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今天的心态似乎不错的样子:想起了一些原本已经忘掉的事情,记起了一些已经忘记的人物,也说起了一些心里一直找不到人说的话。现在的她,略微恢复了一点人气,收敛了平日里那拒人与千里之外的逼人寒气。
“弄好了。”文静做事就和她从前杀人一样利落。
“恩,知道了。谢谢!”全身舒爽的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萧哲把头深深的埋到了枕头里发出模糊的语句。
“刚才的话你还没说完?”
“恩,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对了。关于上一次袭击我们的人,名字叫做白枭。本来是找我报仇的,所以对你完全是误伤。”
“为什么?”文静在胸前抱着自己的双手,奇怪的问。
“原因很简单啊:我曾经砸过他在南市的十几个盘口,还害的他被政府全国通缉。所以他会回来找我报复,那是我意料之中——说真的,以他的性格假如不回来我报复,我说不定才会感到意外和寝食难安。”
“那么后来呢?”
“后来我放他走了。他由码头出发,现在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是他回来报复你,但是结果却是你放他走的?”
“当然了!”似乎是感觉到了文静的疑惑,萧哲猛的从枕头里把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自豪的说,“在南市这一亩三分地,只要是黑道上的家伙,我想把他捏成圆的,他就是圆的;想捏成方的,很快也就会变成方的!这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吧?”
“不,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离开南市!”其实文静最疑惑的是这个。
“没什么!”就知道文静会问这个,萧哲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我只是帮当时跑路后的白枭,照顾了他父母妻儿几年罢了。”
说完,萧哲干脆也不等文静露出不解的神色,继续开口说道:“在白枭跑路了之后,我当时就是以道上朋友的身份,去照顾他抛下的家人的。记得一年前,他父亲中风,是我飚车百里送他进的南市最好的医院,安排进南市最好的加护病房,还找了南市最好的医生;还有在很久以前,曾也有人找白枭的妻子讨还白枭倒卖****而欠下的高利贷,那时也是我一肩扛下了他们家的所有债务,并且还以他妻子的名义开了一家酒吧,送给他们家用来维持生活;后来白枭的儿子小学毕业,我又花了大价钱帮他送入了南市重点的外语中学——我想白枭做为一个父亲,也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他的儿子日后走上他的老路的。即便现在,无论是白家老人过寿,还是大小节庆,我还是都会让人去白枭家里送点钱物表示心意。总之在这几年当中,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我是谁,也从来没让他们知道白枭是因为在道上卖****而背井离乡的,更没有提过一句白枭在道上的名声如何。我还是那一句话,只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几年前我砸了他的盘口,使得他抛妻弃子,背井离乡,纯粹是因为他卖了不该卖的东西;而这几年来我帮他照顾家人,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家家破人亡,则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