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子轩在犯错
为这件事我跟辰说了一万句对不起，他才肯原谅我，说是对我不信任他也不在乎他的惩罚，我甘愿接受这样的惩罚，也同样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激老天爷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辰重新在一起。
许蕊也并没有控诉子轩的故意伤害罪，也没有再故意为难我，只是子轩似乎改变了不少，除了每天依旧的忙碌。
时间总算还过得平静，直到大三快放暑假的前几天。
“喂，辰，你什么时候来帮我搬东西，”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眯着眼把闹钟塞进旁边的包包里，明天应该睡在辰的公寓里，“宿舍里这群家伙晚上要去开PARTY，我怕到时候会玩得太晚了！”
放假，我要跟辰住在一起，这是我们这两年来立下的规矩，跟很多大学里的情侣一样，我们有自己的小窝，就是辰的那家公寓，我们并没有同居，只是礼拜天才会去找他，任务就是负责把他屋子弄乱弄脏再拍屁股走人，辰也总是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
辰是个很细心的男人，他也从不会要求我做什么，只要是我不愿意的，他就绝不会再提第二遍，就像同居的事，还是一年前开玩笑说过，我说要等结婚的时候才可以，他就没再提提第二次，由着我礼拜天来大闹一场，礼拜一还得自己收拾一整天，他都毫无怨言，看着宿舍里的莉莉和立姿她们几个都陆陆续续地搬出了宿舍搬进了自己的爱巢，我对辰心里更多了一份感激和愧疚。
“那我马上就过来，你等十分钟我就到了。”
辰总是随叫随到，我从不担心他会迟到，又安心地闭着眼睛，还可以再睡十几分钟，直到听见辰在外面敲门的声音。
“小懒虫，吃早餐啦！”
起床开了门，倒回床上又接着睡去，闭着眼也能想到他的样子，熟练地把豆浆倒在她的小熊杯里，再用勺子搅动了几下，回头看着还没睁眼的样子，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再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悄悄把手伸到我的被窝里，辰的手很冰，我打了个激灵，觉得有点不对劲，却也没在意，我一侧身，便把整个头都埋到辰的怀抱里，任他抱着，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连眼睛也懒得睁一下。
抚摸自己的手越来越不规矩，越来越用力，我也懒得反抗，反正在一起都三年了，加上网恋的日子应该是六年了，六年了，这样应该不算什么吧！只是，他的手开始下滑，我模模糊糊地感觉似乎那手在撕扯我的睡袍，我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辰平时不会这样的，就算在公寓也不会，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宿舍，随时都有同学可能出现。
我想推开汪翊辰，可他已经压在我身上，我连动都动不了，睁开眼睛一看，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辰。
我拼命地挣扎着，却根本就使不上劲儿，想叫救命，嘴却被那人霸道地用嘴堵上了，我的脑海里陷入了一片空白，唯一能想的就只有汪翊辰，汪翊辰，汪翊辰，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他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的。
那人见我一直挣扎也没了耐性，直接扯起我的睡袍撕得哗啦啦地响。
就在这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是我的辰听到了我的呼喊，他像一头发疯的雄狮，把那个人从我身上拽起来，我从来不知道辰会有这么大的劲儿，把那人随手像扔小鸡一样扔出去撞到墙上，额头上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来，回过头还恶狠狠地望着我跟辰，像是宿命里的冤家，像个复仇的战士，我被吓得全身发抖，我不相信，那个人怎么是子轩，子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那个试图强暴我的人怎么会跟子轩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错觉，我不停得告诉自己，子轩不会做这种事，他是那么疼我，说我是他妹妹。
我不相信，可是这是事实，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子轩，当他垂下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眸，那种受伤的表情是专属于子轩的，只是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对待自己的妹妹，我们从上小学一年级就是好朋友啊！
我了解子轩，他一定是糊涂了，只是糊涂了一下，所以我选择原谅他，我也求辰原谅他，只是这个朋友我是真的失去了，子轩再也没跟我说过话，总是一见到就躲得远远的，他一定是为自己做的事感到羞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吧！
我们变成了形同陌路的人。
一个月后，子轩退了学，没跟任何人说理由，只是一个人走了，那天我躲在辰的怀抱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十几年的友谊就这样说没就没有了，也不知道子轩去了哪里，他还在W市吗？
我跟许蕊偷偷去了监狱探望梅姐，梅姐说子轩去过，我们也没敢把子轩退学的事说出来，梅姐一直是希望子轩好好生活下去的，我们不想也没有权利替子轩做决定，只要知道他是安全的就好了。
大四一毕业，两家人就开始筹办我跟辰的婚礼。
虽然辰的爸爸是传说中的“汪氏古董”，总是板着脸，国字形的方块脸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每份报纸上对他的称呼都不一样，有的是汪董事长，有的是“汪氏的巨人”，还有很多夸张的称呼，而在我心里他却只是一个慈祥的老头，也是一个孤单的老人，他们家也不像一般的豪门那么多规矩，屋子里走动的就只有张嫂跟几个女佣，见到人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第一次，辰带我去他家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站在窗户口看外面的天，背影寂寥而落寞，听到辰的声音好久才回过神来。
“坐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起初我还有些心虚，虽然都说媳妇不怕见公公，却也毕竟是一个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直到见到他的前一刻整颗心还提在嗓子眼里，听他这一说才放回肚子里。
辰拉着我坐在他身边，我只看到他抬头望了一眼墙壁，那里挂着一幅全家福，照片中那个高贵典雅的妇人应该就是辰的妈妈，而那个纤瘦娇小的女孩子应该就是汪茗了，辰的姐姐，只是我没想到辰的姐姐会是这个模样，算不上漂亮，却有着迷人的微笑，仿佛她那一笑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阳光，辰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跟这一家人的素净色彩比起来要显眼很多，却又相得益彰，并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听辰说那是他家里最小的妹妹，只有十岁就住在美国
他们家在出那件事以前应该也是幸福的吧，汪茗跟梅姐也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女子，我在心里默默比较她们俩的优缺点，突然觉得自己好幼稚，爱情就是这样比出来的吗，那我又拿什么跟许蕊比？
辰执意要把我们的婚礼定在我的生日后一天，若菡做我的伴娘，辰说这样就叫做“好事不断”。
前一个礼拜，我爸爸妈妈就被辰接到W市来，住在他们家的另一套别墅里，汪爸爸说这样就免得婚礼当天坐车太疲惫，辰也担心我一紧张就晕车，第一次见辰的爸爸的时候就因为紧张坐了十几分钟的路就晕得不行。
生日那天，辰一直怪怪的，从一开始吃饭就在走神，还好几次不小心把菜夹到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会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也许正像若菡说的婚前恐惧吧！
“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辰大概是发现了我眼神的异样，竟俯过头来在我耳边低语。
我愣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我们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留着汪爸爸跟我父母还有若菡他们在家里闲聊，辰一直带着一股坏笑，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却也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辰只管开车也没有跟我解释的意思，我也只好任由他了，再往车窗外看去竟是朝海边去的方向，难道要去海边么？
果真辰把车停在海边的一套房子前面，那房子不大，却像个袖珍的宫殿，光从外面看就很想试试住进去的感觉，只是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辰一路拖着我的手，穿过长长的绿****，房子外面的围墙是海蓝色的，铁门却是一片白色，仿佛镶嵌在一片蓝天里的白色浪花，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海浪声，好像整个人都沉浸在一望无垠的海洋里。
我想住在这里一定是件很幸福的事，只顾着自己走神没留意几个侍女装扮的女孩子走到我们面前，弯身鞠躬，细声说着：“先生，夫人，你们来了！”
我吓了一跳，四处打探却没发现其他人，依旧只有我跟辰。
“今天我只是带夫人来看看，夫人不喜欢太拘束了，以后你们就随便一点吧！”
我还没回过神来，辰已经一副主人模样地打发了走上来的侍女，难道这也是他家的房子，以前我见过辰家的好几套别墅，这是最漂亮的。
“喜欢吗？”
辰转过身来看着我，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眉毛都那么美，真的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也许是我眼睛模糊了，总觉得他的身影有些不清晰。
“喜欢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
辰用手在我的额头上摩挲，脸上净是怜悯，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十七岁的时候，你还是网络上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竹，你说过以后你要把家装扮成最纯净的颜色，想要每天都听到大海的声音，想要一睁开眼就能看见蔚蓝的天空，我一直都在想实现你的这个梦想，所以就找到了这里，我把我们的家全都布置成了地中海的风情，希望在这里实现你的那个作家梦，希望你以后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这辈子我都要来守候着你。”
望着辰满脸的真诚，在他温柔的眼眸里我彻底地沦陷了，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卑微，爱一个人还计较卑不卑微做什么呢？
“竹，我会爱你一辈子！”
辰拿起我的左手，用他的左手在我左手心里写了这一段话，我紧紧地握着拳头，生怕一不小心就会飞走了，可是也许是因为左手的力量不够吧，我根本握不住辰的誓言，我一直觉得我跟辰的分离是因为老天爷在惩罚我们不够诚心。
因为每个人都是用右手发誓，偏偏我们用的是左手。
辰俯下身来轻掇我的唇，慢慢地，一点一点吞噬着我的灵魂，我们在我最喜欢的海边拥吻，海浪轻拍着沙滩，岩石和我的心。
那天晚上我彻底失眠了，一想到第二天自己就要做辰的新娘，整个人都兴奋得睡不着，早上醒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俩黑眼圈才知道后悔了，幸好辰请来的都是顶尖的化妆师，在他们手上似乎任何残缺也能变成完美。
我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想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了，因为我要嫁给我最爱的男人了。
“呼啦呼啦……”
“喂，新婚快乐，我最美丽的新娘！”
“新婚快乐，我最英俊的新郎！”
我红着脸朝一边的若菡努舌头，因为她一直在旁边偷听我跟辰说电话，还一边做着洒落一身鸡皮疙瘩的样子，哼，看她结婚的时候我要怎么收拾她！
挂了电话，我更相信我是最漂亮的新娘子了，接着若菡的电话也响了，我想一定是枫打来的，他们俩一个小时不见就会如隔三秋，还总把肉麻的话当饭吃，若菡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我才不稀罕听他们讲电话呢！
“呼啦呼啦……”
我正在出神，电话又想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想应该是来道贺的吧，这几天电话都没停过。
“喂，白竹，恭喜你嫁到汪家当少奶奶了！”
听到子轩阴阳怪气的声音，我心里一沉，他消失了一年多，为什么突然在我跟辰结婚的时候又出现了，我猛然想起梅姐，想起十七岁暑假里W市议论的那件大事，心没来由地跟着纠结在一起。
“子轩，你在哪里？”
“白竹，我很好奇，如果有个男人为你在百货大楼自杀，跟你和汪翊辰的婚礼同时发生，这两件事到底哪一件会上明天的新闻头条，或者只有这两件事结合起来才更震惊，我真的很想知道！”
子轩的语气让我冒了一身的冷汗，这完全不是以前的子轩了，他真的变了，可是再怎么变我们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我们都太了解对方，我了解他，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做得出，他了解我，也知道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的。
我望着若菡的背影发呆，我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若菡这几年发生的一切，可是想想，如果换作是若菡她也一定不会看着子轩出事的吧，所以何必再多一个人烦恼，更何况以子轩的性格，他一定不会等多久，还是让所有的事都我扛着吧！
我一定要说服子轩，一定要！
辰还没有来，若菡又在跟枫聊电话，我想了一秒钟，还是决定去找子轩，我要在辰赶到之前结束这一切，也许只有这样，才会把伤害降到最低。
穿着礼服就跑了出去，我相信那个样子一定很扎眼，我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婚礼不能耽搁，子轩的命也容不得我耽搁，好像我一个小女子也担负着拯救苍天的使命，那个样子一定悲壮到了极点。
我跑了十几分钟就能看见百货大楼了，一眼就能看见子轩正站在入口的地方左顾右盼，他的样子还是没有变，却有一股莫名的厌恶感在我心里萌芽，我知道如果他这样做伤害了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我用手提起婚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从对面冲过去，这个时候子轩也已经看到了我，我仿佛听到他叫了一声什么，他也冲了过来。
“吱吱吱……”
急速的刹车把我的心脏震出了七窍之外，一辆大卡车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惊魂未定之时，我看到了子轩，看到了那个满脸阳光与微笑的子轩正被一辆黑色轿车狠命地向上抛起划开一个漂亮的弧线，“咚”的一声，全世界在这一刻都鸦雀无声了，子轩安静地躺在地上。
“子轩，子轩……”
我的心使劲地向下一沉，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子轩为什么要这样，他跑过来是想救我么？
“子轩……”
若菡从我身边蹿过去，所有的车水马龙都静悄悄地，像是在冷眼旁观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只有我跟若菡会伤心欲绝，这个世界上子轩是我跟若菡最在乎的朋友，以前我们几乎是寸步不离的。
在我和若菡悲天抢地的呼喊声中，有救护车开过来，把子轩接走了，我跟若菡还恍恍惚惚地不知所措，几秒钟后我跟若菡也搭上出租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一直把子轩送进了急救室，早就把婚礼的事抛到了脑后。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说要截肢，我跟若菡全都吓傻了，截肢，一直以为只会在电视上看到的画面怎么会出现在子轩的身上，截肢了子轩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我不敢往下想，我跟若菡都没办法同意，可是医生说这是唯一能够保住子轩性命的办法了，所以我跟若菡一起签了字，签字的时候我感觉若菡的手一直在发抖，我的手也不听使唤，我们是子轩除了梅姐以外仅有的亲人了。
手术还算是成功的，第三天的时候子轩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在昏迷中，我跟若菡就这样一直守在他的床前，不忍心看到他醒来时的表情，不忍心想象他发现自己这个样子时的绝望。
我一直以为子轩对我跟若菡一样都是好朋友，只有这一次，我听到了子轩的心声，那样的表白让我的心更痛了。
“白竹，我爱你，我爱你，绝对不会比汪翊辰少，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昏迷的子轩一直在重复这样的几句话，他说他爱我，我却从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若菡可能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她的眼神里也是若有若无的惊讶，我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婚礼自然是取消了，这几天很多人来看过子轩，辰也来过，他没有怪我，只是一直静静地陪在我身边，枫准备了一些吃的，辰就去熬粥给我们喝，我跟若菡却什么也吃不下去，那些天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沉重，几乎是坐上一天也不会有人开口说话。
后来子轩醒了，他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寻死觅活的，他的表情就像一尊冰雕，看不出是伤心，绝望还是别的什么，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看着窗外，眼神空洞得像是几千年前的亘古荒原，自从听到子轩梦里的那些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他和辰，若菡的眼神也总是若有所思，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是害怕子轩再受到刺激，却又怕我会委屈自己，似乎这样的场景是注定有人会受伤的，偏偏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我做了一个别人都想不到的决定，我却别无选择。
“辰，我们分手吧，我想留下来照顾子轩！”
我跟辰沿着曾经留下过我们太多欢声笑语的小道走了好久好久，这是我们在一起走得最沉默的一次了，谁都不愿开口说话，怕打破了这样的一份恬静，可是该面对的时候我还是得面对。
我伸手去拉辰的手，他的手一片冰凉，我明显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我知道是我伤了他，前几天还在跟他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话犹在耳我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我也知道他一定不能接受，也许他会恨我，会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我，会说我欺骗了他的感情，可是我的心也正被自己的话一点点撕裂，我真的别无选择！
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下来，在这之前我只想到，如果子轩没有我，他的生活会更艰难，此刻这种揪心的痛却让我觉得没有辰，以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坚持下去，是不是能够给子轩幸福。
“傻瓜，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辰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泪水，他把头转到一边去，我却看到有几滴晶莹的东西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这个男人，虽然我们认识六年，却是第一次看到他掉眼泪，而这眼泪却是为了我，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爱他的人。
“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趴到辰的怀抱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以前都是他抱着我，这是唯一一次我抱着他，抱得比他抱我更紧，似乎想要把他镶嵌在我的身体里，这辈子再也不要分开了，我希望这个夜能一直这样静悄悄地停下来，不要让我们去面对即将来临的分离，我怕自己离开了辰会崩溃。
“竹，你要记着，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爱你，你永远都在我的心里，任何事任何人都没办法把你从我心里夺走，以后你就去照顾子轩，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我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辰是懂我的，他那么爱我，那么对我，我却别无选择地要去伤害他了，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要出那场车祸，为什么要夺走了子轩的腿，为什么要让相爱的人分开？
我让辰忘了我，我让他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每当这个时候辰的脸上都会有泪水划过。
我真的是幸运的，做这样离谱的决定竟然也都默默地支持我，谁也没说什么抱怨的话，就连辰的爸爸也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好半晌才说了一句：“有空就回家来看看。”
他竟然还把我当自家的人，我的心真的感到世界无比温暖，认识辰，认识辰的家是我这辈子的幸运，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满足了。
我以为带着辰的爱和对辰的爱，老天爷就会稍微眷顾我一些，至少能让我跟子轩在往后的日子过着平静的生活，只是我没想到这场车祸的打击会让子轩彻底失去了往日的温情，甚至失去往日的善良，他彻彻底底地变了，变得不想让我过一分一秒的平静日子。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