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轩的表白
“洛洛吗？我是轩！”
“轩，我是洛洛，什么事？”今天没课的叶洛瘫在向晖家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频道，为什么一个好看的节目都没有。
“有空吗，出来一起喝下午茶好不好？”
叶洛看看时间，才两点，喝完下午茶向晖刚好下班：“好呀，在哪里？”
“我知道淮海路那边有个不错的喝下午茶的地儿，叫午后时光休闲小馆，去那里好吗？”
“没问题！就在那里吧，李筝去吗？”刚好铭晖就在那边，她可以喝下午茶直接上去找向晖。
“李筝不知道去哪里了？”
“哦，那二十分钟后那里碰头咯。”
叶洛才想起李筝好像告诉过她，今天是和准婆婆挑首饰去了，听说是准婆婆要送给她的，但摸不清她喜欢什么样式，又怕她不喜欢，干脆把她叫去了，看中就付钱。
“好，那二十分钟后见，不见不散！”
“好，那再见！”
这里离淮海路不算太完，叶洛打算走路过去，她甩着手中的包包，优哉游哉地往淮海路走去。
天气不错，阳光充足还有微微的风，这段时间以来，有了爱情的滋润，叶洛的心情格外好，她嘴里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走着，就连路边绿化树上烦躁的知了都不能影响到她，街边红红绿绿的各种大招牌也显得特别的可爱！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就在前面的拐角处，她看到了上次那个让她误会了向晖的那个漂亮女孩，她开了一辆红色敞篷跑车，很拉风，戴着大墨镜，很有时尚气息。叶洛看不出来跑车是什么牌子的，她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又想起人家根本不认识自己，就在恍神的时候，跑车一溜烟开远了，留下兀自愣神的叶洛呆呆地站在路边。
半晌，她回过神来，想起还有约会，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暗自惊叫“啊！”小跑着向淮海路的方向走。
叶洛到达小馆的时候，距离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分钟，当然，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迟到三分钟不过是小事一桩，但是对于叶洛却不是，她一向守时，而且对不守时的人深恶痛绝，她信奉鲁迅先生的话“无端地消耗别人的时间，无异于谋财害命”。
叶洛走进去，还在大门口，远远就看见李轩对着她挥手：“洛洛！”
叶洛笑着，笑容温和而灿烂，向李轩的方面走过去，“轩！”她热络地打着招呼，李轩起身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她乖巧地说谢谢。
“等久了吗？”她礼貌地问，语气里满是抱歉。
“我刚到！”看出她的不好意思，他故作轻松地说，不敢告诉她，一放下电话，他就驱车赶过来，等了起码十多分钟。
“你的茶都凉了，还骗我！”叶洛伸手探探他的茶杯，娇嗔地说，已经全凉了，这样热的天气，一杯热茶要完全凉透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小小计谋被看穿，李轩有点不自然，脸上挂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他掩饰地说：“想喝点什么？”
“铁观音，谢谢！”她说，看李轩招呼服务员点铁观音。
“要些小点心吧，你想吃什么？”他打开食谱递给她，动作自然又体贴。
……
向晖头疼地按按太阳穴，金融风暴连带经济市场不景气，连他们也受到了不少影响，虽然业绩还是呈上升姿态，不过，如果市场经济长时间不复苏，那为了长远考虑，公司的未来发展方向还是要做出一定的调整才行。但目前的形势不太明朗，具体该怎么操作，他还没有想好！
向晖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真烦！他瘫倒在大班椅上，闭上眼睛准备小休一下，忽然想起洛洛，一想到她，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是无聊地趴在沙发看电视，还是和李筝天马行空地神聊，还是正躺在充满他气息的床上午休？向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一块柔软的地方正在慢慢扩大，再扩大。
他拿起手机，摁下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他听到电话接通的提示音，嘴角间不由得扯起了好看的弧度，他听到那个她总也听不厌的声音在那边柔柔地唤：“向晖！”
“叫我晖！”他的犟脾气上来了。
“晖！”她听话地在那边改了口。
“你在家里吗？那么安静，李筝没过来陪你？”他想象着她趴在沙发上的样子，慵懒里掩不住的灵动。
“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喝下午茶。”她如实相告，不过没有告诉他，就在他楼下，她要给他一个惊喜。
“和谁，男的女的，我认识吗？”他醋意横生。
“不告诉你！”她调皮地想要钓钓他的胃口，很快活的语气：“你不认识的！”这话没错，向晖虽然知道李筝有个哥哥，却没见过李轩。
“切，我才不想知道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才不上当呢。
“你就不想知道？万一……”她嘻嘻地笑着，并不说下去，但话语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有万一，只有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他自信地说。
“切！”她，我有样学样，单音节回敬他：“好了，不说了，等你下班，我再找你！”
“嗯，好！”他现在很依赖这种有她等门的感觉，“记得想我！”临挂电话，他又补上一句。
“嗯，拜拜！”
……
向晖等她挂了电话才收线，心情没了刚才的郁闷，看看时间，快三点了，他按了直线：“王铭，一起喝下午茶。”
王铭走进来，边走边说：“今天心情不错啊，还有兴致喝下午茶，以前我怎么叫你都不去。”
向晖笑笑没说话，顺手把签了字文件拿起，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经过秘书处，向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自己的秘书：“王秘书，这些文件我都签过字了。”
王秘书接过文件，跟向晖说谢谢向总，向晖点点头，和王铭一起走出去，准备搭电梯下楼。
突然，王铭的秘书气喘吁吁地追出来，边跑边喊：“王总，王总……”
王铭不悦地皱起眉头：“什么事？”
“一号专线，李小姐找，我去了向总办公室，王秘书说你们一块出来了！”王铭的秘书是个新人，看到上司不太高兴的表情，吓得赶忙解释。
听说是李筝找，王铭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你可以请她打我手机。”
“打了，可是，王总，你好像没带手机。”秘书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
王铭摸摸口袋，真是没没带，可能是落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秘书本来已吓得不知所措，听到自己上司对自己道歉，好像得到了理解，所有的委屈都没有了，一脸感动地说：“没关系！”
王铭于是回过头对向晖说：“看来我不能去了，你自己下去，帮我随便打包点上来。”
“好的，你去吧，也许她找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也不一定。”一个人喝下午茶刚好速战速决。
“嗯！”王铭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秘书朝向晖点点头：“向总！”算打了招呼，等向晖点头，连忙小跑步地追着王铭回去了。
向晖按了电梯直下一楼，直奔王铭说了很多次的那间小馆，临进去的时候又改了主意，干脆打包上去一起吃，一个人实在没什么劲。
他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招手叫服务员点了餐，并交待了是要外带，就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等餐。
向晖东张西望地打发着时间，突然在大厅的角落里被他发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不错，正是叶洛和李轩。
洛洛怎么会在这里，他想起刚才，叶洛才在电话里和他说过和朋友在外面喝下午茶，她既然没有瞒他，自然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恶作剧地笑了笑，兴起个捉弄她一把的念头，他想，什么时候上前去打招呼才能吓她一大跳。
……
叶洛和李轩这边，两人言谈正欢。
“真的吗？”叶洛跟李轩说起自己跟妈妈说屁股想吐的笑话时，妈妈笑得毫无形象的样子，李轩一点也不信。
“真的，真的，我想，妈妈当时一定是太无聊了，才会对这个根本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笑得那么夸张。”叶洛觉得那时的妈妈现在看起来才更像个笑话呢，虽然这样说妈妈好像很过分。
“伯母知道你这么说她，一定饶不了你！”李轩打趣地说。
“我才不怕！”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轩是不是觉得我太不懂事啦！”
“不会啊，反而觉得很温馨呢，你们的相处很教人羡慕！”他温柔地说。
“谢谢！你总是把我说的那么好！”她话题一转：“对了，李筝说你准备带伯父伯母到国外定居，是真的吗？准备什么时候走？”
“是，等李筝的婚礼一过就走，你……”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啊？！”叶洛完全怔住，她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我的意思是说，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感觉到她的惊愕，他情急地伸出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玉白小手，大掌里的小手明显地一阵惊颤，她在害怕！
“轩！”她急忙抽出自己的手，“对不起，轩，我一直都把你哥哥的！”叶洛不安地道歉，她其实并不知道怎么样做才是恰当的，因为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一个一直被示作兄长的人突然向自己开口示爱，无论怎样恰当的拒绝，都是一种伤害吧。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你可以考虑看看，我是真心的，洛洛！”李轩缩回已经空空的手，心里是满满的失落和痛苦，她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但又不甘心：“如果你是因为学业的问题，我可以等的，只要两年，或者你可以跟我过去那边读书，我会在那边给你申请最好的学校……”
“不是学业的问题，轩，不是！”她打断他的假设和建议，看着他慌乱的神色十分愧疚地说：“真的对不起，轩，你是李筝的哥哥，你对我很好，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哥哥，但只是哥哥而已，轩，你明白吗，只是哥哥而已！”她低下头，万分歉意，她一直以为她拥有他最纯粹的友谊。
“难道就不能尝试一下吗？而且你也没有男朋友，我们也许可以试一下，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
“不！我有男朋友，所以我不会试！”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她看到了，他的痛苦，不过，她还是要说：“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相信我们以后会像王铭与李筝一样幸福的！”叶洛很坚定，现在伤害是为了以后不伤害。
“你有男朋友？为什么我不知道？”李轩不信，为什么他什么也没听说。
“你一直没问，我想就没必要说，李筝认识，王铭也认识！”叶洛急促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一点希望也没有吗？”他握紧双拳，控制着不让自己崩溃，爱了她么久啊，总以为她太小，他应该等她长大，可是等啊，等啊，等到他终于向她剖白心迹的时候，她却说她已经是别人的了。
“是的！”虽然残忍，但不能后退：“我非常爱他，而你，我只把你当作我的兄长。”叶洛想，她该走了，向晖知道她瞒着他在外面接受别的男人表白的话，一定打烂她的屁股。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对不起！下次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请你吃饭！”她拿了包包起身：“拜拜！”
“洛洛！”李轩准确地抓住她的手臂。
……
向晖越看越不对劲，说话就好好说话，拉洛洛的手干什么？作为她的男朋友，他当然有义务上去过问一下，他站起来准备走过去。这时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哪个王八蛋敢在他去找情敌干仗的时候打扰他，最好有个充足的理由：“喂！”他的口气不是一般的差。
“向总，有位陆小姐找你，等你好一会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是王秘书。
“我马上到！”陆小姐？陆谷曼？
“先生，这是你的外卖！谢谢，一共一百零七！”服务员递给他打包好的点心和热饮。
“谢谢！”向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一百元和一张十元给她：“不用找了！”
“谢谢！”
向晖又准备过去，洛洛已经甩开了那个男人的手，不过好像那个男的并不准备放弃的样子。
铃……
手机又响，向晖真恨不得摔了手机：“什么事？”
“陆小姐说有急事找你，请您尽快回来！”王秘书不知道上司怎么无端端有那么大的火气。
“知道了！”
向晖挂了电话，抬起头，刚好看到叶洛站起来，那男人拉住了她，她也看见他了，不知哪里来的气，向晖瞪了叶洛一眼，转身大踏步出了门，陆谷曼，你最好真的有要紧事。
完了！这是叶洛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看见了，他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他来多久了，看到了什么？完了，完了，叶洛懊恼地想。
“对不起，轩，我们真的不可能！”她甩开他的手，扔下心在滴血的李轩匆匆跑出门外想要追上向晖，这回要她怎么解释嘛。
……
向晖一回到公司，就把手上的外卖扔给王秘书：“把这个送到王总办公室去，陆小姐在哪里？”
“陆小姐在你办公室等你！”王秘书拿起外卖准备给王铭送过去。
向晖点点头，“再有人找我，就请他先等一下。”
“好的！”王秘书道，表示知道了。
向晖走进办公室，果然看到陆谷曼正瘫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你倒是真不客气呀，说吧，什么要紧事！”他只想赶快打发了陆谷曼，回去找洛洛好好谈谈。
“能有什么事，就是来这里报到一下，我知道，我老爸很快就会电话追来，不跟你报告一下，我老爸能念死我。”看见向晖进来，陆谷曼从沙发上蹦起来：“拜托你了，我爸电话一来，你帮我挡挡。”
“你干什么去？”他不想不明不白地被利用。
“能干什么，我要好好玩几天，不过你放心吧，这次不用你陪我，我把男朋友带来了。”
“男朋友？”
“好吧，是我爸不承认的男朋友，你可别当小人。”
“我没那种嗜好。”
“那就好！那我不打扰你了，改天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用不好意思，尽管找我了，我会大力帮忙的。”放下一颗心的她以夸张的语调大声说。
难怪陆士坚管不住她，她这样子陆士坚哪里舍得管。
“你的要紧事就这些，没有别的了。”向晖不敢相信，他抛下洛洛和一个很可能是情敌的家伙在楼下跑回来，就听她说这个事儿？
“可不，这对我可是顶要紧的事，你有事，你忙，我先走了。”陆谷曼又不是傻子，笨蛋都知道该溜了。
“送送你吧，陆小姐，你难得来一趟，不然，你老爸知道了，该说我照顾不周了？”向晖咬牙切齿，陆谷曼，你真能耐。
“不劳你驾了，我走啦！”陆谷曼一只脚已经跨出了向晖的办公室，向晖忙追出来。
陆谷曼笑着冲向电梯，按了开关键，电梯还没上来，她站在那里，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上次令向晖在西餐厅完全失态的那位吧，好像是叫洛洛来着，她眼珠子一转，地看着追出来却背对着洛洛的向晖说：“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应该奖赏你一下！”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的脸上点了一下，真讨厌，没事长那么高干嘛？
……
“对不起，向总正在见客，请您到会客室等一下
好吗？”王秘书挂着职业的笑容，礼貌地说，她并不认识叶洛。当然，如果叶洛能像李筝一样有事没事过来逛逛的话，此刻是一定会受到阻拦的。
“好的，谢谢你！”叶洛谢了王秘书，自己往会客室走去，王秘书觉得奇怪，怎么自己还没说会客室在哪，她就知道了。
叶洛在会客室里坐下来，她思索着等下要怎么样跟向晖解释才不至于让他太生气，轩，这回你可把我害惨啦！
李轩？想起被她扔在会所的李轩，叶洛拿出手机给李筝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的大概略略地说一遍，在李筝的大呼小叫中拜托她去看一下她哥，就挂了电话，不然，她的耳朵会被李筝的魔音荼毒死。
等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叶洛见秘书还没来叫自己，心想，不如先回去好了，今晚再跟他解释也一样，他也许有重要的客人。
这样一想，叶洛已经站起来，准备回去了。她走出会客室，想应该先过去和王秘书说一声，却看见一个女孩子从向晖的办公室里跑出来，是她！叶洛惊得倒退一步，是那个女孩子，西餐厅里那个，叫陆谷曼的漂亮女孩，刚刚在路边看到的果然是她。
只见她飞快跑向电梯，在等电梯的时候，向晖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不过他背对着她，所以并没有看到她。叶洛看到陆谷曼的吻毫无预兆地印上他的脸，而他，因为只看到他的背面，所以她无法猜测他的表情，不过，她看清了一个事实，他并没有拒绝她。
向晖没有拒绝陆谷曼的吻！叶洛觉得自己的双脚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脑袋也不会思考了。就说嘛，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对她有那么温柔的表情？怎么可能对着她开怀大笑？
都怪自己笨，被他的表白冲昏了脑袋，忘了这些细节的东西，细节才是最骗不了人的？笨蛋，她骂自己，向另一边的安全出口走去，走楼梯吧，看来电梯是不能坐的了。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他说：“谷曼，闹够没有！”
她终于忍不住跑起来，她要在电梯到之前先到达一楼，她跑出大厦大堂，刚好看到驾了车出来的李轩，她扯起笑容，勉强地笑：“嗨，你才走么？对不起！我想，你也许愿意带我一程！”
……
“谷曼，闹够没有？”向晖压抑着怒气，沉声说道。
陆谷曼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又不怕死地说：“我是闹够了，不过恐怕有人要接着闹了，我等着看你怎么收拾残局。”
“什么残局？”他感到她意有所指，但又猜不到指的是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电梯上来了，陆谷曼走了，向晖站在哪里一头雾水，不知她唱的是那一出。
王秘书向他走过来：“向总，刚刚有位叶小姐找你。”好奇怪，最近找向总的女孩子怎么多起来了。
洛洛？向晖很自然地想到陆谷曼走时说的话，他想起陆谷曼刚刚的主动献吻，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下：“叶小姐在哪里？”
“会客室啊，我请她在那里等你。”王秘书说着走向会客室准备叫叶洛。
会客室，向晖身子僵了僵，他预感到了什么，飞快地跑回办公室，他办公室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到大厦大堂门口，他站在落地窗前，正好看到叶洛上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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