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明,慎王带着大军准备出征,我被他安排在队伍中,一身男装加上平凡相貌的我,看不出任何的特别之处。原国的皇上出来送行,我站在远处只见黄色的华盖下慎王和皇上相谈甚欢。
最后一杯送行酒结束了他们的送行。原国皇上一脸自信,他深信慎王这位皇弟绝对能守住他的万里江山,而他只需要在皇宫中继续享乐。慎王一身戎装,坚硬的表情显得他霸气十足。将士们对他更是推崇万分,只有站在将士中的他才是真正的王者。
队伍前行,我也跟随着士兵们的步伐。我的队伍是随行的军医,所以并不是向士兵那么按照这军队最快的速度前行。到了中午,我被人叫道慎王的旁边,慎王让以后跟着他一起走,我想拒绝,哪知我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他把我抱上他的马一路飞奔。
耳边听见风吹得呼呼作响,我的眼睛几乎不能睁开,迎面吹来的风沙打在我的脸上生疼。我下意识地往后躲,慎王感觉我的异样,大手一挥,一个披风盖住了我,我整个身子躲在了慎王的怀里。
到了晚上,我的身子就像散架了一般,屁股被隔得微微发疼,整个人也是七荤八素的。慎王让端些小菜,让我随意吃一些。
“军中的生活比王府要艰苦些。”慎王不顾我的不动,自己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
我气鼓鼓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可以拒绝他的诱惑,可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我气闷。走过去,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晚上慎王和随行地大将研究战况,我却困乏之极,躺上慎王大帐里的床榻就进入了梦乡。
大军行进了十天,终于到了尚国发难的地方,慎王到达之后,立刻投入了战斗,我被他囚禁在他后方大营。大营里所剩的将士并不多,个个都带着些许的不甘,或许他们也期望着和前线的将士一样去战场上挥洒自己的热血,为了祖国报效一份力。
空气中隐隐地有拼搏的声音,刀剑厮杀的声音,我坐在大帐里,心十分地不安。早上慎王出去,一身戎装英气逼人,俊朗地脸上多出几分刚硬,他对我说:“乖乖等我回来。”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依然冷漠如冰,我该是希望他战死在战场上的,可是不知为何心却有几分的不安。我随意拿起桌案上放着的军中慎王为阅完的文件,看完我才知,尚国之所以现在攻打原国,只是为了占领原国的这座小城,为了把这座小城作为尚国攻打宇国的后方基地,尚国甚至还承诺,如果原国能放弃对抗,尚国愿意在占领宇国后割让给原国十个城池。
我的心被重重敲击了一下,尚国的目标是宇国,原国本可以避免战争的,可是为何慎王那么坚持地应战,是因为他不愿意失去这座小城?还是尚国的策略触动了他的权威。
傍晚,慎王带着胜利回来了,当我看到满身鲜血的慎王时,心竟不由自主地疼了一下。
“快去叫军医过来。”慎王手下的一个副将立刻吩咐道。
“属下该死,没能保护好王爷,属下愿意领罪。”一个士兵跪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我走上前,想要说什么,可是每个字都卡在喉咙,我一个字也没说出。
“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她就可以。”慎王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
副将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满,却没能发作,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士兵闷闷地离开。大帐只剩下我和慎王,空气就想静止一样,我们谁都没说话。
我低着头,不去看他。慎王什么也没说,只听见他深深的叹息。
“下官参见王爷。”军医走进来恭敬地行礼。
慎王点头,军医走到慎王的旁边,有剪刀剪开慎王的衣袖,只见一只箭插在慎王的胳膊之上,军医有些为难地看着慎王,“王爷,下官要为你拔出这支箭,恕下官得罪了。”军医的手有些颤抖。
“让在下一试。”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男子说道。
军医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说话的男子,只见慎王没有反对,就点了点头。青衣男子上前,并没有该有的尊重,而是很利落地拔出慎王胳膊上的箭,血花飞舞,他丝毫没有慌乱,镇定地帮慎王止血,上药,最后用纱布包扎。
“你们下去吧。”慎王的的声音透着几分疲累。
我向青衣男子看去,总感觉他身上有种熟悉的东西,只见他也看着我,眼神清澈,没有杂念。
“咳……过来。”慎王对着我说。
我走过去,慎王一把抓住我的手,“这样就好。”他闭上眼睛,不在说任何的话语。
我变得十分不自然,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不忍去打扰他这一刻的静谧。
“王爷,请用膳。”一个小士兵看着王爷拉着我的手,满脸的狐疑。
“你放着吧。”慎王睁开双眼,依然是霸气十足。他拉着我的手,走到桌边,饭菜的味道冲淡了大帐里原本的血腥之味。
我们各自吃着简单的饭菜,我的心有好多的问题,可是却不知如何去开口问。慎王只吃了一点,便放下饭碗。继续道桌边翻阅着军中没有处理地文件,昏黄的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好长,我有那么片刻的恍惚。
“你动过我的文书?”慎王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