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菩萨还是有些不解,习惯了高高在上受人礼拜,自然很难去改变,所以她道:“若是圣人不教化于民,我佛不渡化众生,你所说的水,岂非要变得乌烟瘴气,沦为一番苦海?所以有能者,得大利,受万世膜拜,有何不可?只有这样道理,才会深入人心,佛法才能渡化与人。”
闻言,秦浩还是一笑,连精明道士都觉得惜墨韵说得对,若是有大能者,得不到大能者所需,何谈去教化与人呢?为何又要去教化与人呢?
“天下为公,水生鱼,可曾想过要鱼报恩?太阳普照大地,可曾想过,要从人身上取得报答?天生万物以养人,而人却无一物一报天啊!”秦浩摇头感叹。
小菩萨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做答,这完全与她的佛家禅语不符,更与上古圣人的道理不符,但是秦浩却说的句句在理,根本无从反驳,甚至让人感觉到羞愧,不敢去反驳了。
“圣人教化天下,天下归心膜拜,圣人篇章传于人心,为人者该饮水思源,以报圣人之恩!”苏幕遮的声音传来,恍如远古至圣,诉说着他的篇章,而且他是正对秦浩所说,双眼绽放圣光,好似要集合天下道理,驳斥秦浩。
面对这样的挑衅,精明道士回想刚才秦浩所说,是如此在理,也许远古圣人道理没错,只是却被这些圣人门徒用错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惜墨韵却突然吐出这八个字,有些明白秦浩为何要如此说了,也许远古圣人的道理没错,可是一旦圣人高高在上,道理被扭曲,就会被人用之以私欲,所以说圣人必须被打下圣坛,不该高高在上,受人膜拜。
秦浩看了看惜墨韵道:“孺子可教也!”
“妙哉,妙哉!”精明道士虽然不能妙语连珠,但却明白了那个道理,此时苏幕遮所说,根本影响不到三人。
这不由让坐在易道之书前准备一举两得的苏幕遮,心中一变,他本来打算借此次机会,讨回上次秦浩给他封了个小人的仇恨,但是秦浩却不为所动,他之所以展现出如此实力,也是为了打击秦浩的道心,以易道之书天下归心之势,在破秦浩的道心。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如此样子,但他却不死心:“此次若是不打击他,恐怕日后很难在有如此机会,他乃是郑元卿的师傅,破了他的道心,郑元卿的道心不攻自破,到时候易书的至圣之威,自然留存,依旧可统摄千万道理。”
“不过,现在他却岿然不动,我又该如何,难道他的道理真的稳如山岳,究竟万年风霜?不,不可能,一个人的道理,怎么都不可能如此,我一定要破了他,要破了他的道心!”苏幕遮有些心急了,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他算计了这么久,才成就如此局面,让他占据了绝对的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