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等到下午,南宫无尘还是没有如约来教我武功,这令我十分不快。
“喜儿,二皇子呢?”我咬牙恨恨地问。
“回格格,二皇子今天一早出去了,至今未回来。”说起二皇子,这丫头倒一脸恭敬。
“他有说去哪了吗?”我不甘心地追问。
“奴婢不清楚。不过奴婢猜想二皇子该是进宫面圣去了。”喜儿说。
也许是吧。毕竟他有很多事要忙呢,但我一向不过问他的事,我关心的是我的武功啊,真是急死人了。不行!我去找他算了。所谓“求师求学”,那有人坐等别人来教呢?太没诚意了,干脆自己去找他。什么面圣,都大半天了,什么事都该奏完了吧。
走出无尘殿,我满心高兴地朝皇宫处走去,等见他出来就第一时间拉住他教我,迫切的心情驱使下才不管这样做妥不妥。嘻嘻,反正我又不是知秋,我是雷厉风行的格格呵。
咦,前面不远处那人不正是南宫无尘吗?!好像正跟人谈话。我快步走上前,可是他似乎没看见我,正想与他打招呼,但在看清与他相谈那人的背影后,赶快住口,硬生生把“无尘”两字吞回去。
因为背对着我的那人正是大皇子南宫无过。才不想与那人对上面,我于是悄悄藏身到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想着等那人离开后再说。
“皇弟,听你在父皇面前的说词,难道你也相信国师说的话?”是南宫无过不屑的语气。
“国师博古通今,深谙星象八卦玄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说的话总是有根据的。”南宫无尘中肯地说。
说什么东西啊?搞不懂。
南宫无过嗤之以鼻:“什么与国运相关!不过是一块让人传得神乎其神的玉石罢了,我才不相信这等混话……也许,那不过是有心之人造谣惑众,摆给父皇看的一场戏而已!”
听出他话中“有心之人”是着重来读,好像若有所指。
南宫无尘无所谓地笑笑,语气中不无嘲讽:“天下会摆戏的,能高得过皇兄你么?!”
“皇弟此话怎讲?”南宫无过冷冷地回应。
“皇兄可真是健忘,要我提醒吗——在与北真相邻的边境,现在还被弃尸破庙的五名土匪……”南宫无尘没有说下去,但这句话却让听者为之一抖!
——不止南宫无过,还包括藏身树后的我!
“……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南宫无过竟不否认,一派理所当然。
嗡!我的脑袋顿时失灵,屏住呼吸。
南宫无尘轻轻叹息:“不如何,只是无尘觉得这样不像皇兄的作风,或者是皇兄对自己没信心?”
南宫无过深沉一笑:“皇弟你如此着紧秋儿,我有没有信心都不重要,反正值得很!”
南宫无尘不为所动,淡淡的却充满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不要再去招惹她,我不是不会反击,皇兄你好自为之。”
“皇弟言重了!不过为兄真的很期待你反击的样子——为一个女人,哈哈!”南宫无过挑衅地说,笑得莫测。
“当然不单止为了她,我只是不想与你为敌,一直都是。”南宫无尘坦诚地说。
听到此,我的手心早已冒出冷汗,紧抓住树干的手指使力一缩,“嚓”一声竟不自觉掰下一小片树皮!引来前面两人注目。
我从树后现身,望着眼前或意外或惊愕的两人,如陌生人般打量着他们。
原来一切都是局,原来我那段不堪的过去只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小计谋!原来我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而不自觉!
那五名强盗土匪很明显是南宫无过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得到一心向着南宫无尘的我,纯粹的霸占。难怪呢:三国局势并不混乱,只是有些小打小闹,不可能区区土匪有那么大贼胆,连两国的皇子与公主都不放在眼内!
只有我这个笨蛋才一点都看不出破绽。
“知秋……”南宫无尘有些无措地喊我。外人面前,他还是为我掩饰身份——有意义吗?枉我那么信任他,他却连这事的真相都对我隐瞒!
我没应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们。好一出戏啊!
南宫无过仿佛有些闪躲我的目光,暴露了,心虚吗?却转而怒视自己皇弟:“你知道她在的对不对?你故意在她面前揭穿我,居心何在?让她更憎恨我?还是让她看不起我?!”
南宫无尘箴言未语,只望向我,眼里有着真诚的歉意。
我也不语,转过身,安静的离开。
“知秋。”南宫无尘追上来,与我并肩,“如果让你觉得被骗,那我向你道歉。”
我继续沉默。
南宫无过固然恶劣至极,但南宫无尘——我该怪他吗?
“格格。”他又唤。
我还是沉默。
“你不是说会读心吗?没看出真相来么……”好像听到他在咕嘟。
我瞟他一眼。
“我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我听错了吗?那语气竟有点哄人的意味。
“格格——”
我停下脚步,与他直视:“知道自己错了吗?”
他点头,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要补偿我吗?”
他再点头。对呀,好像在第一次见他时就听他说过要补偿我呢。
“那把你的武功全教我,直到我超越你为止。”我提得不过分啊。
他又惯性的点头——等等,什么?!脸露难色。
“怎么?!”我装作跨下脸,得理不饶人。
“这个……”他犯难了。
“反正你答应了!”我才不让他反悔,挽起他手:“快走,你今天还未教我呢!”
感到背后某道妒嫉的目光,我只得挽紧身旁保护神的手。呵呵,真赚啊。
哼哼,管你们什么日后又设什么计什么局来阴我,我得快快学得自保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