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茜嬉笑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而萧敏却木讷的如同石头一样坐在原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一种诧异的目光凝视着我。这种目光让我没有勇气和胆魄去迎合,我在这种目光的凝视下显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要不要给你们沏壶茶喝。”我说着又站起身来。
“卫涛,你真搞笑,喝果汁就行了。”耿茜笑着说道。
萧敏依旧沉默着。酒吧里客人越来越多,我也开始忙碌起来。萧敏和耿茜似乎感觉到她们的存在妨碍了我的正常工作,于是借口有事就匆匆告别了。
晚上十二点,萧敏打来电话。
“卫涛,我觉得那种地方不适合你,你再找份其他工作吧,整天和酒打交道,我真放心不下你。”
“等这段危机度过了,我会换工作的,现在不行,我得糊口呀。”我回复到。
“那你看着办吧,注意身体,不要陪客人喝酒。”萧敏叮嘱道。
“嗯,我会注意的,不要担心我了,你也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早点睡吧,我还要继续上班呢。”我回复道。
夜晚十二点以后的酒吧,只有酒醉后摇摇晃晃的男男女女们陶醉的身影,在卫生间出出进进,呕吐声无时无刻不在那个不足三平米的狭小空间里回荡。同样的音乐在整个酒吧重复着,同样的霓虹在整个酒吧闪烁着,同样的身影在整个酒吧游走着,拼杀的酒声,酗鼻的酒气将整个夜晚点缀的乌烟瘴气。而我每个夜晚都要承受这样的无奈,有时甚至应顾客的邀请与之共饮。
这个周末是虎子的生日。下午五点钟,我约了萧敏一同来到动力中心。每到周末,动力中心三楼酒吧都会提前爆满。我和萧敏来到虎子提前一周预定的A2大包间,包间里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酒桌上也已经摆满了啤酒,十几包十块钱以上的香烟情同手足般的和啤酒簇拥在一起。大家看到我和萧敏进来后,纷纷让开了座位。
“涛哥,嫂子,你们终于来了,来来来,上座。”何兵急促的礼让着我。
“看你说的,今天是虎子生日,我怎么能坐上座,你们今天玩好,我马上还要上班去呢,坐会就走。”我说道。
虎子听说我坐会就要走,立马靠到我身边说道,“涛子,今天是哥们生日,你可不能缺席,工作先放放吧。”
“那可不行,今天不去,以后就没饭吃了,你先出来,我和你说个事。”我说着将虎子拉出包间。
“这是五十块钱,你拿着,哥们就这点能力,不要多心,等以后发达了,给你好好过一次。”我说着将五十块钱塞给了虎子。
“这可不行,我今天不向任何人收礼的,你就拿回去吧,谁都不容易,就别破费了。”虎子死活不要我的钱,拼命地推脱着。
最终,他还是被我的倔强征服了,带着非常激动的表情对我说道,“好兄弟,讲义气,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给兄弟说,有求必应。”
我点点头,拉着萧敏告别了虎子的生日派对,告别了动力中心噪杂的声响。
坐在公交车上,萧敏用很好奇的目光盯着我,直盯到我不敢对视为止。
“你能不能转移一下视线,我快被你电晕过去了。”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得了吧你,谁给你放电了,我只是好奇,感觉今天的你和往日不太一样。”萧敏诡异的说道。
“怎么不一样了?哦,今天挤破了几个青春美丽疙瘩豆,这都被你识破了。”我依旧嬉笑着借以转移我尴尬的表情。
“你就别贫了,我是在想,以前的你对酒精的崇拜可是很严重的,看见酒,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怎么今天那么多的酒友,那么多的好酒都没动摇你?”
“呵,我还以为你为什么纳闷呢,原来是这样低级的的想法,我天天泡在酒吧里,已经够醉的了,出来还要受醉,我又不是酒坛子里长大的。”
“你骗人,你是不会轻易撒谎的,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不过你能做出这样的改变,我很高兴。”萧敏锋利的眼神加之温和的口吻在刹那间秒杀了我,我的心事在她的推理下已经不再是隐私,而这隐私被她揭穿后,却让我的内心甚是舒爽。
“萧敏,还是你了解我,谢谢你。”我沉默了许久后,深情的说道。
我在中途下车,目送着萧敏离开我的视线后,又开始了新夜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