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夜含住离儿血红的耳垂,轻轻****着。离儿不自觉发出一声嘤咛“夜。”
“王爷,大臣们都在门外侯着了……”许管家的声音有丝别扭,他不愿看王爷盛怒的脸色,可大臣们在外等候已有两个时辰了。这穿个衣服也太久了些吧……
许管家的一句话生生把离儿的意识唤回,猛地推开梓夜。梓夜猝不及防,低咒“该死。”怒吼“让他们进来吧!”
推开门,大臣们陆续进屋,眼里闪烁着暧昧的精光。王爷一脸的怒气,分明写着四个大字:欲求不满。大臣们伸手擦汗,看来来得不是时候啊。低头间发觉王爷的外衫少了个口子,可想而知,大家定是想歪了。王爷早起就做运动,关键却被自己给打断了。
“这就是莫离,莫将军独女。”梓夜拉过莫离坐在自己腿上,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宣布。
大臣们仔细打量着这个莫家军的将领,如此美艳,娇弱的女子真的可以担当这样艰巨的责任吗?他们怀疑。不过他们也同样高兴,既然这个女子没有能力不要紧,只要嫁给王爷,她的势力自然随了王爷。这强大的莫家军在以后也不会生出更多的事端来。
莫离没有挣脱梓夜的亲昵动作,既然已经争辩无效了,何不随着自己的想法走?离儿拿过梓夜欲放到嘴边的杯子,径自喝了小口。随后又放回梓夜手中,一系列的动作何其自然。“首先,我要你们替莫家平反,如此,我才能带军队进城。”
“这件事我们自然会办到,满朝文武岂会不知莫大将军是含冤而终。请莫小姐放心。”张相昨日早早离去,还未见过莫离,今日终是见到了。好气度,好敏捷的思路。
“很好,明日我会遣人进皇宫。只是……我要王爷同我一同进去。”离儿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大臣不安的眼睛。
大臣们犹豫了,也不知道这女子有多大能耐。可要让王爷一起进宫,万一有个闪失,那就满盘皆输。
“你们要的是什么,在座各位都清楚。如真是见到了皇帝,你们想要怎样?救他出来吗。就出来后呢,你们是否要走条更远的路才能达到目的?”在座的大臣们都随着莫离的话语皱眉,心里也在盘算着。离儿勾唇,继续说“这次进宫,可以不救皇帝,只要传位诏书!”
“大胆!”一位年轻将领不禁喊出,这是谋朝篡位。
离儿娇笑,犀利的眼眸对上将军的眼睛“这位将军,你想说的是谋朝篡位吗?你们此刻的谋划殊不知也是谋篡的一种呢?”将军低头,不敢直视离儿黑白分明的眼睛。离儿扫视在座所有人“如果不这样,太子登位,势在必行。到时你们整个家族都会因你们现在的决定而陪葬。请问在座的大臣们,你们是愿意坐以待毙,还是……放手一搏?”
屋内的所有大臣相互使了眼色,跪下“微臣听凭莫将军,王爷的差遣。”此刻的大臣对这位瘦弱的娇媚女子满是崇敬,不敢有一丝轻看。
莫离依然言语淡淡,“姚天,你去准备明日进宫的事宜,通知宫内的接应。”
“是。”突然出现的姚天领命后又飞速闪身消失。
屋内人诧异瞪大了双眼,他们竟是没有发觉有人接近屋子!莫家军吗?比传闻中更加强悍啊。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站在王爷的身旁。
梓夜一直保持微笑,不发一言。此时,莫离需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她需要有足够的能力使自己的部下服从于她。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站在自己的身边,与他一起分享万里江山。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莫离,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煞楼
“主公,中秋夜,宣妃去了王府。当夜,气愤归去。”縷不紧不慢叙述。
“哦?”玄樱摆弄着落落丢落的白纱,“蠢女人,她最好不要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近日以来,王府周围多了些高手,我们无法接近。”
“加紧看守王府的动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来禀报。集中力量放在太子那边,宫内不可乱。”
“是。”縷应首
“縷,你可知道这是谁的?”
縷本本就注意到了玄樱手中的白纱,很利落地回答“这是小姐手上的?”
“你知道它的来历吗?”玄樱盯着这条白纱,神色诡异。
“这是‘红落’阁主从不离身之物,和红霜剑上的红纱是一样的。从她们现身江湖开始,这两样物件就一直存在了。江湖也曾有人传言,要娶得‘离落女’,必先得到此物。至于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玄樱低喃“只是这样吗?”落落只有在沐浴时才解下这条白纱,那天意外被自己拾到。本想拿此物去调侃她一番,却远远望见落落坐在秋千上,怔怔的盯着手臂。很想过去拉过手臂望个究竟,却是生生止住了脚步。那样哀伤,痛楚的眼神怎会出现在落落的脸上?过去的几年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怎会和莫家女儿牵扯在一起?他甚至是不敢问,他怕那段自己不曾参与的过去,是那样令人心痛。
“縷,上次让你查落落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六年前小姐逃出后,曾在破庙呆过。后来在一个下雨天和一个乞丐抢饭吃,被毒打。最后晕倒在破庙中。”縷停下声看了眼玄樱。
玄樱握着的拳越加紧,青筋凸显。挤出两个字“继续。”
“之后小姐突然消失在破庙,踪迹无从查起。之后再一次的出现,就是几月后和莫家女一起出现在京都,却是绕了很长的一段路才是到了澜城,与姚暮会和。其后她们凭借姚暮的势力,莫离主外,小姐主内。一个掌管离落阁,一个掌管商号。在江湖上因她们的容颜和势力赢得如今的地位。”
虽然这几年来的事情縷只是用草草用几语讲述,但从一无所有到现今的风光是何其的困难。他明白,他曾尝试过。玄樱泛着银色光圈的眼瞳中染上殷红血色,“那就是说还有那消失的几月,无人得知了?”
“除了她们自己,应该无人知晓。”
玄樱摸索着白纱,是吗?落落,你那几月究竟在哪里?又过着怎样的生活?闭上双眼,敛去满身的杀气“下去吧。”
“是。”縷领命退下。
“落落,落落,落落。”一声声呢喃痛彻心扉。
一个银铃般娇软声音闯入“在叫我吗?不知道我们的楼主原来这么关心我啊?”若有似无的调侃。
玄樱着实被落落的突然闯入,一愣“落落。”
“我来拿账册。”落落伸手欲拿桌上的账册,却被玄樱捉住“这个白纱?”
落落愣了愣,无所谓一笑“我又不是只有这一条白纱,再怎么样我也是‘离落阁’的衣食父母啊!既然玄樱喜欢,这条就送给你了。”敷衍后,想要抽回手,却是被玄樱牢牢抓住不放。
“为什么总系着这条白纱?”玄樱不抬头,死死盯着落落的手臂,似要生生瞪出个大口子来。
落落却是脆弱一笑,眼睛闪烁“没什么,习惯而已。”
玄樱眼睛刺痛,附上落落的手臂。“给我看一眼,落落……”似是哀求,似是心痛。落落就像是被蛊惑一般,沉溺在玄樱对自己的心疼里。任由玄樱慢慢解开那条白纱,直到突然袭来的凉意,使落落急忙缩回手。
只是一瞥,仅仅是一眼,玄樱就被怔住了。那是怎样妖治的伤痕,是怎样造成的伤痕?这片片的伤痕早已痊愈,却是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印记。妖治的殷红,片片花开,就似樱花般镶嵌在肉里。这样艳丽的伤痕,美丽却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