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瑭和康勋走了,我知道木木的心比谁都难受,可还是什么都不说,有时不哭不代表不痛苦,在笑也不太表心里不真的放下。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陪着她,有些痛只能靠自己去抹掉,就如同他们三个人的记忆,是谁又真正能忘掉的了,希望他们之间相互的折磨到此为止。
阮晟天可我打过好几次电话,问我去了哪里,是啊,他也差不多两个月没见到我了,是不是只有在他身边消失,才能让他看到我存在的价值,我有点小暗喜,从来都是我找他,这次终于让他开始在乎我了,就算不是爱情又有什么关系,至少他心里有个位置是属于我的。
阮晟天,你现在还不承认我已经走入了你的生活吗?
每次我都草草几句挂掉电话,不是距离的阻碍让我无话可说,而是太多的话我无从说起,像我们这种尴尬的身份好像说些什么都不对,所以把想对他说的话都留在以后吧。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些什么,是在等待他来爱我吗?
突然想去看看蔡倩雅,不知道她会不会寂寞,应该会吧,生前那么喜欢热闹,现在躺在冰冷的地下,怎么会不冷清呢。
买了一束花来到她的墓前,看着她的照片,心里凉凉的,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就那么带着遗憾和怨恨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不知现在的她会不会后悔曾经那么痴恋一个人,或许该多为自己活一点。
蹲下来,放下花,抚摸着墓碑上永远成为定格的照片,:“我来看你了,你应该不会在讨厌我了吧,我们可和解了,怎么样,在天堂过的还好吗?不会找不到人骂过得很寂寞吧,那怎么办呢,你以前那么喜欢教训人,应该很不习惯吧。我不怪你了,从你跟我说你对不起的时候我就原谅你了,听你说曾想过把我当女儿开始,我就原谅你了。虽然你还是没能那样做,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我,这些我都不在怨恨你了。”
我笑了笑,好像在她生前我从来没这样好好的跟她说过话,真的是离去才能把一切的恨都带走吧。这个悲剧一般的女子,曾在我十几年的生活里扮演着一个因爱愤怒的女人,我见证了她整个挣扎的深渊,看到了她作为女人最卑微的一面,那样的折磨着身边的人,达到心里上的平衡,可惜却她从来都不知道,只有在乎的人才能相互伤害,只有那个在乎你的人,才有本事伤到你的心。所以看着她无关痛痒的闹疼,受伤的只能是她自己而已,可惜她到死都没能明白。
“你是倪儿吗?”
一个穿着西装的那人拿着一束百合来到了墓前,看着有些眼熟,应该是那个家的朋友吧。
我站了起来,点了点头。
他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虽然好难捕捉,可是我分明看得很清楚,这个表情到底代表了什么,是不屑还是恨,好想这个表情曾经在蔡倩雅脸上也出现过,所以我才看得那么清楚。
“姐,我来看你了,带了你最喜欢的花。”
原来是她的弟弟,怪不的能认出我。在我记忆里,她的这个弟弟很少来这个家里,就算来过几次我也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几乎没看过他,我知道他弟弟更本就不喜欢她姐姐嫁给魏枭国,所以更本就和这个家没什么交集。
我默默的想要离开,不想叨扰他们姐弟。
“倪儿,你能留一下吗?”
我好诧异的看着并没有看我的他,他冷冷的望着蔡倩雅的墓碑,如果不是叫我的名字,真的不会相信是在对我说话。姐弟俩还真是一个样,冷。
“那个,有什么事吗?”
他没管我,自顾在墓碑前坐了下来:“姐,你知道吗?在日本的时候我就在想,等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你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的时候,就会打电话像我哭诉,说你看错了人。可现在等到的却是这样的局面,你到死都不清醒,都愿意让自己看清,他不值得你爱的这个事实。”
看来这场无爱只有折磨得婚姻,波及的远远不止他们俩,还有眼前这个只能永远用思念记住姐姐的男人。看得出他们姐弟的感情应该很好,就算隔了空间和时间的距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依依不舍,就想棠瑭离开木木那样,嘴里不说,可心里比谁都疼痛。
“你怎么就不肯等等我,为什么就不留点时间给我,我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让我只能面对你冰冷的墓碑就你一声姐姐,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的就离开我,你不知道我在等着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吗?可我都还没没说出口,你就离开了,你等累了吗?姐,你听见没有,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多年,当年我不该因为你和他结婚一气之下就去了日本,在去日本之前我们只剩下争吵,现在想想,我们错过了太多相处的时间,当初为了一个这样人,让我们分开了那么久,是多么可笑的笑话。姐,对不起,我不该走的,不该离开留下你自己受苦。”
他不停的擦拭着眼泪,那样痛楚,我理解他的心情,那是一种永远无法言喻的遗憾,只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一种铭记的方式,因为遗憾所以无法忘记。
替过纸巾,:“她等的从来就不是你的道歉,对她而言,你是最疼爱的弟弟,最后留在心里的是最美好的回忆,你别太伤心了,她已经走了,她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在生命最后的时候见见自己的弟弟,造成他这样的遗憾,但这应该是太在乎的缘故吧,因为不想让自己最爱最亲的人看着自己离去,那样该是多么的残忍,看到身边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那岂不是对另外一种折磨。
蔡倩雅,和她生活了那么多年,好像到她死了,才慢慢开始了解她。
“你应该很恨她吧。”
我吃惊,他是对我说吗?他说恨。
“她让你没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你恨她是应该的,可我却如此的爱她,我唯一的姐姐。”
我回过神来,虽然他气得离开去了日本,可她姐姐的事她分明一刻都没忘记过,这就是他不希望她姐姐结婚的原因吗?分明比谁都看得清楚,这个男人是不值得依靠的,知道自己的姐姐不会幸福,才回那么横加阻扰,不想看到她难受所以逃的远远的,就为了成全她一意孤行的爱。
“曾经很恨过,知道吗,从我一出生就注定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在什么样的境况下生下我的,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因为彼此相爱生下我的,还是只是一场意外的闹剧。到后来母亲抛弃了我,我被送到孤儿院,魏枭国把我抱回了家,我以为我有家了,可以安定了,虽然你姐姐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很感激的活在那个家,小心翼翼的生活,告诉自己,没关系,我还是幸福的,还有一个疼我如女儿的魏叔叔。可上天就想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我快十岁那年,我知道了魏枭国其实就是我的生父,那可得感激和幸福被粉碎的无影无踪,都变成了怨恨,恨魏枭国的懦弱和不负责任,更恨你姐姐破坏了我的人生,不准他认我。他们都不知道我早已知道了真相,从此,每当看到为了我而为难喝争吵,我就有种报复后的快感,看着他们越痛苦,我就越开心,那几年我们真不得剩下的只是相互的折磨。”
“现在呢,她的死,让你很开心吧,你和你那个无情的父亲终于可以毫无顾及的相认了,你们可以把所以的错都推到已经死了的人身上。”
“如果你很关注你姐姐的事,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并没有相认,准确的说我更本就不打算认,十岁年没有说出真相,就表示我更本不期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一切对我而言,都太迟了,他虽然以父亲的义务在我身边,可父亲这个词在我生命中实在缺席太久了,久到我可以忘记他的存在。”
他看着我,依然面无表情,应该是觉得我像魏枭国一样讨厌吧,居然这些年那么折磨她的姐姐,可折磨这词真的很难说是谁折磨谁,回许说我们都被命运折磨着。
“对不起。”
他居然跟我说对不起。
“我替我姐说一句对不起,不管你接不接受,在整件事里,你是最无辜的牺牲品,很难想象对你而言,活得有多么艰难,可你很坚强,真的很坚强,更魏枭国很不一样,你比他活得真实。”
“很恨他吗?”
他会意的看着我,我想他知道我说的是谁。
“没人知道有多恨。”他脸上的青筋因为激动而分外名显。
或许我懂,是我恨我母亲那样吗?
“恨就恨着吧,反正他也感觉不到,只会让自己内伤而已,如果那时你铭记你姐姐的方式,那就好好的恨他吧,他的确是一个不负责丈夫。”我说过,只有彼此在乎的人,才有能耐在你心里插让一刀。
“不负责任,他简直就是冷血,我姐姐才死了多久,他就带了一个其他的女人回家,在我姐姐曾经最不顾一切都要留在那里的地方,和另外一个女人,你知道吗,我真的想杀了他。”
我苦笑,笑,这就是我倪儿的父亲,好一个父亲,没有温度的人类。
“那你为什么没那样去做呢,还是你比你姐姐看得透彻,知道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对你姐姐有任何情绪,打他恨他突然就像变成了你自己一个人的事,因为只有你在痛,而他只是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场你一个人的闹剧。”我冷冷的说到。
“你很懂我的感受,对,对于一个从来都不在乎的人,做什么都是没用的。”
“我们似乎缅怀太多了,我先走了。”我本来就不想在深究过去,但有一件事我却一定要做。
“我送你,可以吗?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
“我不恨你姐姐了。”言外之意就不可能讨厌他了。
他送我回了家。
“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办得到。”这是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我知道他是在替她姐姐补偿我,虽然我不需要,可我知道他是想替死去的姐姐做点事,我怎么忍心开口说拒绝。如果那样可以让他心里舒服点,OK我配合。
其实在他走后,我没有进去,而是直接打了一辆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之所以不让他直接送我去,是不想他面对一些他不想面对的,就当是为蔡倩雅做的最后一件事吧,不管出于任何心态养育我,而我这个不是女儿的的女儿,有义务在帮她做一件事。
是的,我去了那个家,那个属于我们三个人十几年回忆的家,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那个的确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按了门铃,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张妈呢。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魏枭国在吗?”
“先生和夫人在楼上,你有什么事吗?”
夫人,速度到挺快的吗?
“张妈呢。”
“她两个月前就不干了,现在这个家就是我,你到底要找谁。”
这佣人脾气倒不小,我愣了她一眼,“去把楼上的人给我叫下来。”
我推开她挡住我的身体,直接走了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家现在变得来到底有多精彩。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样闯进别人的家,你……”
我拿起桌上的苹果塞进了她的嘴,话太多了,太吵了。
“快去把人叫下来,不然我会把这里拆了。”
她显然被我的话吓住了,拿下嘴里的苹果,一路上楼,一路叫着:“老爷,夫人……”
对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这次来本来就没想过要低调。
挑了一个看着最顺眼的苹果,擦了擦,坐下来啃了起来。
听见蹬蹬的声音,有人下楼了,应该是高跟鞋的声音,也好让我看看是什么蛇鬼牛神,那么快就让魏枭国把她带回家。
“到底是谁那么没教养闯进被人的家,我到要看看是不是长了两个脑袋。”
一个穿着细带吊带连衣裙走了下来,浓妆艳抹的妆容,让我不知道到哪里去找的脸,魏枭国的眼光也太差了吧,喜欢这样的,说实话没有蔡倩雅好看,也没她有品味,一身黑色的打扮,难道就没人告诉她,她本生长的就很黑吗?”
我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看清楚了吗?我只有一个脑袋。”她显然被我的话咽住了。
她用了她那涂满红色鲜血的魔爪指了指我,:“你到底是谁啊。”
“我不就是那个没教养的人。”
“倪儿。”那个人走了下来。
女人一脸献媚的把身体贴了上去,“亲爱的,她是谁呀。”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顾及我,他把她推离了他的身体,而那个女人一脸难色的看着我,我当然报以一个美好的微笑做回应,她一脸要气得要吐血的样子,非常好。
“回来了,打了几次电话你都不愿意回来看看,怎么样,这次回来打算留下来吗?你的房间还像以前那样,从来就没变过。”
我收敛了,一脸的严肃,“这次来,我并不打算留下来,这次来也不是叙旧,在说现在也不方便不是吗?”我看看坐在他身边扭动着身体想要给我吓马威的女人。
他马上会意到他身边有个多余的人,让我很不爽,“你先上楼吧。”
女人显然不愿意,一个劲的挤眉弄眼,:“不嘛,我就坐在这里,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我也要听。”
“我们说的不是鸟语,你确定你听得懂。”我不客气的说到,我就不信气不死她。
她一边摇着他的胳膊,一边瞪着我,“亲爱的,她欺负我,让她马上离开这里。”
“他是我的女儿。”
蠢女人被愣住了,识相的站了起来,“那你们慢慢谈,我先上楼了。”这次可是她主动要求不留下来的。
带那个女上走后,我打算开门见山,因为好多话我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起,特别是蔡倩雅的事,我怎么可以把的悲哀告诉给现在已个占据她一切的女人听,我要维持她的骄傲,除了在魏枭国面前,她真的是一个活的特别骄傲的女人,要不是我和她注定了有距离,我想我会喜欢她的,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们性格很像,一向要强,一向骄傲。
“和她结婚了吗?”
面对我的提问,他摇了摇头。
“那只是玩玩了。”和自己的父亲谈这种问题真的好奇怪。
“倪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像你解释这一切,只是因为寂寞,与爱无关你明白吗?”他无措的佝偻着背,两手横空抱着,魏枭国只有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才会有这个动作,是捍卫的意思吗,还是因为害怕。
“不用想我解释,我明不明白没关系,你明白就好,你应该知道你知道做的是什么,你不一向就是那么生活吗,从来只在乎自己。”
“如果你不喜欢她,我可以和她分开。”他强烈的想要证明什么,是我比那个女人重要吗?已经来比不及了,十几年前我就输的彻彻底底了,也永远的输掉的父亲。
我摇了摇头,“有意义吗,她走了,还是会有下一个,还是我不喜欢你就一直换,你当自己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
“夏姐,帮小姐把桃酥端上来。”他吩咐着佣人,在他记忆里我还是那个喜欢桃酥的女孩,可他根本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只是他真正了解的我太少了,他只是一次看到我吃,就以为我很喜欢吃,每次都给我吃,久而就之就认为是我喜欢的。我却早已厌烦而很久不吃了。
“小姐,这桃酥每次老爷都会让我买一点,他说怕有一天你会回来吃不到,这也是老爷平时最喜欢的,你们父女俩口味都是一样的。”而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从来不吃这种东西的。
我并不想争辩什么。
“我去看过蔡倩雅了。”
“是吗,很好,她死前还放不下你,她觉得亏欠你的。”
“她已经死了,也什么都还了不是吗?”
拿起一片桃酥放在嘴里,淡淡的咸味与甜味交融,脆脆的,看似没什么变化,可是已经和以前的口味不一样了,应该是改良过有的新品种吧,我就说,很多东西是真的回不去了。
“小时候就买给你吃,而我却不喜欢吃这类小吃,当老了开始吃时才发现这东西其实还不错,也就习惯了没事就吃几片,却让我想到你的小时候。”
听着一个身价好几亿吃惯山珍海味的人,说着十几块不起眼的桃酥好吃,真的好讽刺。我们到底是错过了什么,我们身上除了留着相同点的血,剩下的而就是彼此靠不近的距离了,就连唯一记得我的信息的东西都是错误的。
我好像被打乱了,忘了我来这的目的。
“我知道她的死带给你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在她死之后忏悔,任何人都可以怪他,可你是唯一没有资格的,她把什么都给了你,就连死都想用恨来记住你,我真的想知道,在她已经变成粉末的身体里,会不会还刻着你的名字,如果下辈子,你遇到一个人很恨你,希望你可以好好对她,那是你这辈子欠她的,就用不知道有没有的下辈子来偿还她吧。”他手在颤抖,就算他极力的抓住扶手,我也看到不法控制的颤动,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男人,从来都看不清他在想什么,这些年他总是把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谁都看不透。
“我希望你不要带女人来这个家,这个原本属于她的家,也该只因属于她的家,她捍卫了一辈子,在她死后,你怎么可以带其他的人回来,你把她至于什么地方,这个家对你而言只是一个象征的意义,住哪里都可以,她却倾住全部,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为她保有最后一份宁静。”
他低下了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眼里的是眼泪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搬出去吧,把这一切永远停留在她生前最熟悉的样子,这样就算以后梦里魂归至此,还记得这里的一切,就算对她的怀念吧。把这个家交给她的弟弟,生前没办法还给她一个爱他的姐姐,就把她姐姐生活过的记忆留给他吧,让他在思念亲人的时候,有个地方可以怀念,可以在姐姐的面前尽情的哭泣。希望这样对他来说不算是一种折磨。”
“好。我会这样做的,如果这是你们希望的。”
“好了,我也要走了,走之前我可以上楼去看看吗?”
“当然,这也是你的家。”
走上楼,好熟悉的味道,相信吗,有人说,有些味道是可以一直凝结不散的,就如同蔡倩雅的味道,不管信不信,我真的可以感觉到的气息,那么熟悉。
来到了他们以前的房间,感觉有些昏暗,桌子上有了灰尘,如果没猜错,魏枭国应该在她死后就没住在这个房间了,他在怕会梦她吗”
走出房间来到了我住了的房间,到底是多久没进去过了,我也不清楚,我也该正式做个告别了。
房间里很有很多东西是在离家里没有带走了,我也不打算带走了,留在这里吧,算是什么都好。走过每个角落我都无往多看几眼,希望以后还能想的起来。
拉开平时常用的书桌,书签还在上次看到页数,可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突然看着一个白色的信封在桌子里最角落,我已经记不清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信封了,我好奇的打开了。
“倪儿,我的女儿,我好像从来不曾这样叫过你,好像除了骂你外,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知道吗,如果你不是我爱的男人的孩子我一定会很喜欢你,可我还是没办法爱屋及乌,总觉得你身上有你母亲的影子,是她让你来跟我抢你父亲的,所以每次想要亲近你,我当会看着你而退缩,只有不停的骂你,才能让我讨厌你,以至于我们真的势同水火,那么折磨着彼此,看着彼此的伤痛才让我们清晰的活在现实的生活中相互仇视。在我快要死的时候,你回来看我,我好想像一个母亲一样抱住你,跟你好好的说几句话,因为那个什么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可我不能这样,我不能在我快死的时候告诉你这些,不想造成你的困扰,也没权利在临死之前以一个母亲的角色出现,我都不曾为你做过些什么,我怎么配。倪儿,你真的讨人喜欢,很可爱,抛开自私的因素,我真的很爱你,你是那么的无辜,不该被这样对待的,上天惩罚我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是要让我这个不合格的母亲得到教训。宝贝,你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大人,却让你来承受痛苦,我本该因为愧疚更加的对你好,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做,我真的怕我会太喜欢你,可作为女人的骄傲,我还是没有跨出去,没能让你幸福的长大。女儿,你一定要坚强的活着,活的比谁都坚强。
我知道这封信你根本看不到,是我自己写给自己看的,可我还是想写下来,作为临终前对你最后的怀念,如果上天见怜,我希望下辈子真的可以做你母亲,让我好好爱你。”
眼泪早已浸湿了信纸,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