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李捕头,杨某在此有礼了。”说着,杨伟装模作样地双手作揖,而后笑眯眯地指着美女牵着的那条大狼狗道:“哎呦,李捕头的狗仔真是可爱,不知狗仔叫什么名字呢?”
“旺财!”李梓楠冷声道。
楚安开始还贪婪地欣赏着美女的魔鬼身材,脑海中意淫着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听到“旺财”二字,猛地回过神来,仔细一想,才想起这位美女正是当日在小莫愁湖旁遇到的那位暴力美女,是与院花林诗晴一起的。
李梓楠扬了扬手中的小册子,盯着楚安道:“臭流氓,上次的帐还没跟你算,现在竟然又起了贼心,竟利用我们诗晴的画像去坑骗无知的书生,你该当何罪。”
楚安道:“姑娘,你别含血喷人,请问我触犯了大宋朝的哪一条律例,你又凭什么给我定罪。”
“你……”李梓楠一时语噎,因为大宋朝确实没有哪条律例明文规定不准画别人肖像出售的,这个年代还没有肖像权的概念。
不过李梓楠话锋一转,怒道:“臭流氓,本姑娘不准你卖,你就是不准卖。”
楚安一听,顿时也火了,反讥道:“按照姑娘的逻辑,是不是姑娘不准我做爱,那我就不准做爱啊?”
“当然是……呸……你竟敢对本姑娘耍流氓。”李梓楠气得一张素脸绯红。
杨伟和小潘子在一旁听了吃吃地偷笑,胆敢如此调戏以脾气火爆闻名的李大捕头,看来整个金陵也只有他们姑爷了。
李梓楠忍住一剑劈死这个臭流氓的冲动,冷声道:“看来是本姑娘孤陋寡闻了,金陵何时出了你这么一号嚣张的人物也不知情,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杨伟一听,刚想阻止楚安报上名号,哪知楚安已经洋洋得意地说道:“本姑爷高姓楚,大名安,楚安正是在下。”
楚安的话甫一出口,杨伟已经一脸苦相了,这次糟糕了。
只见李梓楠略一沉吟,猛地想起了什么,一张俏脸刹时冷若寒霜,怒不可遏道:“好哇,原来打伤我哥的就是你这个臭流氓,当初要不是爹爹拦着我,我早就去找你算账了,想不到今日冤家路窄,咱们就旧仇新帐一起算。旺财,好好地教训这个臭流氓,替姐姐出气。”
楚安吓得连声道:“姑娘……你千万……别冲动,纵容巨犬伤人是违法的…”
正在气头上的李梓楠哪管什么违法不违法,伸手就去解大狼狗脖子上的铁链。楚安三人一看形势不对路,马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撒开脚丫子就跑。
“旺财,给我上。”李梓楠一声令下,巨犬旺财犹如出弦的箭一般,狂吠着朝楚安扑去。
楚安三人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但是一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哪有人敢上前相救。旺财跑起来就像一头草原饿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
于是三人一狗就这样在路上追逐起来,一路上可谓是鸡飞狗走,鸡毛鸭血,撞翻的摊子,惊飞的鸡鸭,闹哄哄的乱成一团。
杨伟虽然身材臃肿,看起来有点笨拙,但是逃起命来却是速度飞快。跑了一段路程后,杨伟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李大捕头要针对的好像是表妹夫吧,我跑个鸟啊。
想到这,杨伟干脆停了下来喘气。果然,旺财丝毫不管杨伟,只顾紧咬着楚安不放。小潘子见状,也自然地停了下来喘气。于是路上便只剩下一人一狗在追赶了。
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楚安就是北大的长跑好手,只是穿越到大宋朝后,附体在这个体质单薄的二世祖身上,体力自然不如前世了。所以跑了一阵后就开始体力下降了,随着速度慢下来,一时险象环生。
恶犬旺财似乎也看出了“猎物”体力下降的趋势,但它似乎并不急于扑倒“猎物”,而是故意把楚安往死胡同里赶,仿佛是打算戏弄够了再扑倒“猎物”。
楚安两世为人,竟然被一条恶犬戏弄,心中的窝火可想而知。但是每当他想要往偏离死胡同的方向跑,恶犬旺财都会迅猛地扑至身侧,前爪抓向楚安的大腿,逼迫楚安不得不往死胡同的方向跑。
一连几次后,楚安的大腿处已经划破了几道伤痕,红色的血迹渗了出来。这下子,楚安的牛脾气终于被逼了出来,只见他跑至一条胡同分叉路口时,作势就要往岔路跑去。
恶犬旺财以为“猎物”又要逃跑,于是故技重施地迅猛扑到楚安的身侧,前爪扬起就要抓向楚安的大腿。说时迟那时快,楚安一个急停避让,旋即顺势飞起一脚踢向旺财。
旺财乃是一条畜生,又怎会估到仓皇逃窜的“猎物”会突然发难,所以面对“猎物”飞来的一脚,根本没反应过来,一下子被踹翻在地了。
旺财乃是衙门养的恶犬,也就是今天的警犬,被踹了一脚后,顿时凶性大发,狂吠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楚安,白森森的獠牙露出来,说不出的恐怖。
眼看旺财的血盆大口就要咬到楚安的脖子了,电光火石间,楚安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出手如风地抓住了旺财狗嘴的上下颚。但是由于旺财前扑的来势过猛,所以在惯性之下,楚安和旺财同时倒地,一人一狗就这样在地上扭打起来,可谓是举世少有之奇观。
扭打了一阵后,楚安毕竟体力有限,渐渐地处于下风了,浑身上下好几处都被旺财抓伤,衣服也撕烂了好几处,简直狼狈不堪。楚安知道如果再不速战速决,自己体力不支后必然要葬身于旺财的狗嘴之下,所以他一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拳头犹如暴雨般密集地砸在旺财的狗头上。
可是也不知旺财的狗头是什么做的,砸了十几拳后,竟然毫发无损,反而更加的凶性大发,一双狗眼通红,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楚安的脖子咬去。
罢了,罢了,想不到我楚某人英明一世,最后竟然要落得葬身狗嘴的悲惨下场。不知我死后,大小姐会不会为我流泪呢,明年的今日,樱桃园里新栽下的咖啡树会开出白色的小花吗?我好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