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馨月的心还因早上容萱的来访而跃雀着。对世事一片空白的她因顷刻只间多了一个姐姐而兴奋不已。心情开阔的她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好多。看来自己以后不会那么地孤单了。她乐滋滋地想着。
她躺在牙床上慢慢地回味着今天的欢笑画面,笑颜如花。如云的青丝随意地扑撒开来,发出润滑的光芒。
“砰!”
一声巨响立刻传进她的耳膜,跟着是一声充满怒气的狂啸。
她被吓得立刻从床上直坐起来。
只见他,司马傲云怒火冲冲地踹门进来。
“柳萧然!”
司马傲云大步流星地向她走过去,想也不想就从牙床上抓小鸡般地将她拎了起来。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好不舒服,但是也不敢惊动他。她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干什么,只知道他的怒火又起了,而且怒源还是自己。
“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怎、么、了?”他一字一字地重复她的话。清冷的眸子仿佛要杀了她般直直穿进她的心房。
“说!你对容萱做了什么?快说!否则,你的末日将提前来临!”他暴戾地嘶吼着。大掌紧紧地抓住她的衣领往上提,让她有一度的喘不过气来。
蓉姐姐?
“蓉姐姐怎么了?”她担心地询问着。今天她还好好地和自己说笑,她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响午。
“蓉姐姐?那也是你该叫的?贱人!快说,你都对容萱都做了些什么?为何她会昏迷不醒?”他想也不想就给了她一巴掌,力道大得让她有一瞬间火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
他继续问着。语气里的温度可以将她冻结。
“我没做什么!我们只是在聊聊天。”她如实说,脸颊上的疼痛她都不去理会。
“不说是吧?”他对她的答案很不满意,眼睛眯成一条线,寒光从缝隙中流出。
“好!休怪我无情!”
“来人!”他大喝一声。
只见门口立刻跑进来两个高大的侍从。
“堡主!”两人恭敬地等待执行任务。
“将这个女人给我关到后院柴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那里半步!”他一把将她拖起来往后一丢,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惜。
“堡主?”他们看着眼前的堡主,有点迟却。那、那是夫人啊!
“怎么?你们两个将我的命令听到哪里去了?还不快些动手,难道要你们也想和这贱人一起受罚?”
“是!”两人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左右牵制杜馨月的双臂。
“不!”杜馨月惊恐地往后退,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当真会这样做。
“你们快些放开我啊,我要去和他解释!”看着已经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的高大身影,她向两名侍卫求情着。希望他们能够给她一点时间,好让她去跟司马傲云解释清楚。证明她并没有做了对不起蓉姐姐的事情来,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对不起,夫人。我们唯有得罪了。”给他们九条命都不敢去惹堡主,虽说眼前的女子是刚进门的夫人。
“我没有做对不起蓉姐姐的事情来!我没有!”她拼命地挣扎着。但是女子力气天生就敌不过男人。没多久,她就被两名侍卫架到了后院的柴房里。
“啊!”她被推进了一个黑暗的柴房里。两名侍从将门用铁链锁起来后就离开了。
“快开门!我没有做!来人啊!快开门。”她使劲地拍打着已被锁起来的门。
“我害怕。快放我出去啊。”她环顾四周,都是漆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吓得她惊叫起来。
“啊!”只见一只老鼠从黑暗里钻出来,晃悠着爬过她的脚。
接着还来了几只蟑螂。
这里,几乎就是它们的集营地,玩耍的好去处。
杜馨月哭泣着拍打着门,希望能够有人听见后将她放出去。她怎么会想到,傲云堡是司马傲云说了算,他说一就没人敢说二。哪里会有人敢挑战司马傲云的威严,哪敢去抓老虎的须呢!
怪只能怪她涉世未深。
杜馨月不敢睡过去,她害怕这屋里的东西会随着她的入睡而放肆开来。她靠在门边昏昏沉沉地熬到天明,终于有一丝光亮照进了这个远离主屋的柴房。她才得以看清屋内的摆设。
柴房里堆满了杂物,不过还算整齐。
她好累好困,她找到了一张椅子。她想也不想就快步走过去,全身缩进椅子里。背靠椅背,两脚曲起,双手抱脚。就这样慢慢地进入睡眠中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
飘逸的长发因激动而零散地掉落下来,她也没多加理会。
就这样,她就在这个椅子上度过了难熬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