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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俊,你有没有觉得大嫂很奇怪,还有那个皇帝好像老盯着大嫂看,皇后又好像很恨大嫂似的。”姚秋怡有些不解,今天的宴会真是太不寻常了,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和后怕,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司徒俊安慰的拍拍姚秋怡的后背,什么话也没说。心想从此家里或许多事了,自己再也不能不管了。

今天素雪庄一大早就变得忙碌起来,姚秋怡根据皇后的体型样貌设计了几件衣服,秦娘也根据姚秋怡所说的和姚秋怡所设计的衣服设计出了配饰,这样几套完整的衣服就做好了。

“差大哥,请通报一下,就说是素雪庄给皇后娘娘的衣服送来了。”姚秋怡亲自把衣服送到了行宫,想到这样自己和皇宫再也没有什么牵连了吧。门口当差的疑惑的看着姚秋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姚秋怡那姣好的面容和那高雅的气质让他觉得应该是大户人家,不然也不会敢来行宫的。

“进去吧。”当差的很快就回来了,对姚秋怡更加恭敬起来。姚秋怡点点头跟在当差的后面。第二次来行宫,完全没有上次的心情,平静而无奈。经过漫长的路程,当差的终于停止了脚步,“到了,你进去吧,皇后娘娘在等着你。”姚秋怡嗯了一声就轻快的走了进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进大门,姚秋怡就看见皇后和皇帝吃着水果,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起来吧。”皇帝懒散的看着姚秋怡,没有任何感情。姚秋怡慢慢的站了起来,拿出自己设计的衣服呈给皇后。

“嗯,还真是不错,果然名不虚传,以后后宫的衣服都在你这里做了。”皇后拿起衣服高兴的在身上比划起来,这样的款式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呢,但是一见就让人喜欢。

“皇后娘娘喜欢是我们素雪庄的荣幸,以后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做好的。”姚秋怡客气的回答皇后的答话,深知在这里要谨慎一些。

寒暄了一会,姚秋怡就急着出来了,那个地方还真不是人呆的,皇后的尖酸刻薄已经让人觉得受不了了,皇上的冰冷的目光更让人毛骨悚然。姚秋怡猜想婉儿身上一定有什么故事,不然每当提到婉儿时皇上目光就会变得犀利,而皇后的目光就会变得狠毒。

下午,姚秋怡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把店里的事情交代给晴儿后就匆匆的回到家,来到婉儿的住处。见到婉儿的时候,姚秋怡吓了一大跳,这是婉儿吗,瘦的跟皮包骨似的,往日的神采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婉儿,你这是怎么了?”姚秋怡有些吃惊和不解,完全无法理解婉儿会变成这样。婉儿见姚秋怡来,眼中闪现一丝亮光,微笑着说道:“秋怡来了啊,快做啊,我没什么事情。”姚秋怡轻轻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轻的握住婉儿纤细的双手,好冷,那种冷侵入人心。

婉儿缓缓的把自己的双手取出,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好像没看见过似的。“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告诉我,你是不是和皇上有什么不寻常的故事?”姚秋怡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好奇,想知道皇上那无奈而哀婉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婉儿睁大眼睛看着姚秋怡,不知道她怎么看出他们之间不明的情愫。

沉默了好长时间,婉儿终于开口了。“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现在听我慢慢说。”姚秋怡点点头,紧张的盯着婉儿,深怕漏掉一个字。婉儿轻轻的笑笑,像一阵风,一会就不见了。

“我是皇帝哥哥的表妹,从小我们青梅竹马,感情非常要好。皇帝哥哥很霸道,从来不允许我和其他的男孩子玩,所以从小我的是世界里就只有皇帝哥哥,我也一直认为我不需要其他的人,我就是喜欢跟在他的后面。慢慢的,我们长大了,我们之间也有了不一样的情愫,我们不像以前一样玩耍,但也是形影不离。每天,我们在湖边拥着看日出日落,我陪他练剑,他陪我弹琴,这样的日子好不快活。那是我就想,我一定要做皇帝哥哥的新娘,而且我相信皇帝哥哥一定会去我的。”

姚秋怡看着婉儿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心里揪着疼,因为姚秋怡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一定是个悲剧。

“人们常说事实变幻不测,命运弄人,这还真是不假。在我十七岁的时候,皇帝哥哥的父皇驾崩了,皇帝哥哥依照传统继承了皇位,可是朝廷里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想到谋朝篡位。皇帝哥哥每天忙于朝政也没有什么时间陪我,但我还是等他,相信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天总是不随人愿,皇帝哥哥势单力薄,实在是难以抵挡宰相的势力,双方旗鼓相当,谁也不怕谁,这时候宰相提出要皇帝哥哥娶他的女儿为皇后娘娘,这样会交出四分之一的兵权。这样皇帝哥哥手上就有二分之一的兵权,掌握朝政就更得手一些,皇帝哥哥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婉儿讲到这里,脸上满是伤心的表情,姚秋怡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婉儿又开始讲了起来。

“我听说皇帝哥哥要成亲了,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发疯了一样跑进皇宫,质问皇帝哥哥怎么会娶其他女人,皇帝哥哥却面无表情的告诉我,权利才是最重要的。我当时伤透了心,狠狠地扇了皇帝哥哥一耳光,拿起他寝宫的剪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想要他后悔一辈子。第二天,我慢慢的醒来了,没有死去,可心却停止不动了,那真是生不如死。我一个人回到家里,完全像一个不死人一样,每天呆呆的,回忆着以往的美丽时光,心一次又一次的疼。离皇帝哥哥大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每天都在家盼望着奇迹的发生,可是每天都一样没有因为我的愿望而改变一丝一毫。”

“终于在离大婚的前一天,我抵挡不住自己内心的思念,悄悄的跑进皇帝哥哥的寝宫,想要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很晚很晚,皇帝哥哥才回来,他看见我时,我差不多要睡着了。我又一次哭着哀求他不要去那个女人,但是皇帝哥哥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皇帝哥哥了,他对我的哀求完全无动于衷,冷冷的看着我,我害怕极了,想到往外跑,但是他一把抓住我,霸道的把我抱住。我心中一喜,以为他放弃了娶那个女人的想法,可接下来的却让我失望极了,皇帝哥哥狠狠的吻着我,残暴的把我的衣服撕成碎片,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就占有了我,任我怎么呼喊都不起作用。”

姚秋怡抓住婉儿的手,有些痛苦的喊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婉儿,不要说了。”婉儿拍拍秋怡的手,安慰的笑笑,没有停下来。

“那一晚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晚,我的眼泪流干了,却挽不回皇帝哥哥的心。我那时好恨,好怨,好想就那样死去。我完全不能动弹,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天亮了,皇帝哥哥早已离开,床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可是他却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中午,他回来了,还是那样高高在上,一如以前那么霸道。屏退所有的下人,皇帝哥哥好像温柔起来,怜惜的抱着我,温柔的吻着我还疼痛的身体,这一次我觉得快乐极了,我想皇帝哥哥一定是想通了,他也一定舍不得我。正当我坐着美梦时,皇帝哥哥一句话就让我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他让我三日之后嫁入司徒家,我惊呆了,好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狂笑着接下了圣旨,疯了一样冲出了皇宫。”

婉儿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了,那过去的伤痛可能永远都无法抹去了吧。“婉儿,你现在怎么了?你的心还那么疼吗?”姚秋怡有些担心,有些可怜现在的婉儿,一个无辜的美好少女。

“我还是嫁入了司徒家,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笑了,但是逸对我很好,我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情,他安慰我,关心我,我也慢慢的学着忘记。就在我以为我要有新生活的时候,恶魔再一次出现了,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好累。”

姚秋怡抓紧婉儿的手,想要给她力量。“秋怡,你是不是有点喜欢逸?”婉儿触不及防的问了姚秋怡一句,姚秋怡惊讶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婉儿笑着继续说道:“秋怡,不管事实是怎样,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逸,他真的是一个好人。”姚秋怡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快到晚上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