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从她记事开始就不苟言笑,又总见不到面的父亲,每次在自己追问他:“妈妈呢?妈妈是不是不要雯雯了?”的时候,这个自己称之为父亲的人,脸上古怪的神情。复杂而又矛盾,掺杂着痛惜悔恨与茫然。自己为什么从小没有母亲。父亲为什么在自己提到母亲时,有这样怪异的神情。这一切的迷题都自雯雯看完这本日记的那刻,大白天下。真相,原来这就是真相。一个自私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娶了一个善良的女人,最终却害得这个女人痛苦一生,抑郁而死。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雯雯从最初那个努力做好父亲交代的一切,只想多赢得父亲一点点关心,哪怕一个鼓励眼神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染了满头金发,会开最快跑车,会毫无底线任由自己放肆下去的任大小姐。“笨蛋,醒了怎么不开灯?”“啪”,无声无息走进房间的男人,按下开关。靠墙壁一盏柔和的罩灯,亮了。猛然抬起脸,雯雯满脸的泪痕和眸子里燃烧的火焰暴露在灯光中。这时候的雯雯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戒备着,对一切都充满了仇视与愤怒。这样的场面立刻让KEN回想起,从孤儿院被领养到“任家”初见那个小女孩的情景。“又这样了吗?真是糟糕啊!”故作轻松调侃的,KEN只是像往常无数次那样,走过去,楼住雯雯的肩,让她的脸孔隐藏在自己的衣衫中,只到感觉到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一个月前,在南市的北街酒吧,雯雯被“狂”带走。任遥轩以出乎寻常的放任态度不理会雯雯被“虏走”的事实。转而实施三家会谈的事情,KEN被委派了大量的任务。一忙就是忙了整整一月。一个月内,尽管没有人提及雯雯的下落,但是KEN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BOSS,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担心那丫头的安全。直到,昨天半夜,杳无音讯一月的雯雯,突然自己回来了。回到家的雯雯甚至没有和任何说过话,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大睡特睡,直到刚才,KEN进入她房间。果然,这个丫头对于自己的生世还是那么的耿耿与怀,不过自己却又真正的帮不了她什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个妹妹又的确是自己小心呵护着长大的。看起来,自己还是要擅权一次,介入BOSS的家事了。“哭够了吗?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你十六岁那一年,你才看到这本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