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掌门大统
9315600000195

第195章 事前准备(中)

“问得好。”亭湖公子点点头,“最需防备的自然是魔门之人,睿京国所处之处离魔门可比离正道近得多,每次冥离渊开启,魔门前往者熙熙攘攘百人之众,我幼年和小白来探时,仅仅到二层门口便被魔门之人逼退。相比起来,正道每次人丁稀少,不见大门大派中流砥柱高手,尽是云游流浪的散修,修为还参差不齐。”

“这么悬殊?局面对我们毫无优势啊。”岳升蹙眉,“你俩上一遭来探时修为应该还很低,是如何从魔门人手下全身而退的?”

“我正要说呢,魔门虽人多势众,但在大局上被我正道压制千百年,心有顾虑不敢对正道中人肆意妄为。在突破大寰封禁前毫无宝物,若然无谓地杀人,一旦灭口不彻底走漏了消息,便要面对正道疯狂的报复,魔门人不蠢,任谁也不肯轻易把事情闹大。探任何险地都一样,不见宝之前没人愿意妄动干戈,甚至,还会出现些暂弃前嫌联手合作的情况。”亭湖公子道,“说到地形之事,冥离渊有通路四条,从塔底曲曲折折通往顶端,近几百年来可谓泾渭分明,正道走西南和西北两条,魔道走东南和东北两条,过程中井水不犯河水,到了四层面对大寰封禁也是你破你的我破我的。正道之路也就是我们要走的路其中一条已堵死,另一条会遇到大肉包子和号狶,前人总结了绕过大肉包子的办法,你届时随我走,无须操心其他太多。过程中也许会有陷阱,但前人往来那么多,估计也都撞干净了。”

“喔,还有陷阱,这么狗血。”岳升吐槽了一句,忽有所感,道:“哎,你说,你的嫣霞仙子跟辰嵩门勾结,会不会就是因为探冥离渊时联过手啊?”

亭湖公子诧异地挑了挑眉毛,“别说,很有可能。她不是我的嫣霞仙子,别总往我身上安,我就是找水兰儿也不会找她,美固然美,可有什么用,你不知她那性格,冷漠而高傲,还表里不一,你永远不知她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我咧个去,水兰儿?我可算把这茬搞明白了!”岳升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我就始终觉得她对我莫名其妙的,果然是借我来攀你啊!快快快快,说说你俩的花边新闻,话说她也有求于我,你俩若能成就姻缘,我就送她份大礼。”

“你怎么跟小白一样乱打岔!我跟她没关系!她求你什么了?”亭湖公子吹胡子瞪眼。

“目前没关系不代表以后没有,哎呀呀,挖掘出一对地下情啊。有趣有趣,我忽然发现我怎么这么八卦。”岳升笑道,“我从福荫西畔远来福荫南麓是为寻找昙元宗苏氏后人,水兰儿说她也找,她把一份线索给了我,求我寻到苏氏后人后,把炼器之法给她。”

“要炼器之法?苏百熙的炼器之法岂是旁人轻易可得,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亭湖公子眼珠乱转左思右想,“怡花阁……怡花……宗?她莫不是想要助那老鬼创立宗门!”

把岳升弄愣了,“什么跟什么?跨度好大,你能把中间环节讲讲让我把前后文联系联系吗?”

白水涯插嘴进来:“怡花阁的大东主邵安嵩早有意开宗立派,奈何炼不出宗主玉牌,所以迟迟不能成事,她要苏前辈的炼器之法自然是要炼制宗主玉牌了。”

岳升更加惊异迷惑地瞪着他。亭湖公子道:“数千年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必须以仙灵血玉的模样铸造出宗主玉牌才获承认可以开宗立派。仙灵血玉的炼制之法唯有昙元宗掌握,在苏百熙失踪后随其一并消失无踪,目前世上已有一千五百余年未有新宗门建立,包括邵安嵩在内的许多人都摩拳擦掌对炼器之法志在必得。说起来昙元宗的分裂还与此法有关,昔年苏百熙为人正派,不肯提携自己的嫡亲子嗣做宗门骨干,结果在失踪之后,一些执法和长老向他的后人发难逼迫他们交出炼器之法,据传说连搜魂都用上了,堂堂昙元宗自此分化,苏氏后人惨遭迫害,唉……”

玄照炼器经能仿制仙灵血玉?岳升愕了一瞬间,旋即醒悟早在天令虚府见到苏百熙遗言的第一眼就已明确得知此事,苏百熙令他将遗体炼化成仙灵血玉以便召来无煞吞渊脱困,因当时身怀两块宗主玉牌数量足够,便没毁坏苏百熙的肉体,将其就地厚葬了。

不知怎的,突然一条生财之路从脑袋里蹦出,不知一块由如假包换的玄照炼器经炼制的宗主玉牌能卖给怡花阁多少钱呢?

生财之路固然金光灿烂,可脑中更在意的是另一事,蹙起眉头道:“他们怎可这般丧失人性,苏前辈是怎么挑的门人弟子,实令人扼腕。我有一事觉得很奇怪,从董老婆子处听说,苏氏二字在云昙宗里乃禁句,你说苏氏遭受迫害,那么迫害他们的那些人应该就是眼下的云昙宗之人,他们又为何把苏氏列为禁忌?”

“我们这话题都跑到哪来了,”亭湖公子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如果让我来猜,我猜苏氏后人也非泛泛之辈,受迫害之下定然反击让那些人吃了大亏,而且还技高一筹使得他们哑巴吃黄连打掉牙只能吞进肚子,无法继续找麻烦,不然也就不会有彩元门的建立了。”

“你的言下之意,彩元门乃苏氏后人所创?我若寻他们的话该去彩元门而非云昙宗了?”岳升道。

“你为何要寻他们?我宗门内流传的典故说苏氏后人建立彩元门是为了给跟他们同样受迫害的弟子安身立命之处,随后他们就云游四海去了,至于现在有否留在彩元门内者,我一无所知。”亭湖公子道。

“这样啊,看来我还是难免要跑一遭。我是受人所托,将一些遗物交还给他们,就是送个货,不算什么大事。”岳升道。

“我依稀记得你的法宝,前几日又与小白讨论了,我们一致的看法是,你跟苏百熙有渊源。如若没猜错,你法宝便是昔年名震天下的天倾尺,我就不问你是如何获得这苏前辈本命之物的了,你所要交还的遗物,可是天倾尺?”亭湖公子道。

“你们两个凑一起不亚于狐狸成了精,没错,我法宝正是天倾尺无疑。”岳升点点头,“但幸运的是不是要还它,要还的乃昙元宗宗主玉牌。”

亭湖公子顿时双目精光怒射,惊异地瞪着他,半晌又扭头去瞪白水涯,后者不知从哪个兜里掏了什么吃喝正在大嚼,含糊不清道:“他是好人,但他也太不知掩藏了。”

“所有人都认定百邙宗玉牌在你身上,你又额外多带了昙元宗玉牌,你是拿性命挑战整个福荫南麓吗?这种事你不该告诉任何人啊!”亭湖公子正容大喝,又对白水涯道:“此事仅限于我三人知,你若没心没肺透漏出去半个字!我保证你终生别想在碰任何吃喝!”

白水涯登时噤若寒蝉,“跟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是无辜的……”

典型躺枪了,岳升笑道:“无所谓,既然交友便要交心,事事遮遮掩掩,那便配不上朋友二字。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我对你的为人极为信任,跟白兄更是一见如故,告诉给你们我毫无心理负担,没准日后你们还能帮我忙呢。”

“外界传我性格暴戾喜怒无常,乃我刻意营造的负面形象,之所以如此为之,皆因难寻交心之辈,但老岳你这一句,实让我心潮起伏。”亭湖公子叹道,“将心比心之理我懂,日后力所能及之处定然责无旁贷,为此值得庆祝一场,傍晚我们能抵达商丘镇,就在那痛饮一夜!”

“好好好好,自修真之后还不知酒量如何呢。”岳升大笑,“跑题就此结束吧,我们说回正事,我方才说嫣霞仙子可能因为探冥离渊而与辰嵩门勾结,你觉得有道理,你好像知道些什么,说给我听听,还有日前你对她们的勾结也不意外,也该讲讲其中究竟了。”

“这是正事?这不还是跑题吗!”亭湖公子瞪眼,“两者有牵连,我们边喝边说,你也把你跟诸多仇人的来龙去脉告诉我,现在抓紧赶路吧,早到早喝。”

“没问题,不过枯燥的飞行中不干点什么实在太无聊了,我有两事徘徊脑中耿耿于怀,关于搜魂和驭使法宝的正规法门,你是不是趁现在指点指点我?”岳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