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身不由己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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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所谓暧昧

严峻律飞奔在长长的走廊上,病房就在眼前,想要推开门的手却僵在了那里,想要奔进去的脚步却停在了那里。

因为……因为他听到了一个清润动耳却不可抑止的带了一丝喑哑伤痛在里面嘶吼,他听到声音的主人在质问,质问一个他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然后就是安静,诡异的安静。

他不放心,轻轻的将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缝隙,看了进去,然后他看见……看见正在亲密拥抱,缠绵亲吻的两个人。

病房的门无声的合上。风不动,云不惊。

严峻律脑中空白,身体下意识就有了行动,足下生风,在长长的走廊上飞奔而去,比来时更慌乱更急切。

他急着逃开,逃开让他心痛心碎的那一幕。

脑海里却不断的出刚刚那一幕,两个亲密拥抱,缠绵亲吻的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柔弱如花。

其实他很早很早以前就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了,可是当它真正真实的出现发生在他面前,他还是忍不住心如刀割,痛入骨髓。

突然,“啪”的一声,某人被撞飞了,咳……不对,是被踹飞了。

严峻律躺在地上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有叫嚣着疼痛啊!

一个修长优雅的身影倒映在他上方,只见那人端着一张勾魂摄魄的绝美容颜,桃花眼极温柔的俯视着他,形状完美的嘴唇轻轻的吐出一句话,声音醇厚如酒,听得他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揪起那人的衣领恶狠狠的,一字一句的,吐出两个字,“道歉!”

……

大家想知道洛大人说了什么话引得悲伤欲绝的小律律暴走吗?

洛空风轻去淡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本会长的鞋印还挺完整的。”

(顺带解释一下,刚刚洛大人那双美丽的桃花眼看的不是别的人,正是他洛妖孽形状完好的脚印。)

话说洛大人刚刚成功让楚晨泽丧权辱国的答应继续回来帮他累死累活,心情极好的在路上闲逛,却不想看见一个人影飞快的跑过来。

当然以洛空的能力自然是可以很轻松的避过去,让严峻律继续狂奔他的,而他的也可以继续走他的。可是谁让他现在心情好呢!

于是乎,洛空对着飞奔而来,眼看就要撞上的少年,抬起他极高贵的右脚,轻轻地踹了出去。

(请大家相信真的真的只是轻轻的,只用了三成力而已。大家要明白军系的魔鬼的训练,作为军系三年级优秀学员的洛大人,如果用十成力的话,真的是可以踹死个把人的。

所以此事告诉大家,以后见到此妖孽最好绕道而行。尤其在他心情差和心情好的时候,不过以此妖孽的道行你们是看不出他是不是心情差的,所以最好一遇此妖,就改道而行。唉……可惜很多人都没有生身经历过是不会相信别人的经验之谈的,平民学校今年的很多新生便是如此啊!!)

然后某只妖孽还心情很好的上去,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留下的脚印,于是很惊讶的发现那个脚印很完整非常完整的印在那人的白衫衣上。呵呵……

于是某只妖孽就很顺口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本会长的鞋印还挺完整的。”

然后小律律同学就暴怒了,一把从地上跳了起来,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一字一句的,吐出两个字,“道歉!”

洛空眨了眨那双天生上挑邪魅的桃花眼,很无辜很迷茫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我道歉?”

严峻律虽然很聪明很谨慎,但又怎么会是男女通杀神鬼皆迷的洛空洛空大会长的对手呢!所以说在洛空用很无辜很迷茫的眼神看着他时,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错怪洛空了?

可只听洛空妖孽优雅地,缓缓地,轻轻地又回了一句,“我心情好才踹你,别人想让我踹还不踹。”

于是严峻律同学又一次华丽丽的暴走了。

严峻律非常迅速的化悲痛为愤怒,又非常快速的化愤怒为力量。当下立刻就握紧拳头对着那张绝美无双勾魂夺魄的脸上打了过去。

打中了吗?

请大家想想,洛空何许人也,堂堂军系三年级优秀学员要是被这么一个新生而且还不是军系的,出拳速度相对来说还超慢的一个拳头打到了,那他就不用活了。

当然这只是相对于个人能力而言的,大家别忘了洛空可是月涯上平民学校中有名的妖孽啊!当然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思考,那到底是打中了,还是没打中呢?

哼哼……

话说当时,洛空看到他握紧拳头时,就察觉到他的意图了。于是一手拧开严峻律揪着他衣领的手,一手握住他挥过来的那只手的手腕,脚下再轻轻一拐,于是乎……

话说当时,洛空看到他握紧拳头时,就察觉到他的意图了。于是一手拧开严峻律揪着他衣领的手,一手握住他挥过来的那只手的手腕,脚下再轻轻一拐,于是乎……

“啪”的一声,可怜的小律律又一次摔到了地上,那摔得叫一个惨啊!因为上面还压了个人。

可是为什么会压了一个人呢?

一般来说,人感觉身体失去平衡时,要摔倒时,都会条件反应的拉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而当时洛空正好站有他旁边,于是就被他给拽住了。

可以想象当时严峻律将摔未摔,身体失去平衡时,立刻反手握住洛空握有他手腕上的右手,在顺势一拽,试试图将洛空压在身下垫背。

而洛空当时也没想到竟会被这个少年反手一拽,还胆大包天的想拉他给他垫背。当察觉时,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洛空立马右脚一勾,再右手一撑,就牢牢的稳稳的压在了严峻律身上。

所以……可怜的小律律又一次华丽丽地摔到了地上,而且上面还压着一个绝美无双的洛大会长。

……

严峻律恶狠狠的瞪着压在他身上的洛空,试图以眼神凌迟了他。反观洛空,真不愧是学生会会长,在身下压着一个凶巴巴恶狠狠想要宰了他的锐利少年时,还是眉目勾魂,唇线上挑,依旧美得动人心魄啊!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凌厉对勾魂时,两人身旁的不远处,传来了几声非常不敢置信非常大非常响的倒抽一口气的声音,在地上叠罗汉的两人,一致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有三四个路过的学生,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副比见到鬼还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他们。其中一个还伸出一只手指着他们颤啊颤,抖啊抖的……

严峻律很迅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好像……似乎……嗯……挺暧昧的……

看着那张绝美无双动人心魄的脸,严峻律阳光麦色的脸上慢慢腾上一层红云,剑般锐利狭长的眼睛再一次狠狠的砍到了那人脸上。咬牙切齿地从唇齿间挤了几个字出来。“你给我起来。”

当然洛空洛妖孽也意识到了两人姿态的暧昧,再低头看那个少年,不由得一怔。身下那人微黄的小麦色肌肤上泛着异样的血色微红,那明艳的血色隐隐的在薄薄的皮肤之下流动,像是几欲喷薄而出的淡淡霞光,为锐利俊朗的脸上平添一股媚意。

不知道是恼怒成羞还是恼怒成羞,或许是又羞又怒吧!洛空眨了眨那双天生上挑邪魅的桃花眼,发现原来有点变糟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起来。

真是像一只可爱的小老虎啊!

洛空心情很好很优雅地微俯下身,靠近他耳边,扬起形状完美的唇角,很无辜很好奇的问,“我要是不呢?”

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微沙的质感,性感得无可救药的在严峻律耳边轻柔地响起,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呼吸扑来。严峻律身体一僵,半透明的耳朵哗的一下红了,比红叶更鲜润的那种红,富有生机的,柔软的,透着光,几乎能看到细幼的血管。

洛空心情很好很优雅地微俯下身,靠近他耳边,扬起形状完美的唇角,很无辜很好奇的问,“我要是不呢?”

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微沙的质感,性感得无可救药的在严峻律耳边轻柔地响起,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呼吸扑来。严峻律身体一僵,半透明的耳朵哗的一下红了,比红叶更鲜润的那种红,富有生机的,柔软的,透着光,几乎能看到细幼的血管。

“你……你……”严峻律恶狠狠地凶巴巴地愤愤不平的瞪着压在他身上的那只妖孽,结结巴巴口齿不清说不出话来了。

洛空眨眨那双桃花眼,兴致勃勃很好奇的继续问,“我怎么样啊?”

两人正在几个回不了神的路人眼前,纠缠调笑得不亦乐乎时,突然,天一下子暗了下来,一道明亮的光芒划过乌黑深沉的天际,“轰”的一声,响彻云霄。大滴大滴的雨水,从天上重重的砸了下来。

(严峻律瞪圆了一双黑眸,气急败坏的说:我哪有不亦乐乎啊!

夭夭擦了擦额过冷汗,连忙改正:你没不亦乐乎,是洛空洛大人不亦乐乎乐而忘时……

洛空眨了眨那双天生上挑邪魅的桃花眼,很无辜很好奇的问:谁有意见啊?

严峻律脸黑了。

夭夭赶紧上前谄媚道:呵呵……谁也没意见,谁也没意见!呵呵……)

雨水落在了地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

严峻律听到雷声,所有的情绪在瞬时隐去消失,只剩下焦急。脸色翻变之快,连洛空都没反应过来。严峻律重重的一把推开洛空,然后拔脚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被人推到地上的洛空怔了怔,看着快速消失在倾盆暴雨中,消失在林间小道上的人影,很愉快很开心很高兴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

妖孽一笑,勾魂于无形啊!

路人甲乙丙又一次惊呆了,当然这次是因为惊艳而呆住的。

……

严峻律向着运动医学科住院部狂奔而去,在雷声隆隆中满心焦急。

他记得只要是打雷,宁宁就会呆在房间里不出来。

他记得陈意丹来到他家后,只要是打雷,都会找各种理由在宁宁的房间陪着她。

他一直一直都没在意,没放在心上,直到那一天……

……

那一天也是雷声隆隆,大雨倾盆。

那一天,不知道陈意丹又惹了什么事,拿他去当挡箭牌了。在放学后,他就被人请去练拳脚。那次的对手有点强,他带了一身的伤回家,通常那些伤都是他自己处理的,可当时有一个伤口伤在了背部,他很不放便清理,于是就带着药去找宁宁,想找她帮一下忙,反正自从陈意丹来他家,转学到他学校开始,他就大小伤没断过,而宁宁也经常帮他上药。

所以那天他没什么顾虑,就去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推开她房门的那一刹那,他就怔住了。

当时倾盆大雨,天很暗很黑,而宁宁的房间又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屋内一片黑暗。有黑暗中最显眼的是白。白得几近透明,白得几乎要被暗黑吞噬,苍白如雪的容颜在一片暗黑中是那么突出的存在。

半晌,他的眼睛才慢慢适应了那样的暗黑。

他看见陈意丹紧紧的搂着宁宁坐在床上,神色那么温柔,眼神那么疼惜。

他看见那个随性极端的柔媚女孩慢慢抬起一只手,食指竖起,做出一个嘘声的姿势。

他看见陈意丹抬起眼睛,没有表情的看着他,目光平静深沉,仿佛是这世上最深的湖水。然后再极温柔的在冷宁弧的耳边,低声道,“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

他看见冷宁弧柔弱小巧的身体微微颤抖的窝在陈意丹怀里,脸色苍白如雪,眼神缥缈到不知名处,仿佛正陷在某个噩梦里,迷茫不知归途。

那时他的心不可抑止的疼痛起来。

如果说那个在脏乱狭窄的小巷中,扬着清浅微笑,向他伸出的那一只纤细柔软的手的十四岁小女孩让他愿意去亲近,愿意去信任的话,那么……那个时间那个柔弱苍白得仿佛随时会碎掉消失的女孩,却是会让他忍不住去心疼,去怜惜的。

如果说他对她的感情是一个错误,那么这个错误就是从那个时候的那一份心疼怜惜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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