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爱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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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的交易(犹似)

引言

爱是,淡淡的幸福渐渐的痛;

痛是,曾经的温柔相知和心痛。

黑色,是那么的深,能将所有的爱恨情仇都相融;

黑色,多少红色染成的哀恸?

黑色曼陀罗,受到诅咒长在黑暗中。

他是,代表着不可预知的死亡和情浓;

他是,隐藏着死亡气息的深恐。

怨是,欲酸欲狂欲忘的爱浓;

恨是,爱过伤过痛过后的情空。

血色,是那么的浓,能将所有的是非黑白都捉弄;

血色,多少黑色散化而成的心痛?

血色的血祭,一场空,何时方终?

他是,诡异恐怖的黑色隐凶;

他是,血与情相融的沉重。

多少的爱,多少的情衷,

才能化为深深的感动和心动?

楔子

山道蜿蜒曲折,一旁是奇峻耸立的山壁,一旁是一人多高的扶栏,扶栏下是陡势空壁的丛林。

山影沉罩着,山道一片阴霾,透着说不出的沉郁死气,丛林深寂绿油茂盛的出奇隐约透出凄幽的诡异,这就是所谓的死亡山道,白骨地,死人堆,血腥处,阴魂场。

祭释天勾起着温慈若佛的笑,但眼中却闪动的是清冷无波的锐光,自后视镜里观看后面阴魂不散的车子,忽地,他打尽方向盘踩尽油门,车子发出动力十足令人热血沸腾的引擎声,紧接着车子紧贴着山壁的弯角用最短的距离转弯直朝后面的车子飙撞而去。

祭正泰笑容嗜血残酷猛地踩油门,车胎在地面空转二圈后全速滑行飘移以霸道之姿横挡山道,“我就不相信他会不要命的撞过来。”

祭释天反复松踩着油门,他偏偏喜欢出人意料,车子丝毫没有减速的趋势全速冲向祭正泰。

“糟糕,难道这小子不要命了?”他冷汗直冒当机立断以强烈的刹车减下车速迅速打直避让,副座上戴着墨镜一脸凶悍残酷的黑衣男人愣是将一张黑脸吓成了白脸。

祭释天目光浅得近乎透明,他加尽速度增加车子的惯压,引擎声大作瞬间冲开弥漫在山道间诡异沉重的死气,就在两车快要相撞,就在人的心脏快要因无法承受这种惊险骇人的场景而停止跳动时,他用尽全力踩下油门车胎强烈的摩擦着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呜鸣”声,顿时,车子像长了翅膀似的腾空而起越过面前的车子,仅一瞬间就惯性十足的落地在山道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刺耳的摩擦声,生与死在方才仅仅只在一线之间。

祭正泰惊骇不已,一手狠狠的击向方向盘低咒一声:“该死,这小子当真会飞不成?”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行,绝不能让他跑了,否则后患无穷,他迅速转动方向盘转弯踩尽油门全速追上去,俯望两辆车宛如游龙摆尾般蜿蜒壮美却又惊险骇人。

祭释天来个优雅的滑行飘移过弯道,不好,前面是只能容一辆车通过的直道,他猛踩油门车子如疾风一般飙出去,意图抛离身后死咬着不放的祭正泰,两辆车如箭般狂飙,两旁的山壁扶栏丛林如白驹过隙般飞逝后退。

“哈哈!直道,连老天都在帮我。”他倒要看看在这只容一辆车行驶的直道上他怎么凭空生出两只翅膀出来,他眼中杀气顿现向身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狠绝的眼色,黑衣人会意迅速在窗口架起黑色的扫射机枪火力十足的扫向前面的车子,连声不绝的枪声惊心动魄的打破了沉寂的山道,顿时栖鸟惊起震翅飞绝,尖锐的惊鸣声不绝于耳。

祭释天眼中寒光一现,虽然车子的防弹性能很好,但是也经不住这样强有力的火力袭击,他不能坐以待毙,他持续加速拉开彼此间的距离,目光越过前面山尽处的小岔口,他当机立断的飙进岔口向杂草丛生的野地驶去。

绝不能让他跑了,这小子深受老头子的器重,只要有他一天就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他踩尽油门全力追上去。

杂草丛生没过大半车身,空旷的野原除了杂草什么也没有,天边那残红如血的夕阳斜日倒是妖红治美至极。

祭释天的笑越发的悲天悯人,突地,他跳窗弃车翻入杂草丛中,浓重的汽油味伴随着一股浓厚的乌烟自车身弥散开来,“嘭”的一生车子瞬间炸开。

祭正泰残酷一笑,“跳了车你还想活命?”这样的跳法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他勾起得意的笑。

但是谁又能想得到就在他得意之际,“嘭、嘭……”数声爆炸之声震耳欲聋,妖冶无情的大火瞬间将他吞噬。

祭释天无动于衷的把玩着手中小巧圆润美丽如珍珠的银色珠子,面慈若佛的望着大火无限的蔓延映红了黄昏天,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堂哥的什么残肢剩骸,“堂哥,永别了。”

火的妖光映照着他的眼格外诡异妖魅噬血清冷。

大火贪婪的像不知满足的人心,不断的蔓延焚烧焚尽一切可焚之物,直到将自己也一同焚灭。

祭家,充满明争暗斗血腥暴力的修罗界。

第一章 绝望

清晨的暖阳洒了一室温馨,为这套四十多平方的小套房平添了一室的幸福。

小小的厨房里一大一小两条人影忙碌的来回穿梭,二人默契十足,小小的厨房并没有因此而显得窄小。

“妈咪,吐司我已经烤好了,牛奶也加热好了,煎培根和荷包蛋好了吗?”月释幽粉雕玉琢的精致脸上开着暖若冬阳的笑花,就像一个美丽的小天使一样。

“过来端吧!”月玄雅笑容典雅美丽的翻动着平锅里的培根。

早餐的香味弥漫正个屋子,那是幸福的味道。

母女俩对坐桌子两端和往常一样吃着早餐,“妈咪的手艺真棒。”

“每天都说同样的话你累不累呀!”月玄雅伸手摸摸女儿的头会心一笑,有一个像天使般美丽可爱的女儿是她现在最大的幸福。

“妈咪说过真心的赞美一个人会让他感到幸福。”还有发自内心的笑容也可以让别人感到快乐,月释幽的笑容更加温暖。

月玄雅会心一笑,“我的小幽是个小天使呢。”

“我才不要做天使,我要做妈咪的乖女儿陪着妈咪让妈咪开心。”月释幽马上发出抗议之声,妈咪的心里很苦也很孤单,她要陪着妈咪给妈咪幸福。

月玄雅的笑容扩大,“傻孩子谁说做天使就不能做妈咪的女儿了?”

没想到小小的月释幽在这件事上执拗起来了,她放下手中的牛奶一派少儿老成的严肃样重申:“我不要做天使我要做妈咪的女儿。”反正她很排斥天使这两个字。

女儿故作老成的模样看在月玄雅的眼中徒显滑稽加可爱,不过女儿一向遵循把温暖带给他人的原则很少有固执执拗的时候,见女儿这般让她充满了探知的兴趣,“哦!为什么不想当天使?”

月释幽像个小大人一样紧拢起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月玄雅哧笑出声,女儿扮深沉不成反倒像个小可爱。

“啊!我知道了。”月释幽眼睛一亮,“幼儿园给我们讲故事的谭老师说天使是属于天上的人,我才不要去天上呢。”月玄雅嘟了一下可爱的小嘴马上有换上了天使式的微笑。

心无端像卡了什么似的不舒服,“你都不上幼儿园两年了。”怎么还记得这点小事?

“妈咪你不舒服吗?”月释幽眼尖的看到妈咪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急忙跳下椅子,却不小心被绊倒在地。

月玄雅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抱起女儿,“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儿?”她担心的检视着女儿的全身。

月释幽有些昏眩脸色有些苍白,“没事妈咪,我没有摔疼。”月释幽赶紧安慰受到惊讶妈咪。

“呀!怎么摔成这样?”月玄雅心疼的揉着女儿的胳膊上的大片淤青。

“妈咪我真的没有摔疼。”她眼疑惑的望着手臂上的淤青不明所以。

“看你一张脸吓白成这样还说没事。”月玄雅不忍心板起脸心疼的轻斥。

“妈咪我去给曼陀罗浇水。”月释幽自她身边跑开。

“小心不要碰到它。”月玄雅不忘叮嘱女儿,想到那邪气带毒的花儿她的心一阵揪痛。

背光屋的后墙角里摆着一盆黑色的曼陀罗,全身散发着神秘未知的死亡气息,幽幽暗暗的好不恐怖诡异,空气中飘散这它特有的绝望清淡的味儿,这样的花纵然美丽也没有人肯靠近它吧!但是月释幽却独钟此花,因为她告诉她这是她爸爸送给妈妈的花。

月玄雅神色有些飘然脑子里重复着:“你不觉得它很美吗?你不觉得它的颜色就像幽暗的修罗狱吗?多少绝望的血色才能将它染成这样诡异的黑……”

“一定要养活它,我要看到离开了暗黑它依然还能活得下来。”那时他的说这句话时眼中那种神采是她前所未见的,那里包含着许多的东西,后来他那样的眼神成了她至今唯一似懂的情绪。

月玄雅有些虚弱的靠在墙上喘息,一个面如慈佛却心如修罗般的男人,就像这株黑色的曼陀罗一样神秘一样的……却是她这一生的至爱。

……

“释,正泰堂哥不在了你是不是很无聊。”祭月残勾起颠倒众生的致命魅笑斜倚在落地窗边。

祭释天隐身黑暗隐约可以看到轮廓,“无聊?”

“格格……我倒忘了无心之人怎么会感到无聊?”祭月残玩笑笑言魔魅般的眼瞳穿透黑色与他对视。

深沉的气氛缓缓流动,“平静的日子过久了确实有些无聊。”

祭月残敛下调笑月光的魅影透过落地窗投射到她的脸上半明半暗的,白的苍然,暗的幽深,“你怎么会无聊呢?老头子器重你大家眼红于你,近些年纷纷蠢蠢欲动小动作不断,只怕你玩的不亦乐乎,格格……我想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可以预料等待你的将会是一场血的盛宴,我真期待那一刻的到来。”祭家,死去的人都是所谓的“血祭”,而活着的人也许在下一秒就成为别人的血祭,这样周而复始,直到最后活下的人掌握了无上的权力,新的斗争也会缓缓的拉开序幕。

祭释天沉默不语,黑暗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更无法猜出他的思绪。

黑暗更加深暗,就像黑不到尽头,暗不到边的修罗界,这就是祭月残和他之间的默契,“格格……上一辈没有人做到的事在你身上一定会有一个了结。”

“能做到的人不只我一个。”祭释天幽冷的声音在空气里倍加诡异。

祭月残眼中掠过晦暗的流光,“你是说宇吗?”

祭释天再次沉默,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冷芒。

“说来有七年你和宇不再玩那种赌注游戏了,还真有些可惜。”试想一下两个实力相当的人定下赌局比试那该是何等境况?

“都过了七年?”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也格外冷寒。

祭宇青那个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温和的男人,却有着和他一样的修罗心,“宇近些年好像很沉默低调?”

祭释天走进月亮里月华投洒在他的身上,像是在他的周身镀了一圈神圣的银光,如神祗,如慈佛,往往会让人忽略掉围绕在他周身那接近死亡的绝望气息,如罗刹,如修罗。

“看来正真无聊的人是你。”

祭月残绝魅的勾起他的脖子,“你说我们该怎样完全解放这场血祭的封印呢?”

祭释天与她对视,当中的暗潮汹涌只有对方才知道,反正空气突然在屋里凝怠就是了。

忽然祭月残猛然退后两步倚回原来的位置痛苦的喘息,“我的摄神法对你还是该死的没用。”

“你该对宇试试。”不过结果该也是这般吧!

“听老头子说宇会在近期回国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们兄弟俩的斗争也要拉开序幕呢?”祭月残魅惑的勾眼瞧他。

“错了,我们之间的争斗一直没有停止只是中止后再继续。”

他是认真的,这个念头瞬间闯入脑海,她一惊,以往他们小斗小玩,可是现在……她似乎看到了一片殷红的残血。

……

“哇……呜……呜呜呜呜……”四五岁的小女孩一脸鼻涕一脸泪的跌在地上号啕大哭。

站在她面前的男生幸灾乐祸的咧开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好不得意,“好哭鬼,林子是个好哭鬼,我要告诉大家叫大家不跟你玩。”

“不许欺负小妹妹,不然的话今天晚上天使就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抢走你最心爱的玩具。”月释幽板起天使般的精致小脸瞪着他。

“天使姐姐……”好可怕,小男孩一溜烟跑开。

“呜呜呜……”

“小妹妹不要哭姐姐请你吃糖。”月释幽蹲在小女孩的面前笑盈盈的看着她。

小女孩伸手接过糖却还是啼哭不止。

月释幽突然神秘兮兮的靠近她,“你想不想变成天使晚上去抢他最喜欢的玩具?”

“想,我想。”小女孩立刻止住啼哭,泪汪汪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天使姐姐快告诉我。”

“你像姐姐这样笑一个。”月释幽笑弯了一双清眼,纯洁、干净、美丽。

小女孩破涕为笑的一瞬间突然惊呼出来:“呀!天使姐姐你在流鼻血。”她伤累时也会流鼻血。

月释幽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化为虚无,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擦,“没事我去洗洗。”虚弱的开口起身,仅一瞬间她深陷黑暗之中。

“哇啊……”

月玄雅猛然推开门冲到病床边,“小幽……”

她脸色发白,幽儿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昏倒?见女儿昏迷中那苍白透明的容颜她突生一种强烈的不安,“小幽……”

门再次开启,一名四十多岁的医生带着一名护士走了进来,“请问你是这位小朋友的家属吗?”

“我是她妈妈,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了?”月玄雅焦急的询问。

“请问你女儿平时有没有牙龈出血,呕吐,昏倒,流鼻血,伤口血流不止难以愈合,身上轻碰一下就会淤青等症状?”

月玄雅如遭雷袭,“没有,她什么症状都没有,她一直很健康连感冒都少有,她就像一个美丽的小天使一样可爱。”她激动的开口,自欺欺人的想要说服医生打消那令人无法承受的猜想,脑无端浮现了前几天早上的那一幕她更加无法冷静,“医生我女儿她很乖很可爱的,真的,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她就像一个小天使,不,她不喜欢做天使,她就像一个美丽善良的小公主……”

医师见她这样激动不由有些于心不忍,“这位太太你冷静点,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让我把话说完。”

月玄雅颓然的闭嘴,心中燃起了一阵希望。

医生面色有些凝重,“我们之前对她的血液做了化验发现她的血液中血小板的数量很少,我必须再对她做一个骨髓检查。”

月玄雅如遭雷击的跌坐在地,“你是什么意思?”她突生一种绝冷的心情。

“我们怀疑她患的是血液疾病。”

“就是死亡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八的白血病?”她的声音哀若悲鸣,幽冷若鬼,轻柔得像一阵轻烟。

医生无端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深沉绝望,不由解释:“血液疾病分很多种,我们还没有确症所以不能下结论,有很多血液疾病是不会……”

月玄雅恍惚的看着医生一字一字坚决肯定的开口:“我女儿一定不会得白血病。”

“那现在请让我们抽取骨髓做检查确诊病情。”

月玄雅脸色苍白的吓人,“我不准你们抽我女儿的骨髓。”

医生劝道:“这位太太,你不能这样逃避,血液疾病是很危险的,必须马上确诊接受治疗,多拖一刻对你女儿来说就危险一分……”

“我绝不让你们抽我女儿的骨髓。”月玄雅像是母鸡护着小鸡似的,张开双臂将女儿护在身后。

“妈咪……”月释幽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叫唤着对她来说全然陌生的妈咪。

月玄雅神经一紧,迅速将女儿捞入怀中,“宝贝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好差点吓死妈咪了,宝贝告诉妈咪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昏倒?”月玄雅连声地问。

月释幽强忍着初醒时的疲惫扯出开朗的笑,“妈咪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睡一下就好了,妈咪别担心。”

月玄雅听后松了一口气,抬头冷冷的看向病床前的二人,“你们听我女儿说她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请你们马上离开。”

医生护士对望一眼,“当然了,若你爱真的没事的话那是最好的,但是做一做检查并不影响什么。”医生苦口婆心的规劝。

月玄雅有些动摇,看看怀中一脸疲惫不似寻常有活力的女儿,再看看一眼面慈和善的医生“好。”

心在做了决定的一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总觉得她的世界会因此而蒙上阴影甚至是黑暗,嚅动着唇想反悔最后却说出了:“医生我,我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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