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花样男子之花泽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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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新岛一健拉着浅仓希走进一家咖啡厅,随便点了两杯咖啡,迫不及待地想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新岛一健还是不能接受浅仓希的突然而至。

“不是突然啊,我早就和你打过招呼了。”浅仓希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回来的具体时间?”

“我也和你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的。”浅仓希解释。

“那你也不能太让我惊,惊喜了。”新岛一健只感到了惊却没觉到喜。

“一健,为什么我之前说过的话全没有放在心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浅仓希感到不满。

“我不是和你说过嘛,回到日本后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哪能什么事情都记住。你看你也没有记住我说过的话嘛。”

“一健,我问你,刚才你去医院看谁?还带了花束。”浅仓希望着新岛面前的康乃馨问。

“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生病了,病得不轻。”新岛一健的声音低了下去。

“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希,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刨根问底了,这样就不可爱了。”

“那是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我没有安全感啊。”

“可是你追根究底地问个不停,让我觉得没有半点隐私可言,我会感到没有安全感。”

浅仓希见新岛一健不高兴,只好暂时妥协。

“你在法国的课业还没有修完,还是尽早回去吧。”新岛一健劝道。

“我不回去。”浅仓希立即回绝,藤堂静学姐对她说过,情侣之间如果离开得太久就会产生距离,所以要经常聚一聚,及时巩固感情,因此她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日本。

“那你的学业怎么办?这样可是毕不了业的。”

“没关系。”浅仓希说,“父亲已经给我办好了手续,我现在基本处于休学阶段。”

“我可不希望因为我耽误你的学业。”

“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这也是藤堂静教给浅仓希的追爱法则中的一条,无偿付出会令对方感动,也就可以更容易抓住对方的心。

新岛一健觉得头脑发涨,头皮发紧,他最怕这样的女孩了,一旦被这样的女孩粘住,就像被一根绳子牢牢地捆住了手脚,想脱身可就难了。

“小希,我不想你为了我特意改变自己,那样既让你觉得辛苦也让我觉得愧疚。”新岛一健慢慢开导。

“我不觉得辛苦啊,所以你也不需要感到愧疚。”浅仓希依然执着。

新岛一健狠狠地敲了一下前额,他怎么就说不明白呢,还是浅仓希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既然如此,他只好说得更明白一些了,希望浅仓希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我很怀念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新岛一健说,“很自由,生活得自在,无拘无束。”

浅仓希的脸色暗下来,看来这次她是真明白了:“你是觉得我让你没有了自由,让你感到拘束吗?”

“我是说你以前做得很好,现在也应该那样做。”

浅仓希的心情很失落,刚才见到新岛一健时的喜悦和激动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发现新岛一健变了,和在法国时的一健完全判若两人,看来藤堂静学姐的话一点没错,他们仅仅分开了短短的几天,新岛一健的变化就这么大,若是她再不回来,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可是改变一个人总要有原因的吧,是什么改变了一健,又或者是谁改变了他。

新岛一健不想这么浪费时间,他嘱咐浅仓希先回家去,然后拿起康乃馨走出了咖啡厅。

浅仓希忧怨的眼神在新岛一健的背影上滑过,她的担心正在变成现实。

新岛一健来到病房门口,见房门虚掩着,没有立马进去,他通过房门的空隙看到了星野夫人的背影,同时听到了星野夫人的声音。

“真琴,你刚刚醒过来,身体非常虚弱,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去呢,你知道爸爸和妈妈多担心你吗?”星野夫人的声音哽咽了,“你这样不计后果地乱走动,不但让爸爸妈妈担心,而且也让你的朋友们焦急万分,大家跑遍了整个医院找你,都怕你再出现什么意外。”

朋友?星野夫人所说的朋友应该就是花泽类他们吧,没想到出了那种事之后,星野夫人还是原谅了花泽类。新岛一健的心中愤愤不平。

“真琴,是花泽类在逃生通道口找到你的,他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全身冰冷刺骨,真把妈妈吓坏了。”星野夫人抽泣着,“幸好花泽类及时找到了你,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会就有生命危险了。”

新岛一健听到花泽类这个名字心里就不舒服,他还是没有放弃星野真琴。可不是听说他因为看到真琴的脸吓得好多天没敢出门吗,怎么今天又突然跑到医院做了一回英雄,不会是想在星野先生和夫人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吧,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真琴,你对妈妈说句话好吗?看到你这个样子,妈妈的心都要碎了。”星野夫人再也控制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妈妈。”星野真琴终于开口说话,声音轻得连一片落叶都可以击得粉碎,“我在梦里拉了很多小提琴曲,就站在水晶音乐盒的舞台上。我还梦见富郎回来了,他的眼睛治好了,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他还记得我这位老师,他说每天都在练习我教给他的曲子。”

“真琴。”星野夫人泪水涟涟,女儿的情形和十几年前的症状简直一模一样。

“我在舞台上演奏了所有帕格尼尼的作品,包括那曲《魔鬼的颤音》,双胞胎兄弟听了之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家都说我是天才,说我是音乐的精灵。”

“真琴,我们不说小提琴好吗?你跟妈妈说点别的。”

“妈妈,我只有小提琴,所以只能和你谈小提琴。”

“真琴,你还有妈妈,还有爸爸。”

“我只有小提琴。”星野真琴喃喃地念道。

星野夫人心如刀绞,女儿失神的眼睛把她生活中所有的光明全部带走了,她仿佛一下子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中,周围漆黑一片。如果不能唤回真琴心底的热情,她的后半辈子将永远像一具被掏空的驱壳,只知道机械地拉小提琴,那样的话,真琴就会被彻底毁了。

新岛一健捧着康乃馨在星野夫人的哀泣中走进病房,星野夫人立即拭去脸上的泪水。

“阿姨,您好,我来看看真琴。”

星野夫人接过新岛一健送来的花,感到很欣慰,毕竟还有这么多人没有抛弃真琴。

新岛一健在星野的病床旁坐下:“真琴,我是一健,你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我只有小提琴。”星野真琴念道。

星野夫人叹着气,眼圈又红了。

“真琴,你想拉琴是吗?等你病好了,我和你一起演奏,还记得我们从小到大一起合作过的曲目吗?”

“我要小提琴。”星野真琴说。

“小提琴。”新岛一健站起来,“我替你去拿。阿姨,我去替真琴把她的小提琴拿过来。”

新岛一健快速走出病房,直接向星野家奔去。

病房外,浅仓希一直站在那里,她听到了病房里的全部对话。这个叫真琴的女孩就是一健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浅仓希从藤堂静那里听说过这个女孩,她是个具有极高音乐天赋的人,在小提琴技巧方面的水平令人叹为观止,一健很欣赏这个才华横溢的朋友,对她一直关怀备至。静学姐说过,真琴是个特别的女孩,在一健的心里也是个特别的朋友,也许她就是一健改变的原因。

在新岛一健离开后,浅仓希推开了星野真琴的病房门。

星野夫人看见一位陌生女孩走了进来,以为她走错了房间。

浅仓希告诉星野夫人她是新岛一健的朋友,刚从法国回来,听说一健的一位好友生病了,所以过来慰问一番,希望她能尽快地恢复健康。

星野夫人从没听说新岛一健有这样一位朋友,不过对方对真琴的关心还是让她感动,现在的真琴最需要的就是大家的鼓励和关心,希望她能在朋友们的关怀下尽早地恢复。

浅仓希来到星野真琴的面前,看到了一双美丽而空洞的大眼睛。虽然蒙着面纱,浅仓希依然能感觉到面纱背后的美丽,她不相信面纱下的脸已经被毁了容,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意识,这张脸一定是一朵出水芙蓉。

“真琴。”浅仓希轻唤。

星野真琴的眼睛一眨不眨,静静地躺着。

“真琴,我是浅仓希,你可以叫我小希,我是一健的朋友。”

星野真琴仍旧没有反应。

星野夫人感到抱歉,真琴的状态的确不适合见客。

浅仓希表示理解,请星野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浅仓希不知道星野真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幸,但这样的她的确让人心酸,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一点点消耗着生活的热情和希望,简直是一种无情的摧残。看到这样的真琴,浅仓希甚至可以原谅她对一健的改变。

就在浅仓希对着星野真琴心生怜悯时,新岛一健背着小提琴回来了,当他看到浅仓希时,更多的不是惊讶而不悦。

“你怎么会在这里?”新岛一健冷冷地问。

“我来看望真琴。”浅仓希急忙解释。

“你认识真琴吗?”

“虽然以前没有见过面,但是你对我提起过啊。”

“我有吗?”

“当然,你一定是忘了。”

当着星野夫人的面,新岛一健不想就这个问题和浅仓希过多地纠缠,他把小提琴从提琴包里拿出来,放到星野真琴的手边。

“真琴,我帮你把小提琴拿来了,现在它就在你的手边。”

星野真琴似乎能感应到小提琴的存在,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声清脆的琴声滑过琴面,穿过空气回旋在房间里。

星野真琴的眼睛动了动,好像在寻找空气中的声音,接着她又拨动另一根琴弦,小提琴声再度回响在空洞的病房。

新岛一健发现小提琴的声音能够唤醒真琴的神经,于是决定试一试。

“真琴,我给你演奏一首小提琴曲好吗?”

新岛一健想了想,在琴弦上演奏起法国作曲家圣桑的作品《动物狂欢节》中的天鹅一曲。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琴时,真琴为了配合他的钢琴演奏而拉的曲子。他还记得当时的合作非常成功,大人们都说那是天作之合,他和真琴都很高兴,真琴还吃了一大盒的冰激凌,结果第二天就闹肚子。

这曲天鹅果然对星野真琴起了作用,小提琴优雅纯净的声音仿佛作曲家手中的笔,在星野真琴的心里勾勒出一段段五线谱,她的眼睛里慢慢有了感情。

星野真琴转动头颅,望着小提琴,那是她最衷爱的物品,不离不弃地守在她的身边十几年。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在小提琴上,寄托在音乐的世界里,那里是她思想的根源,情感的寄托。

女儿有了反应,星野夫人十分高兴,新岛一健也激动不已,他不敢停下来,立刻又拉起了第二首曲子,他把所有自己可以演奏的小提琴曲一首接一首地演奏下去,希望能彻底唤醒星野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