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出差之行在于瑭和黑浚焓的两个前后任秘书的冷战中也渐入尾声。本来说好了要逗留几天在美国玩一玩的想法随着蓝若汐烦闷的心情和关嬛依对于瑭的疾恶如仇中告吹了。
黑浚焓看着她们两个的冷脸也只好就此作罢,他这个苛刻老板想大方老天也不作美。
“关嬛依,你和于瑭怎么了?”黑浚焓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关嬛依气嘟嘟地应道,以往对黑浚焓的温柔体贴也因为那个处处针对她的男人消失殆尽,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就是本小姐现在超级不爽,天王老子来了也拿她没辙。
“若汐呢?怎么最近见她魂不守舍的?”黑浚焓坐在吧台接了一杯酒问道。
“可能老毛病又犯了,过一段时间应该会没事的。”关嬛依冷淡地答道。
“哦。”黑浚焓闷哼一声。吧台的调酒师无聊地打量着这********籍的男女,时而和身边的一个女孩窃窃私语。
“黑浚焓,你喜欢的是若汐吗?”喝得有点微醺的关嬛依突然严肃地望向正盯着酒柜的黑浚焓,认真地问了起来。
“不是。”黑浚焓思索了一下,冷冷地答道。
“可是我觉得你好像从很久之前就喜欢若汐了。”关嬛依冷笑着念道。好像从第一次的逛街,她就觉得他看若汐的眼神是不一样,虽然不愿意地相信,但是她不得不假设如果那一次没有若汐他还会愿意和她出来吗?这两年如果没有若汐的关系,他还会愿意和她接触吗?她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何况对方还是她的好朋友,只是他为什么要否认呢?
“我只是觉得她很特别。”黑浚焓淡淡地回答道,深邃的眸子映着深蓝的酒色而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情愫。
关嬛依敛下笑意,朝吧台的调酒师要了一杯烈酒,掩着心口的酸痛一饮而尽:“黑浚焓,有些东西不争取,错过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黑浚焓解了解黑色衬衣的衣领扣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目光呆泄地凝视着醉倒在吧台的关嬛依,胸口五味杂蹂。
走在纽约的第五大道上,看着道路两旁那些玻璃幕墙闪闪发亮的高楼大厦。蓝若汐漫无目的地在一群又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士和身穿时装的女士中间穿梭。FifthAve这个“最高品质与品位”的代名词,走在这个时尚高雅的集商业中心居住中心、文化中心、购物中心和旅游中心于一体的中央大街。在这个顶级品牌林立的街区里,你既可以大快朵颐地血拼一场,也可以像《蒂凡尼的早餐》中的女主角那样,只享受那儿的时尚和美丽而不消费什么。
倾吐一口淡淡的忧思,蓝若汐停下脚下的步子,疲惫地坐在街道上的长凳上,把自己沉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说实在的,她并不喜欢美国这个地方,不是因为她的强烈爱国主义的驱使。相反的,她不喜欢那些政治家的东西,更不喜欢去探究他们行为方向,人最重要的还是把自己的人生活好。不管是哪一国的人,生命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不管做什么样的决定,生命永远都是至尚的。整个地球本就是一体的,争争夺夺,到头来头破血流的还不是人类,还不是这些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何况现在的气候危机才是最需要得到解决的。真不知道那些政治家藏着那些野心来干什么,难道他们比天还大吗?到时候来个真的《2012》,逃命都还来不及呢!
美国,太热闹了,生活的节奏太快了。她是个喜欢安静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每一个细微的移动的人,更加喜欢那种充满神秘感的国度,那种有着各种各样美丽传说的浪漫之都。还好,她不是一个美国人,幸运的,她也不用住在这种每天跟经济科技赛跑的地方。
伸了伸酸疼的脚丫子,蓝若汐整了整皱巴巴的职业装才慢腾腾地站起来向着对面人潮涌涌的商店走过去。
顶级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东西果然就是别具一格,可惜她是个帮吝啬老板打工的穷丫头,再怎么赞叹都只能当一个“windowshopping”的过往者。
无声地叹息,蓝若汐抬头望向没有任何星光的黑幕。转过身的时候,远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把她的目光吸引过去。
那个人是他吗?那抹高大的身影,那抹宽厚的肩膀,那张日夜絮绕在她的梦里的脸。
不顾周围人群的熙熙攘攘,蓝若汐迈开步子朝着那个四处移动的身影踉踉跄跄地挤过去。
是凡,她一定不会认错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他没有死吗?
伸手,抓住那个白色的衣袖,蓝若汐怀着激动而不安的心情冲到那个人的面前。
“小姐,你怎么了?”那个陌生的男子好奇地看着蓝若汐的举动,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恶狠狠地揪着他。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蓝若汐失落地放开那个相似的手臂,低下头道歉道。
男子哄了哄身边的女子,皱着眉头看了蓝若汐一眼后领着那个女子消失在蓝若汐的面前。
明明是死了,又怎么会出现呢?蓝若汐啊蓝若汐,你已经愧疚到连幻觉都有了。
深吸一口,蓝若汐自嘲地笑了笑,无奈地离开这个繁华之地。
“怎么了?”昝斯顿用手肘捅了捅失神的吕硕。
“没有,刚才好像看到熟人了。”吕硕抖了抖笔挺的手工西装,苦笑地应道。
“熟人?我倒是遇到过,不过现在应该离开了吧。”昝斯顿柔和一笑,冷漠的眼眸闪过一丝柔软。
“是吗?”吕硕轻笑地看着星光璀璨的街道,一缕初秋的清风把他的短发吹拂起来。
“好了,不说了,你明天还要赶飞机呢!”昝斯顿轻拍他的肩头,淡淡地念道。
吕硕僵硬地扯出一抹苦笑,揽上昝斯顿的肩头,走在宽敞的大道上。两个不同风格的帅哥一走道街道上立即引来路人的纷纷回头,昝斯顿抿着嘴角,时不时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吕硕却依旧是一副冷漠而带着一丝深藏的哀愁。
“不要太担心了,硕,那个许愿池可是很灵验的。”昝斯顿安慰道。
“是吗?”吕硕狐疑地看着他,他可不信这种玩意儿,不过昝斯顿的关心他还是不想浪费,才会答应他去那个大都会博物馆玩那种女孩子才会玩的玩意儿。
“当然,百试百灵的,不过你的劳力士有没有砸到什么东西啊?”昝斯顿好奇地问道,别人都是砸铜币,虽然区区一个手表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这么重金砸下去,会不会有不良的恶风啊?
“好像压着一个小耳环。”吕硕回想了一下说道,不过那种一看就知道的便宜货是那个吝啬鬼丢的?
“不会吧?”昝斯顿额头冒出三根黑线,翻了翻白眼。
“怎么了?”吕硕不明地问道,难不成砸到别人的东西会带来霉运?
“没什么。反正不会是倒霉。”昝斯顿苦笑道,看着吕硕看似无所谓的表情还是不免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