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心月来到连家堡已经三天,心月无聊的坐在窗户下的椅子上,右手放在窗棂上,把头靠在右手上面,看着院子里的景色。
李公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会偶尔想起我吗?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吗?自从和他分开一来,每天晚上心月都会习惯性的想念李傲轩,心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他念念不忘,还会思念他。
此时的李傲轩正凉州城客栈心月以前住的房间里,他站在窗户前,两眼无神的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思念就像一种慢性毒药,它不会一下要了你的命,却会埋在你的心里,随着思念的加深而让人痛苦不堪。自从心月走后,李傲轩变得更加的冷漠,甚至是冰冷,一天也不说一句话,更别提是笑了。
墨影看着像是变了个人似地少爷,不禁更加的自责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的多嘴,不是自己的愚笨,心月也不会走,少爷到现在也不会不和自己说一句话,整天就在心月的房间里等新月,因为心月留信说会把欠少爷的钱还回客栈,所以少爷在这里等。
墨影本想让血刃的人帮忙,可是,少爷没有发话,自己再也不敢自作主张,就只能这样耗着,看着少爷一天天的憔悴,墨影恨不得捅自己两刀。
远在连家堡的心月丝毫不知道李傲轩的情况,她正在为自己的将来发愁。
该想一想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了,虽然连大哥是连家堡的少主,但自己也不能一直就这样在这里白吃白喝的,那样也不是自己想要的,对,该是自力更生的时候了,我总不能一直留在连家堡,等连大哥回来我就向他辞行。
吃过晚饭,心月对连青阳说:“连大哥,我有事情给你说。”连青阳看着一脸慎重的心月,心里突然有着隐隐的不安,他忽略掉自己的不安对心月说:“那,我们书房到去吧!”
心月跟着连青阳七拐八拐的到了书房,心月还是第一次来连青阳的书房,不禁好奇的打量起来,靠墙有一个高大的书架,上面放着满满的书籍,心月随手翻阅了着,不禁赞叹着,这个书架上的书真是全啊!几乎什么书都有,可谓是书籍大全了,心月震惊的问连青阳说:“连大哥,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吗?”
连青阳谦虚地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些书,都是我们连家堡最宝贵的财富,这里的书只要我有空闲的时间都会翻阅几遍,每看一次就会有不同的收获,真是受益匪浅啊!”
心月又转身看了看另一面墙壁,摆放着一个高大的柜子,柜子就像药铺的药柜似地,一阁一阁的,还有许多的抽屉,还有些抽屉上上着锁,心月好奇的回身问着连青阳说:“连大哥,这里是不是你放账本的地方啊?”
连青阳看着好奇的瞅来瞅去的心月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告诉心月,他的这个书房可是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地方,在连家堡除了连夫人没有一个人进来过,就是在连家堡住了多年的碧水也没有进来过,还有资格最老的祥叔也没有进来去,但是,今天,心月却进来了,这让守卫在书房的保镖可是惊讶了许久,也对心月有了一份新的认识。
心月看见靠窗户的下面有一张长条形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纸张,右手边放着笔墨,桌子的正前方放着一个笔架,笔架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毛笔,桌子上整理的井然有序,看来连青阳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这时,一阵敲门声,连青阳打开门,一个乖巧的丫鬟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些茶点。看见房间里的心月,丫鬟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连青阳接过托盘对丫鬟说道:“你先下去吧!”连青阳看着正在兴奋的看东看西的心月不禁心想,这个小子肯定忘了来找我是干什么的了。
心月看见长条桌的边上放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花瓶里放着一些画轴,问连青阳:“连大哥,我可以看一下这些画吗?”心月完全忘了要来干什么,只顾着惊讶于这里的藏书。
连青阳宠溺的看着心月点了点头。
心月从画卷中随便抽了一张出来,展开一看,是一幅山水画,层峦叠嶂的山峰,连绵不绝,隐隐还有层薄薄的雾,深深地沟壑,青翠欲滴的树木,一眼隐约可见的清澈小溪,蜿蜒流转,整副画面让人感觉气势恢宏,仿佛身临其境,心月一看署名是连青阳,不禁惊讶,忙问着正在悠闲喝茶的连青阳说:“连大哥,这画是你画的吗?”
连青阳看了看心月举着的画轴说:“是啊!闲暇时间,无聊,随便画的,贤弟可不要见笑啊?”
心月忙走过来对连青阳说:“怎么会呢?大哥好文采,小弟佩服还佩服不过来呢?怎么会笑话,关越可没有这个本事画这么好的画。”
连青阳拿起一边的茶壶,给心月到了一杯茶。心月看了这么长时间,惊讶加上激动,也感觉口渴了,端着水杯一口喝完了水杯里的水。还沉浸在这一群书海里,心月以前就喜欢看书,自己还有个不小的书架,一直以为自己也算饱读诗书了,可是面对连青阳的书架和藏书,心月突然感觉自己的知识是那么的稀少,真想沉浸在书海里,好好的读完这些书。
连青阳看着一幅沉浸在书海模样的心月不禁嫣然一笑说:“贤弟,如果喜欢可以随时过来看,没关系的,这些书是跑不掉的,不过,你再这么盯着它们看,我呀很怀疑,那些书会不会被你看的着火。”连青阳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有想太多。可是心月一听着火,不禁眼晴又浮现出了,自己家着火的情景,不禁整个身体不住的发抖,心月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无法自拔,她害怕的紧抱着自己,嘴里还喃喃自语:“火,火,快跑,快跑,好大的火!”
连青阳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心月的反常,赶紧放下水杯,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心月跟前,看着心月有些涣散的眼神,不禁忙摇晃着心月的肩膀:“贤弟!贤弟!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心月没有动,下意识的一把推开连青阳说道:“快跑,有火,快走啊!”连青阳被心月一下推到桌角上,胳膊肘正好撞在桌角上,连青阳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忙又跑过来,拼命的摇晃起心月,心月的眼泪不自觉的留了出来,她还是无法让自己从自己的幻想中恢复过来,她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火海之中,心月想叫,却叫不出声,想跑却迈不开步伐,看着满脸泪水,吓的瑟瑟发抖的心月,连青阳感觉自己的心像刀绞一般的痛,一项冷静的连青阳此时无助的像个小孩,他急得赶紧叫着门口的护卫:“连鹏,赶紧去找大夫。快。快点。”
站在门外的连鹏不知道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到少爷撕心裂肺的呼唤赶紧迈开步伐朝外面跑去。连青阳看着不住发抖的心月,忽然,他拿起桌子上面已经有些凉的茶水泼到了心月的脸上,心月被凉水一浇清醒了过来,林青阳看见心月不再自言自语,眼神也开始不再涣散,才松了一口气。
心月看见一脸焦急的连青阳正关心的看着自己,不禁感觉一阵感激,可是,刚才噩梦似地经历,让自己没有了一丝力气,心月软软的靠在椅背上。
连青阳忙问心月:“贤弟,你没事吧,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心月虚弱的对连青阳一笑说:“我没事。让大哥受惊了!”心月虽然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心月知道自己肯定很是失礼。心月站起来说:“大哥,我不舒服,先回房了。“心月苍白着脸说。
连青阳赶紧扶着摇摇欲坠的心月忙说:“等一会儿,我已经让家丁去叫郎中过来了!还是让郎中好好瞧瞧吧!”
心月一听郎中要来,脸色更白了,如果郎中来了一把脉,肯定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自己的女儿身还是不要太早曝光的好。想罢,心月对连青阳说:“不用了,大哥,我没事!”连青阳还想再说什么却让心月打断了:“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心月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就要回房,看见如此羸弱的心月,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连青阳忙走上前说:“我来扶你回房吧!”看见心月要拒绝,连青阳黑着连说:“要不,让我扶你回房,要不,看郎中,你自己选?”看着一直充满阳光和快乐的连青阳突然冷着一张脸,心月只好闭嘴,乖乖的让连青阳扶自己回房。
搀扶心月回房的路上,连青阳始终皱着眉头,不说一句话,感觉着自己胳膊上仿佛没有重量的身体,连青阳感觉自己的心痛的如此明显,让自己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