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舞第一次见到垣湛羽的时候,正值青春靓丽的少女时代,那时候的她和青春期的所有女孩一样,爱幻想,爱做梦。那一次见到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的侄子,却成熟稳重的毫无稚气的男人,垣舞觉得自己找到属于她的白马王子了,然后,她就不停的展开各种的手段,大有不把人追到手誓不罢休的样子。
垣湛羽一向是个冷情的人,何况他也是现在才见到父亲这边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所以他也随着她闹,却根本不予理会。
垣舞是什么人,垣家的小千金何时受到过如此的对待,这么想着,手段也愈演愈烈,把垣家闹的是鸡飞狗跳,垣湛羽却依然是无动于衷,到最后还是垣韦邢出面,将自己的小女儿扔到了国外,这件事才渐渐的平息了。
这一次,还是他们姑侄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此时的垣舞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近几年来,虽然说还是不想恋爱,可是有时候想想,她也分不清对垣湛羽存的到底是份怎么样的感情了。也许,是在她刚想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时,而完美的男人正好出现,以至于,现在,在她看来,要超过她“初恋”的人实在是太难找了。所以她也不存什么幻想,只好当个女强人,一辈子不嫁了。
可是现在——
垣舞看了看站在垣湛羽身旁的娇小女孩,她忍不住的想翻白眼,想想看,她追了多久最后还是没有到手的新生代绝美男人,却找了个如此与之不匹配的女人,让她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何以堪啊。
“小姑。”
垣湛羽微点头,挡住垣舞看向小东西的无礼视线。
“这么多年没见,湛羽你倒是变了很多啊。”
那时候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像是凌驾于一切的男人,现在也有了要珍视与保护的东西了,那么就代表着他也将不再永立于常胜之地了。人一旦有了弱点,那么他就会有危险,特别是像垣湛羽这种处于高位的人,想将他拉下马的不在少数。
更何况……他找了一个无法给他带来半点好处的,稚气未脱的孩子。
“小姑和叶先生似乎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垣湛羽站起身,他一贯来都不爱社交,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姑姑,可是那又何妨呢,这一辈子,除了那几个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能放下感情的就只有……
垣湛羽低头,看向明显有赖着不走嫌疑的某只。
“哎呀,垣总你有事就先走嘛,反正我是没有事的。”看见说要走的人站着不走,明显是在等她的样子,叶落月马上开口申明自己的立场。
“那么,现在我说叶秘书,公司里还有些事要你处理,你还会如此清闲吗?”
一旁一直站着不发一言的叶城林一听说小月还有工作,马上开口要求:“小月,你有工作的话和垣先生先走就是了,等等我自己会回去的。”
垣湛羽挑挑眉,先行了一步,后面叶落月就气呼呼的跟上了,小跑到他身旁,咬牙道:“算你狠。”
“我是真的有事需要你的帮忙,小东西。”
一路上,垣湛羽和叶落月坐在车里,某只沉默的有些诡异,不会是刚刚的事情还在生气吧。垣湛羽心里有些打鼓,遂开口强调。
叶落月还是没有开口,随意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的心思完全是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她好像忘了把尚阐给忘了,她原本还想着将二爹送来这里相亲后,她利用中间的空闲时间去看看校长——也就是尚阐的妈,搞不好还有的救,可是她为了满足自己偷窥的恶趣味,竟然忘记了这一档子事,真是……她已经找不到可以形容自己的贴切用语了。
叶落月是完全无意识的被垣湛羽牵着下车的,然后由着垣湛羽一路牵着,就像是个木偶娃娃,穿过长廊,走过小桥,再经过一个别致的小花园,叶落月被带进了一个宽敞的大房间里……
然后叶落月被惊醒了,确切的说,她是被垣湛羽有些低沉,有些诡异,有些危险的声音吓到了。
接着,叶落月跟着一声尖叫:“啊——你脱我衣服干嘛?我告诉你哦,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会喊人哦,我会报警哦,还有我不一定打不过你的哦……”
叶落月自己动手拉好衣服,摆出一个李小龙的专用POSE。眼神清澈,认真,像是真的在保护自己的贞操一般。可是注意看的话,神情恍惚,眼神游移,可见其心虚程度。
“你要自己说还是要我逼你说?”垣湛羽对于眼前妄想用耍宝转移他注意力的某只不予理会,照样还是语气低沉的开口。
“垣总,你就不会温柔一点吗?人家也想保有一些个人隐私的。”
耍宝不行后,叶落月再接再厉,想换一种策略,她状似含羞带怯的偎向垣湛羽的怀里。
垣湛羽顺势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他显然还是没有罢休,“你打算我亲自去调查吗?我想你不说的话,我也猜到了,到时候,他受的苦就不再是现在你开口说的这点了。”
“那个,垣总,要是你抓到他的话,你会怎么对付他?”
虽然还是没有开口,态度却明显的开始软化了。但是——她必须在开口交代之前,打听好那个某人会受到的惩罚。
她身上的那个伤,原本可以很快就好的。问题是,她完全把自己受过伤的这一回事,不知道遗忘到那个角落里去了。所以忘了身上的那些伤疤了,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以至于现在想瞒过眼前的男人,那已经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因此,还是老实交代吧。
“其实不疼的。”
这个叶落月确实是没有说谎,她以前跟着师傅,有学到过如何将自己的某根神经暂时的切断,那个时候其实她已经将自己的痛觉神经暂时的切断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只不过是那上面的毒药,倒是真有两把刷子,还好她就是灌着和浸着毒长大,不然现在她坟上的草都长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