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官豪的车孤军冒进,楚安故意把“相”支开,引诱上官豪的车去到底线,随即展开了他最拿手的围捕。
楚安用双车去进攻上官豪的阵地,实际上却是一招声东击西的棋子,目的是要封住孤军冒进的车的退路,形成一个布袋形的包围圈,而后用马炮去进行猎杀。
当楚安的包围圈形成后,上官豪才发现楚安声东击西的招数。
“好阴险的招数。”上官豪俊朗的脸庞上一片铁青,赶紧从另一侧调去兵力解救。可惜为时已晚,那辆冒进的车垂死挣扎了一番后,终于还是葬身于楚安的炮口下。
上官豪失去了一车后,棋局上的形势瞬时大变。原本大好的形势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旁观的郭文台刚刚恢复生气的脸庞上又变得一片死灰,上官公子真是大意,孤军冒进,掉进了别人的陷阱也不知道,看来自己的屈辱之仇是不能报了。
郭文台低声与旁边的一名书生说了几句话,就见那名书生急匆匆地离开人群了,直往竹园而去。
成功扭转了局势后,楚安当然不会让上官豪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立刻指挥大军杀过江去,双车横冲直撞,实施三光政策,把一列兵卒几乎全部砍光,一举奠定了巨大的优势。
同时多次利用优势兵力,布下口袋阵,对上官豪的另一辆车展开围杀,最终在将军之后,再反抽一军,把上官豪的另一辆车击杀。
一旁观战的胡撸娃对楚安的棋艺可谓佩服得五体投地,喝彩道:“沈姑爷,你的棋艺真是太厉害了。几乎把上官豪要走的每一步棋都算计在内了,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为你的形势感到担忧,想不到你却是扮猪吃老虎,引诱上官豪入局的。妙,真是妙。”
楚安对于这个长相猥琐的胡撸娃有几分好感,于是笑道:“胡兄,下棋如泡妞,在确定了要泡的目标后,就要设下一个局,把她引进这个局来,这一招叫做请妞入瓮。”
胡撸娃正愁泡不到黄家寡妇,闻听此言,大喜道:“敢问沈姑爷,如何请妞入瓮?”
围观的众书生也纷纷侧耳倾听,要是能学到沈家姑爷一招半式泡妞的功夫,何愁无妻之患。
楚安把马跳至河头,而后说道:“请妞入瓮可以是多种方法,或创造机会偶遇,或请人介绍,或修情书等等。”
胡撸娃似有所悟,接着问道:“请妞入瓮后,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楚安道:“接下来就要试探对方的实力,在试探的过程中与对方周旋,小妞一般都比较高傲,所以咱们要先挫她的锐气。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小妞的锐气挫尽时,就是咱们进攻她芳心的大好时机。”
胡撸娃问道:“进攻小妞的芳心该如何进攻?”
楚安一个反抽将军,又把上官豪的马吃掉了,而后说道:“攻势要像狂风暴雨,不能让小妞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可以采取飞鸽传情诗,爬墙头唱情歌的攻击方法。”
胡撸娃听得神色大喜,连声赞叹:“今日听沈姑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令小弟茅塞顿开。沈姑爷,你真乃我的良师也。小弟禁不住又想喊你做爷爷了。”
楚安无语道:“你还是不要叫了,免得把本姑爷叫老了。”
胡撸娃讪讪笑道:“是的,谨遵爷爷的教导。”
楚安不再说话,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棋盘上。此时他已经胜券在握,只要双车夹士即可获胜。但楚安生平最是厌恶那些仗着自己有几分才艺就欺凌弱小的公子哥,而且还是一个比他长得帅的公子哥,楚安就更是厌恶了。
楚安暗想,既然上官公子不肯主动投降,那本姑爷就好好地陪你玩玩,把你的棋子全部吃光,留下一个光杆司令,最后还要逼你的光杆司令自动送上门来宰。
楚安的这一招被称为“剥光猪”,是象棋对弈中最残忍的一招,上官豪自然知道楚安的意图,他也知道败局已定。可是他们上官家的人几百年来,从来没有试过在象棋盘上主动认输的,他们就算输,也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才输。要是他上官豪主动认输,那必将是上官家百年的耻辱。
可是如果他不认输,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剥光猪”是不可避免的了。上官家族百年来,何曾遭遇过“剥光猪”式的惨败。对方即使是赢,也是偷袭得手,或者险胜,什么时候可以对上官家的人进行“剥光猪”式的屠杀。
上官豪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害怕被“剥光猪”,另一方面也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他心里对楚安愤怒不已,怎么说自己也是尊贵的上官公子,你胜了就胜了,竟然还要用这种“剥光猪”式的方法羞辱本公子。
正在上官豪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楚安的大军已经推至了上官豪大本营的附近,并且成功地吃掉了上官豪的一士一相。帅的保护屏障瞬间清除了一半。
胡撸娃有些不解地问道:“沈姑爷,你明明可以取胜的了,为何却一直不取帅营呢?”
楚安微笑道:“胡兄,我不是说了吗,下棋如泡妞。虽然咱们已经获得小妞的芳心,但是咱们还不能立刻占领她。咱们要的不仅是胜利,更需要的是把对方彻底地驯服。只有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的脚下,你才算是取得了彻底的胜利,泡妞也才算是泡成功了。所以咱们不能急于求成,要慢慢地驾驭她,让她主动地臣服于你的脚下。”
胡撸娃心悦诚服道:“高,实在是高。胡某对沈姑爷佩服得五体投地。”
围观的书生们听了也暗暗点头,怪不得沈姑爷能够纵横金陵的泡妞界,就连理论水平也比一般人高。今日听了沈姑爷的一席话,大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茅塞顿开,胜读十年圣贤书。圣贤书虽然能让我们取得功名,但沈姑爷的话却能让咱们娶到好老婆。况且功名如浮云一样的飘忽,非几十年的功夫不能得。相比之下,还是沈姑爷的理论更切合实际,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功效。
楚安笑眯眯地对上官豪道:“上官兄,现在本姑爷再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就没有投降的机会了。”
上官豪怒哼一声,一脸倨傲道:“我上官家的人,只有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战士,从来不会有投降的俘虏。你尽管放马过来。”
楚安淡淡笑道:“那本姑爷就不客气啦。”
说罢,手起棋落,红色的中路兵冲过河去了。楚安的大军源源不断地杀向上官豪的阵地,一时双方的兵力集中在狭小的阵地上厮杀不休。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上官豪的兵马终于全部死光了,只剩下一名光杆司令在垂死挣扎。楚安不慌不忙地推一个小兵上去,准备用一个小兵去击杀上官豪的大元帅。
“沈姑爷,你未免欺我上官家太甚。”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