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旋,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薄姬零散着头发,不整的衣衫,愤怒的眼神,一步步的逼近着陆游旋。
“不,不!我……你别过来……别……别过来……”陆游旋摇着头恐惧万分的看着薄姬。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薄姬双手快速的掐住了陆游旋的细脖,嗜血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陆游旋狰狞的面目,一阵快感袭来,薄姬狂乱的颠笑着……
“啊……”陆游旋快速的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的揣着气,额头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双手下意识的放在脖颈出,大口的咽着口水,还好,只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意识渐渐的恢复过来,眼睛随意的瞄了一眼周围,这里是哪里。
“厄……”头部以及身体各个部位的疼痛感官都不约而同的传播着痛楚,望着陌生的四周,自己已经死了吗?那这里是哪儿,倒像是在客栈。
“你醒了。”随着‘吱丫’的一记开门声,一记男声传来,望着门口的强光,陆游旋不由的用手挡住了眼睛,随着强光的逝去,陆游旋终于看清了来人。
“你是?”好熟悉的一张脸啊,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看来你的记性不是很好呀!”他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圆桌上,又立即走向门口。
“我叫安宦,你先吃点东西吧,破很担心你!”说罢他便随即走出了屋外,‘安宦’陆游旋记起来了,记得有一次在云静院,为了碧柳碧丝的事,她们曾见过一面,看来,自己是还活着,是他救的自己?陆游旋疑惑的回想着,可是,自自己晕倒后的事,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下床走到圆桌旁坐下,说道吃的,自己还真饿了,陆游旋抖着手挑起筷子。
“啪。”陆游旋恼火的骂着自己,真是没用,就连拿双筷子都拿不好,她咬着嘴唇,轻轻的俯下身去捡起筷子,抬头时,无意间瞄到了一旁的铜镜,是自己看错了吗,陆游旋疑惑着,她放下筷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脸颊,右手轻轻的抚摸着一边的脸颊,丝丝疼痛随之袭来,陆游旋瞪大着双眼,望着铜镜中枯黄的脸颊,好长的一道疤啊,好显眼的一道疤,泪水不断的打在衣衬上,容忍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的陆游旋忍不住怒吼起来,她打翻了台上所有的饰品和胭脂水粉,一个踉跄又让她跌回了圆桌旁,看着汤碗里倒映着自己的脸颊,愤怒愈演愈烈。
“啊……”一声怒吼圆桌上,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望着自己不小心划伤的手指,为什么来天要如此的对待自己,为什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对于女子来说,容貌是多么重要的,可是现在,别说是倾国倾城之颜了,就连一个普通的女子都不如。
“怎么了,发什么什么事了吗?”从门外传来了安宦的声响,眼看安宦就要破门而入两人,陆游旋立即阻止,轻轻抚摸着脸颊上的疤痕,陆游旋快速的撕下床帐的一角,围在自己的脸上,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陆游旋,已经死了,永远都不复存在了!”她拭去最后的一滴泪,走到门口,大门打开,迎着屋外强烈的阳光,装上了安宦的眼神。
“你看见了?”安宦疑虑着问着陆游旋,陆游旋躲开了安宦疑虑的眼光。
“这样也好,我本就不该活着,如今,陆游旋已死,我的名字叫湮舞,好了,倘若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回房了!”陆游旋没有留有让安宦回话的时间就关上了房门,独自倚靠在门背后,任凭泪水不停的落下,陆游旋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如此的伤心,她只知,她喜欢安破,爱安破,可是,自己已配不上他了,其实她早就已经失去了爱别人和被爱的资格了,她已是两个男人的妻子,还怀过一个孩子,如此的残花败柳又岂配再嫁他人呢,如今,自己又惨被毁容,哎,自己到底在妄想奢求些什么呀,这样不堪的自己又怎配的上安破呢!喉咙愈加的灼热,指甲深深的抓着身后的门板,既然自己已是这般,倒不如同安破一样,成为一名杀手,只有这样自己才有理由陪在安破的身边,不拖累他,自己贱命一条,已是无牵无挂,只求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此生便无憾了。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没错,安宦,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我求你,此事千万不可让安破知晓!”
“你喜欢破?”
“我只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好,我可以答应带你去见我的师傅,教你习武,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
“我还没有告诉破你已毁容之事,你说过今后你的名字叫做湮舞,那你就是湮舞,你不可以让破知道你就是陆游旋,因为,陆游旋已死,你做的到吗?”
良久……
“好!”
六—年—后。
樱花满园,鸟儿齐舞,霎时,天空中犹如仙女散花般飘满了粉红,零星几只展翅蝴蝶飞舞其中,一位身着一袭红色纱裙的蒙面女子摆脚手持着一把剑稳稳的落在布满樱花的花海中,终于练成了雨樱花的最后一式了‘漫天飞舞’女子满意一笑持剑蹬脚有规则的舞动起来,轻挑一剑,樱花满布,手中剑蛇形般挑像空中,踮脚,收腰,抬腿,一展轻功持着剑盘旋在空中,与众花打成一片,活脱脱的像是一位花中仙子,一剑下去,花朵十分有力的嵌在了墙中,点地,吐气。
“湮舞!”闻声,湮舞快速的首期手中剑,朝着唤她的安宦奔去。
“你好厉害啊,长此下去,可是要把我们兄弟两比下去了!”湮舞浅笑。
“你又笑话我了不是,师傅说了,我起步晚,倘若在不勤加练习有怎么学出点样子来呢!”说罢湮舞便顾自走到一旁坐在地上,从怀中掏出手绢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如此美景下,这真是一副别样美图。
“你真像是古时传说的仙子!”安宦情不自禁的道出了心中所想,湮舞闻言,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半的脸颊,好心情早已被一扫而空了,她快速的站起身来。
“安破他好吗?”闻言,安宦一阵笑意袭来。
“还用得着问吗,你不是每天夜里都有去私会他吗,这会儿怕是他又在琢磨着你的身份呢!”湮舞顿时红了脸颊,原来安宦都知道。
“那你这次来是有什么消息呢?”闻言,随即安宦终于一本正经起来,他侧过身子,背对着湮舞。
“你该下山了,我好不容易在陆肿天那儿为你谋求了一席之地,很快,你就接到任务了!”湮舞仰起头,陆肿天,到底,该来的还是要来。
“那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你不需要同陆肿天见面,没有那个必要,他是不会见那些来路不明的人的,你还不能得到他的信任,在组织里,你的代号就叫湮舞,以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为你保留了,也不要装得跟我很熟,这对你来说只有危险,一点好处都没有!”
“嗯!”湮舞神情凝重的朝着安宦的背影点了一下头。
“今天就起程,哦,忘了告诉你了,你的搭档就是破,你做好准备吧,不要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