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荒芜,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中央位置,突兀的出现了一座石室,石室的正后方,还有一小片的菜园子,菜园子里种植着简单的几样蔬菜。
石室里端坐着两名男子,“师傅,你确定让我下山去找师妹?”石椅上坐着的一个长相邪魅的年轻男子,身穿月牙色的长袍,脸上的表情可称之为讶异的看向坐在石床上打坐的中年男子。
“拓儿,为师之前观之星象,查之有异,便为你师妹占了一卦,却是大凶。你已知道,你师妹逆天以己之命为她妹妹续命,现在,也该是受罚的时候了。”中年男子依然是闭着眼,话里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是在叙述一件他已知的事实。“为师让你下山,要是你找到你师妹时她还活着的话,就将她带回来吧。”
“是。”
“你是说我们今年最大的竞标被‘创世’后来居上给夺了?”
办公室里,垣湛羽还是维持着一张扑克脸,但是无论是单翌还是孙粲都感受到了压力,“是的。”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辩解的,失利了就是事实。在商场上,谁敢说自己从来都不玩阴的,那么这时候,大家都要靠自己的本事,看谁胆子大,看谁先阴过谁。
所以他们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对于自己的竞标价只是比对方少了零点几的这个差异,他们心里都异常的清楚,在他们自己人中有内奸,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他们更是没有什么好反驳,或者是委屈的。
商场如战场,每走一步,不论对错,都没有后悔重来的机会,这次失利,已经成了事实,他们不能拿枪去威胁对方,即使是那样做了,也只能说明,他们不仅是输了,而且还输的彻底。
“好吧,那我就给你们五天时间,五天里,被你们重用的人都必须重新洗牌,错误一次就够了,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我知道了。”
当然即使垣湛羽不说,他们也不会让这种情况有再次发生的可能。
“垣总,您和‘创世’新总的约定时间到了。”傅珊敲了敲门,在被允许进入后,才开门走进,对于办公室的另两人,傅珊只是点了下头,就说出了今天垣总的行程安排。傅珊的工作态度,垣湛羽说不上满意不满意,对于女人,他所关注的向来只有一个,要能干的秘书,他多的是,不必在乎这一个,要不是叶落月今天没来公司,傅珊也不可能再在这个位置上坐着了。
是的,叶落月今天没有来公司,不是她不想过来,而是,她又一次睡过了头,而且任凭垣湛羽差人去喊,也没有丝毫作用,要不是今天公司有事,必须要他亲自跑一趟,他现在可能已经在叶落月的家里了。
叶落月自他们订婚后,便开始反对婚前同居了,这也让垣湛羽感到空前的郁闷啊。你想他们还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就已经在一张床上睡了,没想到等他俩定下关系后,却要开始保持距离了。
不过,垣湛羽虽然郁闷,也能明白叶落月的意思,所以也就随她,跟着她的父母一起住了。
“你打个电话过去,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
“可是……”
在垣湛羽锐利的眼神下,傅珊也说不出反驳的话了,便轻声应了“是“,走出门去。
“羽,和新晋的说好的还是去一下吧。”
“创世”目前在国内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而作为“创世”的总裁,新晋显然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将“创世”带领着走向辉煌了。
垣湛羽看来一眼单翌,他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依然没有清醒过来的叶落月总是让他无法集中精力,在这种情况下去见新晋的话,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稀里糊涂的被对方套进去,那显然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垣总,新总让我把电话接给您。”
敲门后的傅珊在门口说道。
“接进来。”
“垣总,你也太不给新某面子了吧。好吧,对于那项竞标我是运用了一些特殊手段,但我想垣总不会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吧。”
这次的晚宴,虽然没有在他做好充足的准备下到来,但是,那又何妨,至少他不需要一个充分的不引起对方注意的理由,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不过显然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放他鸽子。新晋穿着在巴黎定制的西服,看着绅士味十足,他现在已经在“善居”的包厢里了,当然不是垣湛羽通知的时间晚了,而是他在一个小时前就到了。
可是没想到,他放下工作,抽出时间的等待,经让他等来对方的一个秘书的电话,告知他对方不来了。
“新总,对于这次的失约,我感到非常抱歉,只是有些私人的事需要处理,还请新总谅解。”垣湛羽波澜不惊的话语从手机里传进新晋的耳朵里,他只感到无比的气愤,私事?他竟然说私事,对于垣湛羽,新晋敢保证,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对方了,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他的仿制品,成为与他不相上下的工作机器。
在他了解的垣湛羽,不可能为了私事,而放下和他的约定,不仅在于商人需要有信用,而且,他的工作地位,也会让一向以公事为首要考虑对象的他放下手上的事而来赴约的,没想到,对方却和他说,他仅仅是因为一些私人的小事,而失约。
“垣总,我想……”
还没等新晋表示自己的气愤,对方却依然用波澜不惊的语气再次开口,“抱歉,和新总的约我会按照原定的时间到底约定的地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么,见面再说。”
新晋将传出“嘟嘟嘟……”声的手机从耳边移开。
他感到自己现在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因为对方说会来赴约?新晋将脸置于掌中,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悲惨结局了。
而垣湛羽为什么突然会改变决定,当然,是因为迷打来电话说叶落月已经清醒了,而且身体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心上压着的石头没有了,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理由不去赴这个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