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啦!”白大人衣衫不整的从外面跑进来。
“有何大事,竟能令你一个堂堂朝廷命官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皇后轻蔑的瞥了那人一眼,不以为然。
“娘娘,外面有一蒙面男子杀了进来,武功甚是高强,恐怕,皇后娘娘会有危险那。”
“什么?”闻言,皇后顿时失色,焦炉的渡走在牢中。
“怎会如此,这么多的禁军人呢?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后怒斥着白大人,湮舞心里当然知晓半分,叶殇或是安破,来者,必定是这其中一人。
“啊……”一声惨叫使得皇后更加的惊恐。
“娘娘,众禁军难敌那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衣,面蒙黑巾的男子出现在皇后的身后,欲准备出掌,送她上路。
“不要。”湮舞大喊,皇后闻言,快速的转过身,见身后的黑影,一时心脏难以负荷剧烈的心悸,当场便晕了过去。
“啊……娘娘……皇后娘娘……大……大侠饶命啊,大侠……”对于白大人的又跪又拜的求饶方式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大步跨过他走到湮舞面前,掏出刚刚被缴获的钥匙,替湮舞除去了四肢上的铁链,两人之间没有交谈,只是赶在第一时间里离开了皇宫,那人抱着湮舞飞翔在空中,虽然蒙住了大半张脸,可是那熟悉的轮廓是藏不住的,果然,他一直都在暗地里默默的保护着自己,想到此处,湮舞依稀能感觉到,心里流淌过丝丝暖流,疲累的湮舞轻轻倚在他怀中……
充足的睡眠过后,湮舞才肯睁开她那明亮的双眼,对着窗外的一片潮红,一天已过去了大半,一旁的身影背对着自己,看着他那一身黑的行头,想必是没离开过自己身边,湮舞浅笑。
“破。”轻声唤着他,那人似乎为之动容,短短几日未见,无尽的相思竟让两人又一股越界之举,他缓缓转过身来,那黑巾已不再,白皙光洁的皮肤似乎并不适合一个整日都在刀口上过生活的杀手。
“……身体好些了吗?”见着安破眼中忽显的忧郁,湮舞疑惑,这才发觉,脸上竟是这般的清凉,她下床,走到安破的面前。
“你在犹豫些什么?”湮舞浅笑着,是为了不让安破感到压抑,他胸中抱着利剑,眼神不停的闪烁,湮舞不由的心中一阵悸动,心痛的感觉侵袭着全身,什么时候,自己竟落得这般田地,湮舞闭上双眼,可是眼泪还是趁着眼皮间的缝隙中流淌出来,安破伸出手来,想为她拭去,但是湮舞却先一步的避开,她双手扶着自己的脸蛋,还有些许的粗糙,有多丑陋可想而知。
“你会离开我吗?”湮舞艰难的扬起一丝笑意,可是安破却久久不予回答。
“回答我!”湮舞皱起双眉,仿佛已经听到了答案,但是她仍不死心。
“你害需要我吗?”厄……湮舞惊讶着,看着眼前这个有了几分陌生的安破,此话怎讲,该不会他真的以为自己想做那个什么狗屁王妃吧!湮舞一丝苦笑,斜着脑袋。
“在你眼里,我是个怎样的人?心胸狭窄?贪慕虚荣?呵!如真是如此,那你就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以我现在的这副尊荣,拿什么去跟别人挣,也包括你。”最后一句,湮舞说的很轻,心忽然一阵余悸,突然觉得自己真是配不上安破,人家要什么就有什么,可自己呢?湮舞笑着,笑着嘲讽自己的异想天开,随即,她夺门而出,如一道流星般划过天际,泪水洒落在各处,这时,她才发觉,从来都不是别人在嫌弃自己,取笑自己,而是她自己在自欺欺人,她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她没有别人那么大度,也没有别人那么想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