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已是十六年过去了.....
一阵悠扬的琴声在竹林间回荡,琴声悠扬悦耳,仿佛有种让人净心的魔力,驱使着他的脚步去一会奏琴之人。
令人惊奇的是,奏琴人的身边栖息着许多鸟儿,他的出现似乎打扰到了它们,惊得鸟儿扑拉一下全飞走了,那景象壮观得让他好久回不过神来。
“你吓到它们了。”一个轻柔的嗓音传来,没有恼怒也没有指责,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
“在下成蛟。”看到奏琴之人的面貌,他居然呆了好一会才想到要报上自己的名字。
“莫非你是皇上的弟弟,长安君?”弹琴之人是一名白衣女子,虽然白纱蒙面却无法掩盖她绝世的容颜。
他有些讶异她竟然知道他。他常年在外征战,十六岁就争战沙场,十年中从未回过皇都。所有的人几乎都快把他忘记了。而她居然还记得他!
“敢问姑娘是哪位?”她的身份看起来很特殊,若是傧妃应该是被安排在后宫,可是她住的地方却是皇宫中最隐蔽最幽静之处,实在很神秘。
“我是千夜。”
“你就是皇兄说的圣女?!”十年前,国师夜观天象,占卜而出圣女降世,佑我秦朝,皇兄派人去寻找,果真在国师所指之处找到一名女婴。
女子笑而不答。双手抚琴,美妙的音律从她纤纤十指间流泻而出。他席地而坐,手执白玉萧,配合着她的琴声齐鸣,琴瑟和弦,悠扬婉转,一曲毕,两人久久没有说话,眼神却交缠在一起。
远处传来奶娘的呼唤之声,千夜收回目光,飘然而去。而成蛟的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你去哪了,皇上来了!”奶娘的表情甚是恐惧。安慰的拍拍奶娘的手让她安心。千夜款款的步进厅中。
一男子正凝神欣赏着墙上的画作。那是她前些天画的兰草图。
“千夜叩见吾皇陛下.....”她的身子还没欠下就被人扶住了。
“在我面前不必多礼。”赢政说到,拉过她的手握在手中,目光中的怜爱不于言表。“让朕好好看看你!多日不见,朕很想你。”
避开他柔情的目光,千夜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人人害怕的暴君在她的面前却是柔情万种,让她常常觉得无措。
“谢皇上厚爱。”意识到他要对她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她连忙退开,不着痕迹的避过他的吻。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微恼,却似乎又不舍得在她面前发作。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朕的心意呢?”他的语气又无奈又压抑。
“皇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千夜是圣女,若是被国师知道了,恐怕.....”
“去他的圣女!”赢政突然狂暴了起来。他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她强忍着痛,无助的看着他。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粗鲁,他放松了手劲,心疼的发现她洁白纤细的手腕上竟然出现了一道淤痕。
“对不起.....”他低喃着,用嘴唇亲吻着她手上的伤痕。
“陛下言重了!”任凭谁也无法想象吧,这个对任何人都无比残忍的狂傲男人居然说出道歉的话,只为一道淤痕。
他的目光深邃,充满着强烈的占有欲。
她真的害怕了,他的眼神让她惊恐。
“陛下!”一个声音适时的出现解救了她。
“臣徐君房叩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万岁!”丝毫不介意赢政杀人的目光,他老神在在的行礼。
“国师出现得还真是及时啊。”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被他打断。赢政虽然不悦但也不会傻到和他翻脸,毕竟自己还要依靠他炼出仙丹,让自己长生不老。
“陛下,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陛下好,希望陛下不要为难圣女。要求得长生,她可是很关键的。”徐君房的话句句是理让他无法辩驳,只能恨恨的放开她拂袖而去,临出门还扫了一眼伫立在一边的奶娘。奶娘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
待赢政走远,奶娘才颤抖着过来看她。“没事吧?”千夜是她从小带大的,感情自是深厚。
她摇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方才谢过徐君房:“多谢国师。”
“你好自为知吧.....不过,很快就会结束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走出了屋子。
送走这两个惹不得的人物,奶娘和她都松了一口气。
“皇弟,此次回来可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啊?”赢政坐在宝座上看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十年沙场的磨砺,已经让他褪去少年的青涩,变得英挺过人,被晒成褐色的皮肤并无损他俊逸的容貌。
“皇都变化得很多,更繁荣了,国力也更强大,这一切都是皇兄勤政的结果!”始皇的残暴是有目共睹的,但无法否认,在他的统治之下,国强民盛,也是不争的事实。
“皇弟这些年也辛苦了,就在宫里多歇息几日,待天祭过后再回去吧。”他的存在始终对他的皇位是个危险,只有把他丢得远远的,他才可以安心。
“谢皇兄。”他怎会不知他心里所想,只是他无心皇位,身处这皇宫,不知道有多少阴谋诡计随时准备算计你,倒不如回边塞来得自由!眼前又浮现出那张绝世的容颜,心又有些犹豫了,若回去就再也无法见着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