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想在你当皇上之前,我说什么心里话都可以,可你真的登了基,我就不敢了。到那时我怕……”还没说完,就被胤禛打断了。
“不要这样想呀,文龙,当了皇上有什么呀?”
薛蟠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两个人说话的气氛,很像是两个情人间的窃窃私语,再往下就应该是海誓山盟了,他决定控制着节奏。
“四哥,我好喜欢你耶,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话一出口,连薛蟠自己都觉得肉麻。可他清楚地知道,被说过几千年的甜言蜜语在恋人间还是会屡试不爽。果不其然,四哥说话了。
“文龙,你还年轻呀,四哥很羡慕你。年轻就是资本呢,四哥已经老了,不值得你喜欢呢。”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就喜欢四哥这样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和我年龄相仿的男孩在四哥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胤禛被文龙说得高兴,一个长着一对漂亮的猫眼的男孩子,不是因为地位,只是喜欢胤禛他本人,无论如何让人高兴。
薛蟠就伸出右手去握住胤禛的左手,“四哥,你不当皇上了好不好?我们两个浪迹天涯好不好?”说着小狗一样摇头摆尾地,用力地摇着四哥的手。
胤禛一下子感觉时光倒流了,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岁年少的时候,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把薛蟠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像触电似的全身酥麻。
“四哥,你看耶。”薛蟠指着前方兴奋地说道。胤禛往远方一看,已经看到不远处的长江了,江上首尾相连的小船已经能看清大概的轮廓,在扬帆远航。
胤禛放开薛蟠的手,薛蟠就两只手握着方向盘,朝着江边开去。
“四哥,我们两个也乘上一条小船,去周游世界好不好?”
胤禛不知不觉就点了点头,“好。”
“我会保护好哥哥的,哥哥信不信?”
“我信。”
“我要让哥哥看到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好不好呀?”
“好。”
“哥哥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信不信?”
“我信。”
多少年了?胤禛在心里想着,母亲,妻妾,儿女,哪一个不把他当一棵大树,一坐大山依靠着?尤其最近这半年皇阿玛病了,争夺皇位的斗争愈演愈烈。没人关心他喜欢什么,没人愿意知道他心里的苦衷,更没人知道即便像他这个年龄的男人内心里也有脆弱的一面。可是,眼前这个小男孩知道他想要什么,他要保护他胤禛,他还要带着他轻松地扬帆远航。虽然带有小孩子的天真幼稚,可还是让人心里畅快。
薛蟠发现了,其实不仅是年轻人,就是上了年纪的,富有的,有地位的人也有人类的共性,就是都想拥有自己没得到过的东西。那就是浪漫和爱情。掌握了这一点,薛蟠知道他已经把胤禛把握在他的股掌中了。
马队停下了,在长江边上休息,大家到江边上的一个小餐馆吃饭。香菱看薛蟠已经改了口,称胤禛四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向薛蟠挤眉弄眼地伴着鬼脸,薛蟠也满脸得意的神色。
吃完饭,香菱偷偷地把薛蟠拉到一边,“我那一两银子,还有开车的事,看来是要泡汤了?”
“那当然。你就准备好教我散打秘籍吧!”
“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薛蟠悄悄地说,“已经拉了手。”
“这算什么!把你美得那样?”
“别急,欲速则不达吗,欲擒故纵你懂不懂?”
“得,得,我等着。”
晚上搭起了营帐,营帐里点上了炭火。鲜红的火苗一窜一窜的,把帐篷里烘烤得暖暖的。薛蟠和胤禛两个人分别睡在火盆的两侧,这七八天来,原本是一沾枕头就睡着的胤禛今晚却睡意全无,两个人躺着闲聊。
“四哥,你说人为什么到了年龄就要结婚呀?”薛蟠问的是心里话。
“文龙为什么问这个?”
“我妈一直急着给我娶媳妇,这次回去可能就要定了。”
胤禛感到心脏好像收缩了一下,一听说文龙要娶媳妇心里不舒服。可一想文龙十六岁了,是该娶妻了。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已经生了第一个女儿,可怜他那个大女儿命短,没满月就去了,连名字还没来得及确定……
十七岁时又有了二女儿,胤禛最疼这个二女儿了,可惜四年前也去了。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真的像文龙说的那样不久后他就即位,他想追封二女儿叫和硕怀恪公主,二女儿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是二十六岁了。想到这,斜眼看了看躺在边上天真无邪的文龙,他比自己的女儿都小了十岁呀,的确还是个孩子呢!胤禛为白天自己的想法羞愧。
薛蟠看胤禛一句话也不说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侧过身问道,“四哥,你是结过婚的人,能不能告诉我娶老婆过日子有意思吗?”
这话一下子还真的把胤禛难住了,想了想,他回答,“有没有意思到了年龄都得结婚不是?”
“哥哥的话说得很消极哟,我一听就是没意思的了。”文龙很失望的样子。
胤禛正顺着自己的思路在想三女儿是哪一年生的,就见薛蟠已经从被窝里跑出来,坐到了他的旁边,胤禛一下子感到很紧张。就听薛蟠说,“四哥,你别看我给你讲那么多关于男人女人的笑话,对女人我还真的是一窍不通。我妈要是给我娶了老婆,这洞房花烛夜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你给我讲讲好不好?”说完,满脸无知少年的表情。
“你看,别冻着你,赶快回到被子里躺下。”胤禛说道。
“是有点冷,”薛蟠两个手心对搓着,“哥哥,我们两个躺在一起吧,说话方便。”
胤禛没有防备,还没等回话,薛蟠已经扯开被子的一角钻进来了,仰面朝天地躺着和他说话。
胤禛又一次在心里为自己的想法羞愧,文龙就是个小男孩呀,是自己太多心了。可无论怎么在心里劝自己,全身的细胞还是兴奋着。薛蟠一边说一边在被子里扭来转去,一会侧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一会又仰着脸看帐篷顶上。
“四哥,你们做皇子的结婚前,先生会教你们那个……吗?
胤禛笑了,“先生是教知识和学问的,怎么能教那个呢?这是人的本性,不用教。”
看来古代这方面是落后多了,不像那个来世里,有生理课。薛蟠就说,“可我还是想像不出我要是娶了老婆的话,洞房花烛夜里应该干什么?四哥你告诉我好不好?”说完就摇着胤禛的胳膊。
这个小坏蛋,他自己没感觉,把我弄得这样胡思乱想……胤禛离开宫里也有一个多月了,在宫里的时候每晚都有福晋们伺候着他,憋了一个多月,又被薛蟠这么撩拨着,有点心急难忍,又说不出口,就更难受。
“四哥,亲嘴的事我知道,可除了亲嘴还能干什么呀?你告诉我好不好?”
胤禛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思路被薛蟠牵引着,已经在想亲嘴以外到底能干什么了。
“四哥你不够意思,还说和我好。”薛蟠扭股糖似的在被子里扭着他的腰,大腿偶尔碰到胤禛的腿,浓密的头发也不停地在胤禛的胸前蹭来蹭去的。
炭火烧的正旺,暖融融的帐篷里不仅让人春心萌动……火光把帐篷里照得很明亮,看着胤禛已经微闭着双眼,满脸陶醉的样子,薛蟠“啵”的在他微红的脸上亲了一口。“四哥,告诉我,这样亲过之后还能干什么?”
这孩子,还真的是难缠呢!胤禛在心里想着,两只眼睛又闭上了。
可是,这次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文龙的身体已经骑到他的腰上了,俯下身急促地喘息着,双唇已经盖过来,湿湿地,很滋润……
胤禛奇怪的是自己一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他这才清楚了自己一直就在等着这一刻呀。
可是一阵狂风暴雨似的亲吻之后薛蟠又在他身边躺下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哥哥,你平时这样亲吻完你的福晋之后还干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这次,胤禛真的忍不住了,他拉过薛蟠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两腿中间。薛蟠感到浑身的血液在往头上涌,他已经没法再控制了……
已经听到四哥明显在控制着的低低地“喔……呃”声,可怜这么高智商的胤禛到这时也没有在理智中疑惑地问一句,“这小子既然是个雏,动作怎么会如此熟练?”到了这时,别说胤禛,任何人,理智估计都跑到爪哇国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