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缓缓打开,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足优雅的踏出来,纤纤藕臂搭在了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子厚实的手掌中,佳人徐徐的从车中走下来。
男子绅士的一笑:“你今天很美!”
女子还未回答,就听到从车内传来:“赵明翰,你是基因突变啊!想要恶心死我。”
清宜侧头:“晓梦!你不是说要保持淑女的形象吗?怎么这么快就破功了?”
“对哦!害我都忘了这事。”娇小可爱的晓梦也从车子里下来。
“我们进去吧?”赵明翰随手关上车门。
“好哇!”晓梦兴奋的打量着四周,眼睛里满是新奇。
“少爷,老远已经在里面等你了。”大厅的接待者有礼的对着赵明翰说道。
“嗯!”赵明翰点点头,继续引导着两位娇客进厅。
“好像有好多好吃的哦!”晓梦看着端着盘子走来走去的侍者,感叹道:“清宜,我可以先去吃吗?”
“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吗?”清宜头痛的看着这个见吃忘友的小女子。
晓梦眨巴眨巴大眼睛,无害的对清宜说:“没有哇!你现在是赵明翰的女伴耶!当然跟他在一起,我去做什么?所以我也要去寻找我的幸福了……”说完,像小鸟一样轻快的飞走了。清宜无奈的望着这个小妮子逃命似的身影,摇头,她敢保证,晓梦讲的“幸福”肯定是指那堆吃的!
赵明翰看到父亲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他们身上,在清宜耳旁小声说道:“爸爸看到我们了!我们过去吧!”
“呃!”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清宜早就知道赵明翰家里有钱,来之前也做过许多的猜想,可是真正见到还是比想象中的要豪华许多,来来往往的客人也给人一种贵族的气质,让原本做好心里建设的清宜一时间有些慌神,现在要去见赵明翰的父亲,她更是担心。
赵明翰看出了清宜的不安,温柔的说道:“放轻松!只有做你自己就好了。”
清宜抬头报以微笑,赵明翰的安慰就像及时雨一般缓解了她不安的情绪。
“我父亲!”赵明翰向清宜介绍,话毕,转向一头:“爸爸,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薛清宜小姐。”
很和蔼!这是清宜对眼前这个人的第一印象:“赵叔叔,你好!”
“薛小姐你好!”
“赵叔叔唤我清宜便好。”
“好好好!明翰说这次的比赛多亏了你倾囊相助,身为父亲的我也要好好感谢你。”
“赵叔叔不必这么客气,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能够得到这样的成绩,更多的是明翰他们自己的努力。”
“呵呵!”赵平邑赞赏的看了清宜一眼,随即对赵明翰说:“明翰你带着清宜跟我来,我介绍几个画界泰斗给你们认识。”
“好的。”赵明翰和清宜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这位是秦逾秦老,这位是白闯劲白老。秦老、白老,这就是犬子赵明翰,旁边这位是他同门的也是很有才华的薛清宜小姐。”
“秦老好!白老好!”赵明翰和清宜齐声像两位老画家问好。
秦逾点点头:“原来你就是这次法国大赛获奖的赵明翰呀!老赵,你的儿子可是又有才华长得又是一表人才啊!”
“哈哈!承蒙您老夸奖。”赵平邑爽朗的声音。
“白老?”清宜看着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觉得十分的面熟,仔细一想,惊道:“您是不是最新画展在威尼斯举办的,而且还有一幅中国的水墨画大受好评!我一直遗憾没能亲自去看一看呢!”
“哈哈!拙作只是大家给面子!不过小娃娃你要是想看,可以来这里找我。”白闯劲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清宜:“不过那批画还要半个月才运回国,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谢谢白老!”清宜欣喜的接过名片,小心的收进包里。
这边几人聊得不胜开心,那头有人却看得不是滋味了。
那头的陈然陪同着他的父亲参加宴会。陈启东鹰眼一扫,侧头低声的询问陈然:“那边和白老他们聊得火热的,是不是上次你递给我资料的女生之一。”
陈然顺着父亲所指的方向,剑眉一皱:“是的,父亲!”
“她还没有和我们陈氏签约吗?”
“还在协商中。”
陈启东一听,声音立马冷冽了几分:“从那个计划的具体计划书乘上来只后,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都没什么进展?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生好像是女画家里的打算重点培养的对象。你既然连关键的一人的没处理好?”
“抱歉!父亲!我会抓紧时间的。”陈然小心的答道。
“你要多学学你哥哥!都不用我担心的。”陈启东神态自若的整理一下领带:“我以为这样的事情不用我提醒你,但是现在还是再提醒你一下。人,要用起来顺手才有价值。某些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那么也不能让她有机会成为我们的阻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嗯?”
“是的!父亲!请交给我!”姜不愧是老的辣!父亲一开口就点到了自己想要掩饰的重点!但是对于父亲对哥哥的夸奖陈然是不会认同的。白老所在的画协是画界和陈氏的画协地位相对的有着决定影响力的画协,这几年也一直以竞争对手的身份在比拼,他当然明白父亲说的是不能让清宜有机会进入白老所在的画协。
若是换作平常,陈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毁掉清宜。有才能的人不难找,但是绝对不能让潜在的祸患存在,这就是他做事的信条。
陈启东得到陈然的保证后,自顾的走到宴会厅的二楼。陈然随手拿过一个酒杯,走到白老那边搭话:“白老!晚辈在一旁看你们聊得十分开心,不知道是聊得什么话题,不介意我也加入吧?”
“怎么是你?”清宜一看来人是陈然不觉就问出口,随即又发现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不好。
一时间,几人的气氛倒是有点僵。陈然不以为然,微笑道:“怎么?清宜倒是不想我来打扰你和明翰的相处。”
“哈哈……”几人轻笑出声。
尴尬的场面倒是让陈然的一言就给打破了。
“陈二少也认识小娃娃?”秦老问道。
知道秦老所指,陈然故作无意的答道:“清宜在T大办过画展,还是我亲手给她策划的。最近我们也在准备另一个合作项目呢!”
听陈然这么答道,秦逾和白闯劲相视一眼默契的说道:“我们那边还有事,既然你们认识,就让你们年轻人谈谈吧!”
“好的。”陈然小小的抿一口酒,一抹细微的微笑难以让人察觉。
本来白老受赵明翰父亲之托,正在考虑邀请清宜去他所在的画协,三人也相谈甚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陈咬金,被陈然有意的误导,清宜已经和陈氏有莫大的联系了,这才打了退堂鼓。
清宜本想出声解释,可刚刚还融洽的气氛一下子打破了,清宜自己也不知道秦逾和白闯劲怎么会走得这么急。
赵明翰当然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但是他也没有出言说破陈然的谎言,毕竟他也是知道陈氏是不好惹的,而且之前自己也答应陈然要拉清宜参加那个计划,现在忽然食言了,也自知是理亏,倒是不好多言了。
“清宜,宴会要开始了,我们还要跳开场舞,先到二楼去吧!”
“好!”秦老和白老离开后,清宜也无心聊天的,因为她本来就对陈然映像不好,自然是没话可说。现在赵明翰叫自己离开,她倒是求之不得呢!
“抱歉我们要先失陪了。”赵明翰对陈然一欠身。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陈然一不多做纠缠:“你们去忙!”陈然不打算多做干涉,也是因为从现在他收集的资料来看,清宜根本没有去参加那个比赛的打算,既然这样,稍稍的放任,也应该不会对这次的计划有什么影响。这是第一次他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这从小就被父亲灌输的理念有意的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