刚刚出世便被害死,偷偷给他报的信。”小翠面对众人开口说道。
“你这吃里扒外的奴才!”太后气得大骂。
“我只是不想看到刚出世的公主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小翠说道。
泓王爷看着云蝶,心里在盘算着如何脱身。
杜公公又语重心长对众臣说道:“各位大人,先皇临终前曾留下密旨,日后皆由六皇子继承皇位,若无违背天地之意,可任他而行。若有人欲加害于他,众位爱卿可有权废掉其任何官职,如今之事,全是丁洋一人操众着,太后也只是听信了其谗言而受了蒙蔽而已,若不把丁洋处置,如何理正朝纲?”
皇上知道杜公公想给太后一个台阶下,便顺其意,说道:“来人啊,把丁洋给我拿下,推出午门斩首。”
丁洋见此才知道自己将成为太后的替罪羊,不由得开口大叫道:“皇上饶命啊,这不是奴才想做的,奴才也是奉了太后之命才敢做的啊,太后,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惜,太后此时也只求自保了,哪敢开口救他?
见侍卫把丁洋拿下拖出去后,八大长老一齐跪下行礼说道:“皇上,请恕臣等无知,差点害了皇上,臣等愿接受处罚。”
“不知者无罪,众爱卿都平身吧!”皇上说道,又看向泓王,说道:“来人啊,给我把泓王爷拿下。”
泓王爷见八大长老反目,忙掏出暗器,对众人射了出去,待小宝反应过来,已死了好几个人。
泓王爷出其不意抓住云蝶做了人质,喝道:“你们快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
“住手,”皇上吓得赶忙叫道:“泓王爷,你最好别乱来。”
“放开母后,让开路让我出去。”泓王爷下令道。
小翠无奈地松了手,小宝见状,一个急身速去点住了太后的穴道,说道:“泓王爷,今日你若敢动云蝶一根寒毛,你也休想活着离开。”
“你以为我不知道?即使我放了她,你们也不会让我活着离开。”
“不,只要你放了云蝶,我敢保证皇上会饶你不死。”
“我怎么会相信你?”
皇上开口说道:“只要你放了云蝶,朕就放你走。君无戏言。”
泓王爷一把推开了云蝶,引开众人的注意力,自己则趁机跃身飞去。
“云蝶,”皇上大叫,忙奔跑过去接住,正逢小宝跃起身去追赶泓王爷,结果二人相撞,云蝶没被接着被阻力推向宫殿中的一根大柱上,昏了过去。
皇上忙奔过去扶起她,叫道:“云蝶,妹妹,云蝶。”
香怡阁。
“太医,她怎么样了?”皇上焦急地问。
“回皇上,公主已无生命危险,只要让她好好休息,待她醒来便可。”太医如实禀报。
小宝站在旁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松此刻也缓缓地走了进来,行礼叫道:“皇上。”
“小松,你的伤势如何?”皇上见是小松,问道。
“比昨天好多了,只要不动手,行走倒是无大碍。皇上,伤我的那个高手真的非常厉害,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闯进宫来,恐怕后果会非常严重。”
“他会不会是泓王爷他们请来的帮手?还有传国玉玺会不会也是他们所为?”小宝也说道。
“小宝,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去查办吧!”皇上说道。
“是。可是,皇上,就像松弟说的,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我们去请柳月庄的人来帮忙,或许还可一搏。”小宝说道。
“只要能把玉玺找回,我不反对你去找人帮忙。”皇上说道:“国家没有了玉玺,各地来的公文堆积如山,难以处理,我真的是坐卧难安啊!小松,你等下让张公公去传旨要求刑部、兵部抓紧查办外,再在京城贴出悬赏告示:近日传国玉玺丢失,天下子民,凡能找回玉玺者,赐官三品,赏黄金一万两;能提供重要线索者,赐官七品,赏黄金五千两。”
“是,”小松点头应承。
“皇上,那我现在就去柳月庄。”小宝说道。
“没有用的。”小松忽然叹了口气。
“为什么?”皇上与及小宝不约而同地问。
“昨天孟枫也偷偷进宫找到了我,他是跟在后面护送云蝶安全进宫的,昨天他见云蝶已安全进宫,也就跟我告辞,我想留住他,可他却说他不想进入官场,只想一人独游江湖。可惜昨日臣的身体还是很差,没能留住他。”
“他说得对,就连朕也宁可过那种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日子,更何况是他们呢?”皇上叹息道。
“皇上,你可不能有这种想法啊,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天下的百姓着想,若泓王爷真的做了皇上,那天下还能太平吗?先皇把如此大的重任交给你,你难道就忍心让先皇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宁吗?”小松说道。
“小松,朕,唉、、、、”皇上无法,只能叹气。
“还有,孟枫临走前叫我把这根笛子转交给云蝶,不,应该是公主了,”小松从怀中掏出无情笛,说完,便走上前把它放在云蝶的身旁。这也是他此次带伤前来见皇上的原因之一。
“皇上,杜公公不行了,”正在此时,张公公前来禀报。
皇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蝶,回头让小松守在这里照顾云蝶,与小宝一起走出卧室,往敬心轩走去。
躺在床上的杜屈已无法动弹,见皇上来到,艰难地想动身说:“皇上,臣有礼了。”
皇上上前扶住他,让他躺好,轻声问道:“杜公公,朕让你吃的解药你没有吃吗?”
杜屈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臣年岁已高,恐怕吃解药也不行了,我进宫四十多年,跟随太上皇就二十多年,如今,也该去陪他了。”
“杜公公,怎么会呢?”
杜屈艰难地摇了摇头,“皇上,在我走之前,我要求你先答应我一件事,然后,我便把十八年前的秘密告诉你,我想如果再不及时告诉你,可能你就永远都不知道了。”
皇上点了点头。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离开皇宫,更不能交出皇位,泓王爷不能成大器,皇上,答应我,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国家的昌盛,你要铲除恶人,光大我们的王朝啊!”
皇上又点了点头。
杜屈忙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继续说道:“十八年前,龚太后为了对付你的母亲萧妃,请了一个法术高强的天师进宫,李天师用妖言迷惑了皇上,说萧妃是皇上拥有公主的克星,有碍公主的出世,皇上便下旨把她打入了冷宫,她在冷宫受了一个多月的苦,但皇后还是不放心,以‘如果萧妃不死便要把真儿你弄得生不如死’之要挟,把她逼着上吊自尽死在了太后的面前。后又利诱皇上立泓王为太子,可惜十六年过去了,皇上还是没有一个公主,顿时反省,下旨追杀天师,并写好了金匮密诏,废掉了太子改立了你,他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想向已故的萧妃谢罪。可惜这秘密被人偷听到并告知了皇后,皇后顿时大怒,在给皇上的酒中下了毒药,岂图用解药逼着皇上改圣旨,但是先皇不从,所以,先皇是被毒死的。”
“你怎知父皇是中毒而死的?”皇上不相信地问。
“当年的太医黄肿告诉我的,当年先皇仙逝时我就有疑惑,正好黄肿也想了解内情就偷偷入宫了,他是想证实小公主出世那年是否断得准确,想知道皇上是否也是如此?结果是与当年被调包的公主一样,是中了同一种毒,但我们迫于皇太后的势力,都不敢说出来,还有,太后之所以想要逼你立九王爷的六郡主为皇后,就是因为他们早已密谋好一同害你,但是出来个云蝶,才使他们的计划走错了一步棋。”
“杜公公,你说的这些可都是事实?”皇上还是有点怀疑。
“句句都是实话,皇上,奴才我之所以以前什么都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一时适应不了乱了分寸,而今我即将离去,就只有把这些秘密全说出来,还有小宝小松,他们一定会协助皇上共治天下的。”
“杜公公,你也是中了‘蜈蚣液’的毒?”小松见杜屈全身开始抽搐,慌忙问道。
“小宝,我,我求你一件事,、、、请、、、请给我、、、一死,我好难、、、难受、、、”全身抽搐不止的杜屈开始感到力不从心,痛不欲生。
小宝看了一下皇上,皇上忙别过头去,不忍心看着他受痛苦的煎熬,小宝走上前,闭上眼睛打出一掌,杜屈便断气而亡。
“皇上,”小宝与小松都看向他。
皇上一拳击在床沿,说道:“此仇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