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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情敌欲娶心上人

孟修见左临依旧拿着凤麟图发呆,便随地而坐,大笑三声。

左临回过神来,眉头紧锁,也坐了下来。若非他亲眼所见,否则是不会相信原本一张白得像雪一般的布,能在泉水底下洗出一大片均匀的颜色出来。而且,布的中央竟然没被颜色染到,空出一片白色的图案!

“这下,你能相信我了吧?”孟修笑眯眯地看着左临。

“为什么……布上没有……”左临还是很惊愕,不解地望向孟修。“为什么布上的图没有色彩?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因为这凤麟图与你的麒凰盒,是我爹当年为报七王爷的恩而特别制作的。”

“什么?!”左临“蹬”地跳了起来,“你说你爹是当年的巧匠孟奇?”

“对。”孟修依旧笑眯眯,“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不……那……那布上的图为何没有色彩?”

“这个,要借你的麒凰盒一用。嗯,还要等到即将日落的时候,离现在还有一个半时辰。”

“一个半时辰……那你和我说说,凤麟图里有什么秘密。”左临又坐了下来,这次,他彻彻底底地相信,孟修与麒凰盒还要凤麟图的关系匪浅。一个普通人,是没办法如此熟练地掌控白布上显现颜色以及图样的方法的,更何况,一般的人得到凤麟图,必定会去左府领赏或是出去炫耀一番,毕竟它是权力与财富的象征。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孟修叹了口气,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过往。“我的父亲孟奇,想当年也是名震江湖的人物。他的出名,并非武艺精湛超俗,而是他有一双绝世巧手,能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暗器,而且一旦有人订做,绝不会再做出第二件与之一样的东西。所以武林中人纷纷前来乞求父亲做出独特的暗器,以用来证实自己的身份,父亲也都一一应允。只是有日,父亲做出的齐龙镖与蝎凤针得拥有者竟是两个敌对帮派,蝎凤针刺入拥有齐龙镖的人的脑中,七窍流血致死。拥有齐龙镖的帮便迁怒于父亲,率帮众要求父亲偿命。父亲的武功虽不能称为盖世,却也不逊于他的手艺,击退闹事的帮众后恐又有人制造事端,便迁于京都城外,并不再为人制造暗器。那些千方百计寻我父亲却未达目的之人,竟联手阻击。父亲双手难敌众脚,只能带着我们一路远逃,途中母亲劳累致死,哥哥也身受重伤……”

孟修脸色一沉,一股无形的杀气散发开来,沉溺在痛苦的回忆当中。许久,他才松开紧握的双手,幽幽说道:“后来,我和父亲遇上了出外游玩的贝子。哦,就是当今七王爷,他见奄奄一息的我们被一群人追杀,出手相助。父亲感恩于他,在白布上画了一幅《麒麟戏凤图》当成谢礼。贝子非常喜欢,却因皇上乃真龙天子,皇后便是浴火凤凰。麒麟虽是无事,却万万不敢‘戏’凤凰。贝子让父亲将图隐去,免得他日落入外人之手,遭陷害受牵连。父亲深明其意,便用药水隐去图案,又怕高手解密,又用家传特制药水浸渍一天一夜,将其晒干,需孟家家传特制药水滴在凤睛麟眼处,用流动之水冲洗神兽双眼,才能使图案浮出。贝子大叹父亲手艺之精湛,又叹自己身在皇家,不得不将此宝图隐藏,未免有所感伤。父亲便用贝子所赏的黄金打造一可折叠的金板,上面雕刻着《麒麟戏凤图》原样,并将其折成一盒子,在夹层里放入金针数枚。父亲其意有二,一来可让贝子将其当成暗器,以为防身之用;二来,若以后贝子或贝子至亲有难,可留盒子,将白图送至孟家,孟家世世代代永感贝子救命之大恩,定会全力相助。果然过了几年,就有一妇女怀抱女婴上门求救,妇女找到我们后不久便离开人世。父亲验明白图真身,深知此女娃必是昔日恩公所要保护之人,就带着我们迁至洛阳隐居,这一隐就是十多载。”

左临一直观察着孟修的神色,想找出他说话的破绽,可见他真挚的眼神,最终只能深信,他的确是孟奇的后人。左临只知左家与七王爷有牵连,却不知孟家也与当年的贝子有般渊源,这么说,祝凤仙就是当年的贝子与农家女所生的女儿咯?

孟修转头对左临微微一笑,态度极为友善。“父亲去世前,便将此来龙去脉告知与我,命我一定要帮师妹找到她的生父,我近两年四处打探,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有了线索。只是不知线索是真是假,所以请左兄到此,借麒凰盒一用。”

“拿去。”左临将盒子递了过去,又想起孟修所说的话,问道:“你说盒子里有夹层,内藏有银针,为何我没发现?”

孟修接过盒子,将外壳木层揭开,又将盒子内夹层打开,细细查看,见里层有细微的擦痕,道:“你拿到盒子的时候,七王爷已经将银针用完,毕竟当初里面放的数量不多。”

说罢,又将盒子拆成金板,拿起凤麟图附于金板之上,图朝外金板在内,走出山洞对着即将下落的夕阳缓缓举起。

左临来到孟修身边,只见西落的夕阳与晚霞余影印在白布上,又有金板为底,布上那一大片白色的图案渐渐有了纹路,竟变成彩色的麒麟与金红色的凤凰!

明明是沐浴在一样的阳光中,用一样的金板为底,却显现成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这是何等神奇!

左临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不禁大声感叹:“好一幅《麒麟戏凤图》!”

孟修嘴角慢慢上扬,长吁一口气,满意地收起凤麟图与金板,将金板重新折成麒凰盒,递还给左临。向别院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爹爹,我终于帮师妹找到亲人了。”

“仙儿的亲人?你是说七……”左临的心揪了起来,若仙儿是七王爷的女儿,那他……他应该怎样争取她的心?

“不是七王爷。”孟修打断左临的话,神秘地看了一眼左临。“师妹真正的亲人,并非七王爷,而是……你。”

左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院的,他的心,他的头,都那么地痛。疼痛难当!

他从来没感到这么绝望,就连当初爹爹被抓进衙门,一家人流落到破庙内吃残羹剩食也没现在这么绝望!

孟修!孟修!难怪孟修不在乎,难怪孟修那么沉着不在乎!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怎么能相信,自己深深迷恋上的女子,竟要与她的师兄成亲!他怎么能相信,自己深深爱上的女子就要嫁与他人为妻,自己竟无法阻拦!

因为祝凤仙是他的妹妹!

自己深爱的女子,竟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不相信!

他死也不相信!!

可是孟修的话依旧在他耳边回响——

“我起初也以为,师妹是七王爷的女儿,可是四处走访,却不见任何消息,当日前来我家门口的,并非二十几岁的少妇,而是年近五十的老妇。”

“前几个月我刚查出,你的父亲早在十几年前,便与王府有渊源。你父亲在你四岁时曾进京赶考,被恶霸欺凌,贝子正好坐桥经过,命手下赶走恶霸,将银两归还你父亲。”

“你父亲当年高考不中,无颜返乡,终日买醉,流连于温柔乡。而后清醒,回归故里,却不知与他日日相好的女子怀有身孕。”

“隔两年重遇并救起贝子,你父表明身份,贝子将凤麟图转送,表永结盟好之意。你父知自己无力抚养私女,便命人将女娃送至我家。”

“那便是凤仙!”

那便是凤仙!!

左临仰天长啸。

入夜,祝凤仙猫在窗外,看着里面呆坐的人。

忘忧姐姐说,一连三天他都在里面坐着,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孩子。

她不知道谁得罪了他,但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他瘦了,瘦的让她心疼。

该死!她好想进去和他说说话,哪怕大吵一架,也不愿看到死气沉沉,不吃不喝的他。

可是,她不敢进去。

她怎么敢进去呢?她为他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万一他听完后狂性大发,那她岂不是罪魁祸首了?

可是……又何以见得她要告诉他的,对于他不是个值得欢庆的消息呢?

祝凤仙心里微微一痛,算了算了,改天再说吧,至少等他心情好点。打定主意,祝凤仙起身,揉揉蹲得太久而发酸的小腿,准备往回走。

一双大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南宫临!”

左临强打精神,给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儿一个不算灿烂的微笑。

他很想找她,很想看她,却害怕面对她。

这几天他想得很清楚,关于祝凤仙是不是他的妹妹,他只要回家求证就知晓。而且,他的爹爹绝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若祝凤仙真是爹爹的骨肉,爹爹肯定会将她带回家,绝不会如孟修所说的,是因怕伤了娘亲的心而让亲身骨肉流落在外的狠心人。所以关于身世,左临反倒释然了许多。只是,他现在在乎的是,孟修想娶她,她会答应么?

若她对他有情,她是不会嫁给孟修的。

可是他不敢求证,他怕,他怕她也像以前的女人一样,负了他的情。他不想随便付出真心,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深深地爱上了她。

怎么办?

左临紧紧地抓着祝凤仙,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却不知如何开口表达心中的情感,只能默默地,看着她。

祝凤仙的手被左临抓得吃痛,却不像以前一般大喊大叫,只是默默地忍受下来,承载着他的忧伤。

他好憔悴,蓬松的头发,零碎的胡渣,落寞的眼神,她的心,吃痛起来。

“你好么?”她居然挤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看他那样子,能好么?

“嗯,还行,你呢?”左临为祝凤仙捋了捋头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我……好……”祝凤仙心里有一堆话,却如梗在喉咙的鱼刺,吐之不出,咽而不下。

“我们去花圃看花吧。”左临拉着祝凤仙,来到他刚到别院就打盹的地方。

两人并排坐着,就如在飘香院房顶那样,只是两人此时都各怀心事,有苦难言。

左临很想问问,她与孟修之间的婚事,却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若她愿意,他会带她去天涯海角,带她远走高飞,带她去过属于他们的生活。可是,她愿意么?

祝凤仙的手一直被左临牵着,她意识到了,却没有要抽回的的想法。若能这样一直下去,那有多好啊!

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再过五天,她就要嫁给师兄了,她就要是别人的新娘了。

祝凤仙的心,越来越倾向左临。师兄要娶她,她没有理由拒绝。可是师兄竟然要她请南宫临来帮他们主婚!她没办法向他开口。

她希望南宫临就此失踪,她不想在婚礼上见到他,不想看他为自己操办她与另一个男人的婚礼。可是,她又想他出现,她渴望被他带走,一起浪迹天涯……

好矛盾!

“听说你和孟兄要成亲了……是不是……真的?”

“啊?嗯。”祝凤仙正纠结着,被左临的声音震住,呆呆地点头。

“这是你……你自己的意思么?”左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手悄悄按住胸膛,掩饰着心里的刺痛。

“嗯……”祝凤仙默默地点点头。是的,师兄没逼她,是她自己答应的。可是,为什么看到他落寞的眼神,她的心就在滴血?即将当新娘子的人,不应该都很幸福很快乐的么?

一阵长长的静谧,两人之间有种无形的隔阂。

“你会来么?”祝凤仙小心翼翼地问,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答案。

左临不言不语,一直牵着她的手,低着头。

又过了一会,祝凤仙想打破沉静,于是碰了碰他的手,企图得到左临的回应。

只是,那手的主人依旧不言不语,不为所动。

难道,他睡着了?祝凤仙回想起他刚来就坐在草地上打盹的情形,笑容不由得浮在脸上。

那时的他,真的很可爱呢……

祝凤仙又推推左临,小声地提醒:“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左临依旧一动不动。

祝凤仙想抽回被抓的手,扶他回房休息,手却被他抓得死死地,连挣扎都有困难,更别说逃脱。

“南宫临……”祝凤仙有些委屈,他明明听见她的话,却不理不睬。难道她真的那么讨人厌么?

“我不会去的。”左临依旧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

“可是……师兄还想请你当我们的主婚人呢。”祝凤仙话刚说完,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她不想这样说的,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想他去当什么主婚人!甚至,她不想和师兄成亲。可如今,她却期待他的回答。

“我做不到……”左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猛地将祝凤仙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任她的秀发滑过他的皮肤,一滴泪落了进去。

他,不想离开她!

自与左临在花圃里相拥到天明之后,祝凤仙再也不躲在厢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担起了厨娘的工作。不仅是因为忘忧与孟修忙着准备成亲的事宜,无暇顾家,她自己也想亲手为左临做点事,弥补心中的亏欠。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左临不再和她同进同出,也不再多看她一眼,吃完饭后丢下饭碗匆匆回房。师兄与忘忧姐姐也没空搭理她,一个帮她做嫁衣,一个忙着弄灯笼,系红绸。偌大的别院,就她自己一个人瞎转悠。

祝凤仙无聊得想打哈欠的时候,会偷偷地去看左临。只见左临呆坐在桌前,一会笑,一会愁,一会奋笔疾书,一会冥思苦想。

难道他想通了,在写祝贺词?

祝凤仙有些失落,原来她在他心里,还是没有任何地位。就算相拥过,亲吻过,也丝毫挤不进他的心。早知道就在飘香院里从了他,便可以因此拒绝师兄,一直赖着他……

呸呸呸!祝凤仙满脸通红。什么跟什么嘛!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想法!

一直以来,她都很喜欢师兄,她的心里只有师兄,现在,她如愿嫁给师兄为妻,不应该高兴得手舞足蹈么?南宫临算什么?相处的时间那么短,他处处招惹她,还气她,欺负她,动不动就用像八爪鱼得手把她抓疼。他哪有师兄好?

可是,为何心里觉得很苦呢?而且她,越来越依赖那个“没有师兄好”的男人了。

闲来无事,祝凤仙来到左临的房前。推门进去,见左临慌忙地收起桌上的纸,额上皱成一个“川”字。

祝凤仙刚想开口调侃,却先迎来左临的质问。“进屋前不会先敲门么?”

“我……你……我就不会,怎么着?”本来是想关心他的,真是狗咬吕洞宾!

“不会就学。有事么?没事的话就出去。”左临冷冰冰地说。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子,可是她就要嫁予别人,他又能怎样?更何况,搁在他们中间的,还有那一层不明不白的“亲人”关系!

“好笑,这里是我家,要出去也轮不到我。”祝凤仙咬着嘴唇,努力控制着泪水,一向坚强的她,却有种想放声哭喊的冲动。

“对,应该是我出去。”左临越过祝凤仙,看到忘忧在门口看着两人,对忘忧咧了咧嘴。“忘忧,有事么?”

呵,看到别人就有笑容,看到自己就怒吼。南宫临,纵使你不喜欢我,也不必如此伤人的心吧?祝凤仙深呼吸,不再看他们二人,走出房去,却被忘忧拉住。

“我是来找你的,仙儿。”

“我要回去了,师兄还在等着我做饭呢。”祝凤仙垂着头,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更讨厌自己对这个无情的男人念念不忘!

“忘忧,你手上的伤好了么?”那句“为师兄做饭”,刺疼了左临的心。

“呃……好了,多谢少爷关心,我带凤仙去……呃,有事。呵呵……”忘忧闻出二人之间那股火药味,忙带着祝凤仙逃离现场,要是爆发战争,那可是一发不可收拾啊!忘忧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够精明,要是让少爷知道她是去找仙儿试嫁衣的,恐怕……

看着气嘟嘟的祝凤仙,忘忧嘴角不禁往上扬。这个小丫头,真是可爱!

一连五天,祝凤仙的心情十分低落。这些天都看不到左临对她笑,或是视线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哪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她也未曾等到。原本应该喜悦的心跌入深谷。

第六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祝凤仙像往常一样起身,准备做饭时却被人拖住。忘忧对着她轻轻摇头。

“忘忧姐姐,你醒了?”

“仙儿,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忘忧神秘地对她眨眨眼。

“今天……有什么节日么?”祝凤仙抓抓脑袋,这些天她都在关注南宫临,哪记得其他的什么节日。

“来,再睡一会,等睡醒了再告诉你。”忘忧拉着她往被窝里钻。

“不不不,我还要去做饭呢。”

“不着急,饭留着我做,你先睡会,要是缺乏睡眠,皮肤会很难看的。”

祝凤仙被忘忧按回床上睡觉,可是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总觉得今天的忘忧姐姐有些奇怪,却又说不清哪里怪。

没过多久,忘忧就捧着热腾腾得饭菜来到房里硬拖着祝凤仙吃下,然后把她按在床上,让她多睡一会,自己则进厨房装饭菜,为左临送去。

别院里张灯结彩,门口挂上长炮竹,进门的花圃也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别院里四周都挂满了红灯笼与红绸缎,正堂上还贴上大大的“喜”字。堂上的桌椅也被铺上一层红布,一切都喜气洋洋。

孟修满意地看着自己布置的杰作,嘴边浮出一丝笑容。他静静地往忘忧与祝凤仙居住的厢房走去。都快晌午了,却不见那两个丫头的踪迹,就连这几天爱窝在屋里的左家少爷左临,也不见踪影。

今天似乎与别日不同,有点静得不像样。孟修环顾四周,确定真的没人出入时,才迈进往右拐的小道,迎面而来的是东盼西顾得忘忧。

“忘忧……”孟修轻轻唤道。

“啊!恩公……”忘忧显然有些吃惊。

“你在做什么?”孟修没有注意忘忧的异状,眼神专注地看着后院。

“我……我……”忘忧的眼神有些游离,“我……没事做,就四处逛逛。”忘忧瞟了一眼孟修,咽了咽口水,笑吟吟地问道:“恩公,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也在这闲逛啊?”

“你们都没出来……我过来看看你们。”

“不行!今天是仙儿出阁的日子,良辰未到你就不能见她。先回去吧,仙儿有我照顾呢。待到酉时拜堂之后,再看不迟。”忘忧笑着把孟修推回去。

孟修一边答应着,一边喃喃自语,“原来今天这般冷清,都是在为酉时做准备。”他狐疑地往回望了望,总觉得有点不妥,却不觉得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