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冷笑:“我娘同是先祖嫡系子孙,缘何你们的孙女可以,我却不行,想要看看能否镇得住,比了不就知道。”二人语塞,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了作。
二位老人同哼了一声,暗想她也不过一乡野丫头,哪能和他们从小就学习正统武学的孙女相比。
第一场赤虹对绿芙,二人同练玉芝家剑法,打得难分难解,最后还是冰绿族的绿芙技高一筹,胜了冰红族的赤虹。玉芝净音气得一张脸都憋成猪肝色了。
第二场由紫晶对战冰黄的玉芝莺儿。二女身体同样灵巧,紫晶见玉芝家精妙的剑法对方极为熟悉。她灵机一动,使出玉芝凌和母亲自创的招式,将莺儿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她便赢了这一战。
两场子下来,众人嘘唏不已。尤其是紫晶,之前众人都不看好她,没想到她那么轻易便胜了莺儿。绿芙的脸色有些难看,连她都不敢说自己一定会胜过莺儿啊,她却轻易做到了。
“绿芙不必担心,刚刚莺儿只是被她突变的招式打乱了分寸,你注意些她招式的变化,要相信自己。”玉芝炼飞拍了拍女儿的肩,鼓励她。
绿芙点点头:“我知道了,父亲。”
正当第三场子比赛宣布开始时,突有三人造访,她们的到来却使比武中止了。
来的人正是美人宫的玉芝凌和她的两大弟子。
玉芝凌冷眼向四周一扫,最后定睛在焰主身后的寒露身上:“没想到你竟背叛我。”
她身旁的冰霜、天雨更是不必置信地瞪大双眼:“寒露!”
面对多年来的姐妹,露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天雨更是失望,“枉我当你是姐姐,处处维护你,可你竟是他们派来监视宫主的人!”
玉芝凌冷冷地与父亲对视着:“你害我和姐姐还不够吗?现在竟然连我姐姐的唯一女儿都不放过!”
“放肆!”玉芝焰主额上青筋暴起,他堂堂一家之主竟被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叫他颜面何存,“你怎敢这么对父亲说话!”
“父亲?哈哈——”玉芝凌仰天大笑,“别忘了我早就不是你女儿了!”
“姨娘,你别怪他,我是自愿参选的。”紫晶忽道。
玉芝凌激动地叫道:“晶儿,你别被他的话蒙蔽了。雪域冰女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好。你知道一个人呆在冰女洞几十年的寂寞滋味吗?没人陪你说话,你只能等着雪域冰虹把你的内力吸空,让你生不如死。”
一旁的绿芙闻言瑟缩了一下,整个场上鸦雀无声。玉芝凌的话彻底颠覆了他们心中女神般存在的冰女形象。
“凌姑姑,你别在这蛊惑人心!当上冰女可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绿芙有些恼怒了,她不想自己从小的梦想在这残酷的事实面前变得支离破碎。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哈哈——,又是那些老头给你灌输的这种愚昧的思想吧。人非仙神魔,岂能妄想长生,至于那青春永驻之谈倒是属实,把人冰封于四面冰墙中,延缓了生命迹象,自然是青春永驻了”玉芝凌的声音更加凌厉了,却让众人心中存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碎了。
绿芙不肯相信,回头看看父亲,惟见他回避的眼神。她绝望地奔走:“不,不可能的!”
“凌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焰主愤怒地咆哮,“你忧蓝姑姑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再这么下去,没有新的冰女顶替,我们玉芝家都要葬身在这雪域峰上!”
玉芝凌忽然平下来:“我知道,所以今天我来了,你放过晶儿,我来当新一任雪域冰女,我的能力总不会比不过晶儿吧。”
焰主怔住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只是今天这么一闹,日后冰女的选拔就更难了,这冰女洞一向是玉芝家族的禁地,看来她曾进去过。
“不,姨娘,你刚才说的我早就知道了,可我还是要当上雪域冰女。这也是我来这的唯一目的。”紫晶笑了笑,“呵呵,不过你刚才的话帮我吓跑了一个对手哦!走吧,我们到冰女洞去接姑婆出来。”
“什么!你知道!”不仅是玉芝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冰女洞前,一只小手拉住了紫晶,她回头一看,是玉芝珉。
“小九九,怎么,舍不得我?”来到玉芝家后,只有这个九舅舅对她真心好。虽然他大她一辈,可紫晶却把他看成自己的弟弟一样。
玉芝眠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走的,放心,以后我天天都来看你。”
紫晶笑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绝望,和熙如风的笑容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玉芝世家四家族弟子整齐静谧地候于洞外,四位家主和紫晶正准备入洞。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冰屑飞溅,好一阵才平息。
这时洞中走出一年轻貌美的女子。四家族之主皆愣然:“忧蓝,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玉芝忧蓝脸色苍白,缓步而出。众弟子敬慕地望着一代冰女,惊叹于她不老的容颜。
“冰虹异动,爆破冰墙,我已倾尽功力暂时将它镇住。”说完她转头,一眼就看到艳冠群芳的紫晶,“你就是弄儿的女儿紫晶吧?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
“外公,你们照顾姑婆,我自己进去闻。”紫晶向众人一点头,头也不回地走进冰女洞。
玉芝焰主第一次听她喊自己外公,不由愣愣地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来,她早已不见人影了。
饶是玉芝凌这般坚强的人也早已泣不成声,焰主望着女儿,摇头叹息,“众弟子听令,立刻返回本族。”
待众人退走,焰主对呆呆站在洞前的玉芝凌说:“你和弄儿都是雨姝的女儿,也是我最疼爱的儿女,当初我不惜废掉弄儿的武功,又把你赶走为的就是不让你们遭受此运,也是天意弄人,我竟再无一女。”
“什么?”玉芝凌回过神,惊讶地看着父亲,此时她才发现父亲六十不到,头发却全白了。
“可是你为什么派人杀我,二十年了,你却还不肯放过我。”玉芝凌不肯轻信,当初她被一路追杀,以致现在疾病缠身。
焰主惊道:“我从未派人追杀你!我让寒露待在你身边一来是监视你的动向,二来也是想保护你啊!难道——”
“哥哥,其它三家野心不小,你说会不会——”一直没开口的忧蓝说道。
“果真是他们的话,我绝放过!”焰主眼中一寒,竟敢这样害他女儿。
玉芝凌相信了,她的父亲做事一向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