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蓝若汐一大早就起床收拾东西。还好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留在这里的三个月也没有买什么东西,把衣物收拾起来也就是一个小的旅行袋。
环顾了四周,一起就像来的时候那样,没有多一物也没有少一物。她不是一个容易对男人动感情的人,可是对于一草一木却很容易深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她是个例外,所以上帝才会要她走这一遭。
把行李搁置在家里,蓝若汐把写好的辞职信放到包包里便回到公司去。
一路走来,她的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无缘无故地突然就辞职,任凭理由多么得冠冕堂皇,以莫秋涵那双犀利的眸子,肯定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而且这段时间,她这么照顾自己,要离开她还是不舍的,何况离开了她也不知道何去何从,是否会继续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垂下头,蓝若汐无力地叹息,逃吧,不会每次都那么倒霉,天下之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
拿出辞职信,蓝若汐把它递到莫秋涵的面前,如她所料的那样,莫秋涵不可置信地打量了她一番:“若汐,你是要赶回家结婚还是怎么了?”
“对不起,老板。我有个朋友突然出了一点事故,要我去她的公司帮她的忙。”蓝若汐咬咬唇,眼也不眨地说道。
她不是说谎的高手,但是只要不打持久战,还是能够在瞬间迷惑对方的。
“可是也用不着立即就走吧。”莫秋涵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莫非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意思,老板,我已经订了今天的班车。本来昨天就想告诉你的,可是一时忙碌也就忘记了。”嘟了嘟嘴,蓝若汐继续撒谎道,心率已经开始有点凌乱。
“这样啊……”莫秋涵想了想,看到蓝若汐眼中闪过的一丝忧伤,清然笑了一声,“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留你了,要是你朋友那里忙完了,还想回来的话,铭涵随时都欢迎你。”
“谢谢,老板。”蓝若汐舒了一口气,开心地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路上要小心。”莫秋涵站了起来,拉过蓝若汐的肩膀,关切地说道。蓝若汐感动地吸了吸鼻子,脸上的笑意直到离开了铭涵才渐渐敛了下来。
回到家里匆忙地拿了行李袋后,蓝若汐简直就是以非人的速度赶到了汽车站。许是害怕吧,还没有看清楚此时的那班车是到什么地方的,蓝若汐便二话不说就付了钱。有点贵,但是值得,她这样安慰自己。
走出售票厅,远处一抹墨黑色的身影吓得她身体直哆嗦。不会那么巧的,蓝若汐拍了拍胸口,不过她为什么要那么害怕呢?错的又是她,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应该是个上流人士,对她也不过是想报那一踢之仇,或许他老人家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自我安慰一番后,蓝若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入站处走去。边走,余角还是瞄到那辆墨黑色的车子正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咬了一下牙根,加快脚步,墨黑色的车子停了下来。
“想跑?”吕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蓝若汐的身后,一伸手紧紧地钳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蓝若汐大声吼道,看着面前那俊美的容颜,谁说美丽的女人是毒蝎子,俊美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尤其是这种俊美得无可挑剔的男人。
“杀人未遂就想逃之夭夭吗?”吕硕钳住她的手臂的力道丝毫也没有减弱,反而眼中冒出一丝狠虐的冷光。
“我没有杀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丢开旅行袋,蓝若汐试图掰开他的手臂,当一圈又一圈的红印在她的手腕上浮起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是以卵击石。
“怎么?不敢承认?要不是你胆子小的话,那晚上的水果刀也许就不是躺在地下了吧?”吕硕把蓝若汐拽到自己的眼前,冷淡的口吻犹如寒冬里的冰雪。
“那你想怎么样?告我还是打算把我弄死后抛尸荒野呢?”放弃了徒劳的挣扎,蓝若汐用以相应的冷漠口吻问道。眼中的一点希望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她上一辈子肯定是欠了这个男人的,这一辈子是来还债的。无助地笑了一声,眼中那仅有的色彩在碰到同样冷漠的眼神后一点一点地化作相应的墨黑色。
吕硕看着她眼中那绝望的神情,没有得火气就冒了起来。粗暴地把她拽进自己的车子里,而后把那袋行李丢到车厢里。
离开了小城镇,来到离城镇不远的一个陌生的城市后,吕硕把蓝若汐丢在一栋公寓最顶层的一个套房里面。刚一进屋子,蓝若汐自嘲地笑了一声,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冷血动物,还是她突然间得了色盲症呢?一眼望去,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正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这里。”
依旧的霸道,依旧的冷漠,吕硕在说完这一句话后就把门给锁上离开。
蓝若汐蹲坐在吕硕刚刚把她拖进来的那间小房间的屋角,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思绪在这个时候完全罢工。
一天下来,她依旧躲在那个屋角,不需要吃东西也就不需要什么方便,一个人如果有想死的念头就不再觉得饿肚子有多难受。抬头看了看窗台,这间房间都是他用来囚禁犯人的吧,居然到处都装上了防盗网,想跳楼也得先过了防盗网的关。
深夜,风都点冷,蓝若汐起身把窗给关上。她不喜欢在夜里打开窗,妹妹曾经调笑地说,就算打开大门也不会有哪个饥不择食的白痴有想吃掉她的欲望。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开着窗,不喜欢听夜里的风声,不喜欢有外来的生物闯进她的房间。
关上窗,她没有上床睡觉,不是为了等某个人,而且这床太生,她睡不惯,也不想睡在那个人的床上。没有添一件衣服,也没有拿被单,就那样紧缩在那个屋角,直到睡意来袭就带着无力的身体沉沉睡去。
深夜,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冷眸望向屋角蜷缩在一起的小小身影。眉头一拧,把人摔到大床上。蓝若汐迷糊地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身体欺了上来,没有任何的亲吻,也没有任何的抚摸。黑暗中那只大手粗暴地解开她的裤链,扯烂她的内裤,在她还没有从睡意中反应过来时,硬生生地闯进她的体内。没有低喘,只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接着痛楚在身上蔓延开来。人家都说第一次是最痛的,可是这一次也不见得有一点好过。
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身上的人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声响,直到一声猛烈的甩门声,蓝若汐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她想反抗,可是她反抗不了,他太强硬了,她太虚弱了。拉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不去理会下半身传来的痛楚。望着窗外那抹惨白的弯月,‘慰安妇’这三个字从脑海里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