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昭冷哼道:“赵晚雪,你就只看到西岐国的人民无辜,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血流成河,那我东陵国的子民又何尝不无辜不可怜。十年前,你的父皇就是这样用他的大军,攻破东陵国的城墙,杀害东陵国无辜的百姓,光是在玉宁都一处,他们恼怒于军民的一致抗敌,城破之后,屠城三日,血洗城都,将那些为东陵国献身将士的头颅挂在城墙之上……”莫天昭忽地逼近赵晚雪,恨恨地瞪视着她,“你说,朕该不该让你们西岐国血债血偿!不光是你,还有你的父皇,都要为曾将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赵晚雪咬紧了嘴唇,无力地摔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从小在她的心中,父皇都是那样高大,她一直以父皇为中心,父皇就是她的天她的地,父皇是西岐国最伟大的皇帝,没有人能够超过他,只要有人会威胁到父皇,她就会对谁毫不客气。可是现在了,事情原来不是这么简单,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她都是不知道的。
“告诉你赵晚雪,从你把我留在西岐国折磨我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不过真的很好,在西岐国呆了那么多年不是没有收获的,你那个不被重视的太子哥哥就是我最好的同盟,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折磨他的吗,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折磨我的吗?你越是折磨我就越磨练出我的意志,我就凭着这口气活着回了东陵国,还得到了皇位,现如今,你父皇死了,你也变成了人质,真是大快人心!”莫天昭继续说着,恨不得要将一切都说出来,好让赵晚雪都听个明白。
赵晚雪定定地望着莫天昭,薄唇一张一合,上下翻飞,吐出许多字眼,可她一个字都不想听进去,她恨不得地上长出裂缝来好让她钻进去。她不要听,不要再听了,她举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莫天昭铁了心一般将她的手反扣在身后不容她逃避这一切,赵晚雪紧紧比起双眼不想面对他。
“是我联合你太子哥哥一起设计刺杀了你父皇,让他重伤在床无法主持朝政,从而你太子哥哥就能够顺理成章地代理皇权,然而他故意透露你父皇将要驾崩的消失使军心大乱,好让我的军队有机可乘,一日连破三城,用你作为人质才肯休战!”莫天昭得意地笑着,“那都是我和你太子哥哥计划好的,你离开皇宫的时候你父皇其实已经醒了,可是他被你太子哥哥困在寝宫里,已经改朝换代了,他想救你都救不了了。”
“你们……卑鄙!”听完一席话,赵晚雪先前还有些愧疚的心也都消失无踪了,咬紧了牙关才吐出这两个字眼。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不过你现在是在朕的东陵国,你是朕的人质。”这无疑是在告诉赵晚雪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识相的话就乖乖的安分守己一点儿,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莫天昭,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中了我的血蛊,你的命也同样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们俩就像栓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好不了哪里去!”
他们早已经互相联系在了一起,要想轻易分开谈何容易!
“天底下无奇不有,一个小小的血蛊又算得了什么。”天下奇人无数,找一个能解除血咒的人又有何难!
夜已深,只听得那间威严的房间里传出赵晚雪一阵猖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