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与小竹留下保护公孙灵降,顺带收拾残局;其余的人兵分两路,公孙危朝聂魂离开的方向追踪,我与南宫无尘则朝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寻去。
丁当那么细心的人,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你在闻什么?”南宫无尘见我猫着身子,左嗅嗅右闻闻,十分好奇。
“你没闻出来吗?”我继续仔细辨认,是这种味了!虽然很淡,但我还闻得出来。
“什么?”
“丁当身上的香味,还有草药味。”错不了,丁当随身带着应急时用的香药包,并悄悄的沿路撒着去,为我们留下记号。
“你……连这个也清楚。”听出他声音很不是滋味。
“那当然,我们是——”赶紧住口!我答应过丁当不能说的。
南宫无尘站住不走,只双手抱着他的宝贝紫竹箫,并不苟同的望着我兴致勃勃发现。
“你闻闻,就是这种味了!”我举起一片叶子伸至他鼻下,叶上撒了些许粉末,嘻嘻,我就说我不会认错!
“不闻!”不料他一手推开,似乎有些赌气地跟我唱反调。
我不以为意的眨眨眼,真小气!虽然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得意门生,但没听过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吗?让我聪明一次会死呀,真是太小看我的能耐了!
“快走了!”我拽着他一路朝香味的方向寻觅。再耍脾气就来不及救丁当了。
一路细细的闻着香药味走了十里路,天色已然全亮,我们竟来到一个山崖上,香味突然没了。我顾盼四周,发现这个位置还挺险的,一面是深渊,另一面是峭壁,中间只有两三米宽的平地,可是没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
忽地,身旁的南宫无尘眼神一闪,动作飞快地搂起我往崖底一跃而下——救命啊,他竟然玩跳崖!
我大大倒抽冷气,惊得忘了呼喊也忘了反抗,只怔怔的瞪他。可是接下来没有出现我意料中的自由落体运动,南宫无尘彰显出他过人的轻功,整个人如磁铁一般紧紧吸在崖壁上,并适时找到处凹陷的落脚处,停了下来。而狭窄的空间本来只容得下一个人,以至两个人站在一起显得极为局促。
我想挣扎出他的怀抱,而他竟不由分说紧紧把我压向石壁,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眼睛含着玩味的笑引我向下望。
啊!我一阵脚软!我们所处之地的脚下正是百丈悬崖!深不见底,白雾弥漫,如仙境般迷幻——如果我不是与它如此近距离接触,我一定会很欣赏这幅美景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正要气呼呼的质问他,竟被他极有先见地堵住小嘴,轻咬吮吸,非常滋味的品偿起来。我气晕!这时候还有心情吃我豆腐,我真想像上次那样一脚踹开他——如果下面不是悬崖,我一定会这么做!不,不,就算下面是悬崖,我也一定会这么做!
可是、可是,我的脚很软,一点劲都使不上来,我有畏高症,呜呜。口不能言,手脚没力,雷哪,快点霹了那可恶的人吧!
恨,恨得咬牙切齿——耶,咬?
对!咬——我张开嘴,正要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不料!他像看穿了我的意谋,先发制人的抓住机会龙舌长驱直入,掀起更深一轮掠夺与纠缠,全然不顾我的气怒,乐此不倦。
我——没眼看了。干脆闭上眼睛,色狼、烂人、人前君子人后小人,表里不一,虚伪!我在心里咒骂了他一百次,努力地在窒息的空间中寻求一丝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就要无力瘫软时,那人终于停止了对我的轻薄,同时紧紧搂着我不让我滑落。我可怜的双唇早已失去知觉,麻麻的,又烫得厉害,一定红肿不堪,可是始作俑者却一脸成就感的盯着我的唇不放,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我脸上火热,又羞又怒,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激情未落的心情影响到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
踹他下去——踹他下去——
心中不甘不服的声音在叫嚣。可是我终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双手正牢牢的环在我腰上,别说踹他一脚,就连动作稍大一点,都会不可避免的双双跌入无底崖。我的理智告诉我要忍耐,再忍耐。
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我要珍惜这个生命。我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原因,压下心头狂乱的悸动。
不得不直视他具有穿透力般的目光,他对我得逞的眨眨眼,往上面挑挑眉,并示意我不要出声。
什么意思?我狐疑的瞪他,怎料引起他更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