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霸道妖王的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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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那对青鸟到底寓意着什么?”绛雪哽咽着问,“为什么它们会有这么大的魔力,不,不,不,这对青鸟不是祝福,而是不祥之物。为什么它们可以自作主张,为什么要因为我的执着一念而害死樱川?为什么?”

绛雪悲切万分地望着月老手中的那对鸟儿,那对红嘴白眉的鸟儿此刻正用清冷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绛雪,眼里流露出来的感情竟是那么的不屑。

“不,这是一对恶魔,这是一对恶魔。”绛雪禁不住地颤抖起来,那道目光如此凌厉,绛雪丝毫也看不出当时的那种温柔和可爱。

月老听了绛雪的话,不禁一阵怀疑,低头望了望那对鸟儿。几道清冷的目光,正怀恨地看着绛雪,无比的惊诧,月老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时,那对鸟儿目光瞬间又变作柔和,但刚才那道目光,却在月老得心头盘旋不去。

那道清冷的目光,让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那道目光,何其熟悉,因为那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那个清丽的身影,那道幽冷的目光,那人那鸟,在他脑海里重叠起来,恍然间,心像被什么击中一样,他无限怀疑的望向那对鸟儿。

就像多年奉养的信仰一瞬间被击得粉碎,月老愣愣地站着,脑里不停地重复着那句话,“这是一对恶魔,这是一对恶魔。”

“不!”月老狂啸一声,扔开那个笼子,转身冲入那间小阁楼,把门狠狠地关上,那对鸟被甩到了旁边一棵树上,笼门被撞开,那对鸟就那么飞了出来。

“月老,月老!”绛雪不安地呼喊着,水昭水凌都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平日师父是一个极随性极阔达的人,平日里也总是笑呵呵的,和太白金星那个老顽童喝酒聊天,除了每月十五那一天。

那一晚,师父总是整晚整晚的喝酒,醉的神智不清。口里还不停地叫着什么“湄儿,湄儿!”还总是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仿佛在跟谁忏悔,在跟谁道歉,可他们却从未听得真切。此刻,看到师父第一次如此失态,水昭水凌顿时全都没了主意,只好求助地望向绛雪。

“水昭!我和水凌去看看你师父怎么了,你快过去,把那对什么爱情鸟抓起来。快!别让它们跑了!”绛雪下令道,看到那对所谓的爱情鸟正准备双双逃走,绛雪急忙叫水凌去助水昭一臂之力,然后自己悄悄的往月老所在的那间小阁楼走去。

里面传来低低地呜咽声,绛雪偷偷地从门缝看去,月老正坐在那张小床上,捧着一壶酒。望着一支玉簪,那只玉簪,是少见的褐色的,散发着琥珀般的光芒,月老小心翼翼如护珍宝般地摩挲着那支玉簪。

绛雪正奇怪地在门缝里偷窥着,不妨月老猛然间道:“公主既然好奇,不妨进来吧!”

原来被他发现了,绛雪一惊,但很快平复了自己的神色,走进去。望着月老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揣测着月老此刻的心情。等着月老开口。

“公主是否记得以前曾问过老臣老臣的妻子的事,可是老臣并未回答?”月老不看绛雪,依旧只是盯着那只玉簪,但话确实朝绛雪说的。

“嗯……”绛雪想了好久,才想起那天月老偷偷带自己去看姻缘线时,说起那对青鸟,月老也是突然露出了那种痛苦的神色。

“这么多年了,湄儿,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啊!”月老长叹一声,已是老泪纵横。

绛雪不解地望着月老,湄儿,应该是个女子的名字吧!难道,就是月老当年的妻子,可是,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在月老身边。绛雪很好奇,但却不去催促月老,她知道,月老一定会告诉自己那个故事的,那个关于青鸟的未完的传说。

“在我被任命为月老之后,湄儿随我来到了天庭,我们经历了千般挫折和干扰,能够到这来,自是万分开心。我们认为一切都是那对青鸟为我们带来的,所以十分信奉那对青鸟。小心呵护着它们,可是,我们错地多么离谱啊!不过就是那么美一件小小的事,竟然让我永远地失去了湄儿。我……”月老哽咽着道。眼睛里泪水无比清明。

到底是怎么回事?绛雪望着满脸泪水的月老,不禁有些错愕。

“那一天,因为我喝多了酒,晚上回来时,竟然看到一个男子和湄儿在一起,当时,我大怒,我冲进去,愤怒地揪住湄儿,可是,那男子却忽然不见了。我当时几乎是失去了理智。所以我疯狂地逼问湄儿,那个男子是谁。可是湄儿竟说不知道。我以为是她在为何她偷情的男子隐瞒,所以我更加生气,一把把她推了出去。让她滚!湄儿哭着求我,说她什么也没干,可是,当时我竟还是那么残忍地不相信她。直到后来她在苦海跳海自杀。给我留下一封信。我才相信她真的没有背叛我。我……”

“信?”绛雪惊奇地道。

“对,就是这封信!”月老颤巍巍地从身上掏出一封已泛黄的信,打开里面却依旧是娇颜如花,吐气如兰。纸里月老口中的湄儿神色幽怨,眼角含着泪,却还是强作笑脸道:“固:或许你现在还在生气,我恨抱歉,因为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福起青鸟,祸亦之。我只有走了!固,若你有一天明白了,我希望你不要怨恨。因为我是快乐地走的。因为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所以你才会生气。固,没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

音容笑貌渐渐隐去,仍旧只剩下那张泛黄的素绢,月老沉吟一声,缓缓道:“多年了,我一直没看出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相比于在对绛雪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一定是那对鸟搞的鬼,一定是它们!”绛雪愤愤然站起身,却听到外面传来水昭水凌的惊呼。绛雪和月老对视一眼,急忙往外奔去。

出去一看,绛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对平时温柔小巧的鸟儿不见了,只见两只巨大的灰色的鸟煽动着巨大的翅膀,狠狠地往水昭水凌扫去。

“啊!”水凌的尖叫声同时响起,绛雪奔过去,一把抱住水凌,月老也抱起水昭,才躲过了那只巨鸟凶险的一扇。

“你们到底是何方妖孽?快住手!”月老暴喝道,声音中气十足,丝毫没有刚才那种悲悲切切地感觉。

“哈哈……我们不就是你口中的爱情鸟吗?我们可是上古时代的神鸟诶!你个该死的老头子竟敢如此对神鸟不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啦?哈哈……”那只体形稍大的鸟狂妄地笑着,一只爪子拍下,震地碎石。

“是啊!那个糊涂的老头子还真以为咱们是促成他没好姻缘的爱情鸟呢!殊不知那对该死的什么青鸟早已陪着炎帝一起毁灭了。哈哈……”那只雌鸟用尖锐的声音附和着笑道。

“湄儿是不是你们害死的?”月老气的花白的胡须乱颤,怒气冲天地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小娘子啊!本座本想陪她乐呵乐呵,谁知道她心里只有你这个书呆子,宁死也不从,第一次被你碰到了,本座实力未丰,无法与你抗衡,只好走了。第二次本座再去找她时,她为了不牵连你,竟然自己跳苦海自杀了。本座可没有逼她跳海哦!我只是……嘻嘻。”那只灰色的巨鸟竟然恬不知耻。

“那樱川呢?你为什么要害樱川?”绛雪气愤地问,一说到樱川,泪水不自觉地又要掉下来了。

“樱川,呵呵!倒是多亏那位樱川王子啊!如果不是他强大的灵力,我们怎么会恢复得那么快?哈哈……”雄鸟依旧得意地狂啸着,一旁的月老却已气黑了脸。

“纳命来!我来为湄儿报仇!”绛雪还未反应过来,月老已迅速迎了上去,和那只自称本座的雄鸟打起来。

大概是这对鸟才刚刚恢复它们本来的身躯,运动起来竟是十分不灵便,雌鸟一见雄鸟渐渐落于下风,便马上焦急地从背后向月老发起袭击。

她倒是蛮爱那只雄鸟的嘛!只是不知当初他背着她去调戏湄儿的时候,她是什么反应!绛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准了那只雌鸟的招数,心里默念道:“樱川,我这就为你报仇!”

一掌飞快地袭出,运万钧之力于一掌,撞上那只在背后偷袭月老的雌鸟,那只雌鸟一掌还未使出,便就那么地倒在了地上。身形迅速变小,又化为一直黑色的小鸟。挣扎了一下,死了。

正在空中和月老打斗的雄鸟看了一眼已死去的雌鸟,不禁微微着恼,避开月老击过来的一掌,身形往下一探,月老以为他要去救那只雌鸟,急忙往下挡住。谁知他一见月老往下方挡,急忙转化身形,往上空逃逸而去。瞬间消失了踪迹。

“该死!竟有如此冷血残忍无情之物!”月老愤愤地骂道。这只雌鸟为了救他,把命都丢了,没想到那只雄鸟竟就如此绝情而去。不知道这只雌鸟此刻若还活着,会是怎样一番心情呢?

绛雪也不禁微微叹息着,走过去拾起那支雌鸟的尸体,虽说她助纣为虐,可是,到最后,还不是一个得不到自己所爱人的心的可怜鬼罢了。绛雪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同情,想找个地方把她埋了。

和水昭水凌挖好一个坑,正准备把那只雌鸟的尸体往里面放时,一只手却忽然伸出阻止了她。绛雪抬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来人竟然是极少出兜率宫的太上老君。他怎么会来这月老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