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你,不能进去。
你不能进去!
他什么意思?!他的胸膛,我摸过、也亲过,但他现在竟然生分到不让我帮忙——是因为公孙灵降在场吗?我只想是为他治伤,他受伤了好不好?!有必要装到如此泾渭分明吗?虚伪的家伙,这都算什么?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呢?他的生死又与我何关!
他只是为了自己心爱之人而受伤,他选择灵降为他包扎伤口,他一点都不疯,一点都不傻——傻的人,是我啊。
好好,我不管,都不管了!我心中屈气难平,于是提起剑,乘着夜色一跃而出,发泄地向郊野狂奔,直至冷风吹干了脸上的湿意,直至一口气终于用歇,才喘着大气停了下来。
气归气,我也没有丧失练武之人随时随地应有的警觉,于是在我发现一丝异常时,立刻悄然无声地跃上身旁枝叶茂盛的大树,屏气凝神起来。
“老二,你回报主人,我已重伤了南宫无尘,纵然这次不能取他性命,但他要恢复起来也要一些时间,我们还有很多机会。”是刚才那个黑衣人的声音!
错不了的!正是他——在靖南的无过殿中我见过他,在我夜探画眉那晚,正是他拉我一把,免遭南宫无过发现;也就是他,杀了画眉,并把故意嫌疑推在南宫无过身上!
那么他是北真太师府的人?还是靖南的人呢?
我轻轻拔开树枝,住下探视:三名清一色装着的黑衣人,像鬼魅一般立着,浑身阴冷,看样子不像一般的杀手,武功也不是一般的高。
“是的,大哥。”另一名黑衣人恭敬地应答。
“老三,你跟我留在邺城,随时注意那几人与圣石的动态,主人有命,南宫无尘的性命要取,天命圣石也一定要拿到手。”还是为首那名黑衣人说。
“老三明白,一切听从大哥指示。”第三名黑衣人也恭敬地说。
“不,是听从主人意旨。别忘了,我们裘家三兄弟的命是主人救回来的,主人就是我们的天,主人的话就是圣旨,别说一个二皇子,就算是皇帝老子的性命我们也敢取!”裘大狠毒地说。
我听着不由心中一凛:这是哪来的亡命之徒,竟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而他们口中的“主人”又是何方神圣?!
“别躲了!下来吧!”裘大的声音传了上来。
我暗暗一惊:竟让他发现了!反正躲不过,我干脆翻身跃下,落在三人面前。
“想不到是你,哼哼,不知好歹,也算老天待我裘非不薄,一掌之仇这么快就可以报了!”原来他叫裘非。
“大哥,她就是打你一掌的死丫头?”裘二愤愤不平问道。
“大哥,让我们替你报仇!”裘三也自告奋勇的说。
“这丫头武功不错,为免费时,我们三兄弟一起解决她!”裘非不无卑鄙地说。
“哼,你们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这天下岂由你们放肆!”我冷笑地骂道,长剑挥出,不管有无胜算,我也是本着速战速决的主意。
就是这个裘非,把白皑皑的匕首刺进南宫无尘的胸膛!也许未来他们还会这样对付某位天子——说不定是我的父皇,这样目无天理的恶徒,天诛地灭,我不能留下他们祸害人间!心中打量着,于是杀意骤增,出手也更加狠了。
刀光剑影,草木翻飞,经过这些日子来的应战经验,我触类旁通,把自己所熟习的武功招数通过叶知秋的内力,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竟应付三名杀手时打得自如,但也未分胜负。
毕竟是以一敌三,而且怎么说女子的体力都无法占优势,于是在双方对上近百招时,我渐渐处于弱势,凭着一股意志撑着,不至于败北。好汉不吃眼前亏,而且我发现了这个重要情报,不能就这么枉死了!不过三人根本不打算放过我,我被死死牵制着,脱不了身。
太过分了!我一发狠,也不顾自己安危,险险出招挑破了出手较慢的裘三手筋,令他长剑着地;我小胜一着,却也因此激怒了另外两人,出手比我更狠毒起来。一左一右,两把喂了剧毒的剑向我夹击而来,快得来不及闪躲!
我自是可以挥开其中一剑,但这样一来也不可避免会被另一剑所伤,不能在地面闪开,唯一的出路是头顶方向——可是未能如愿,刚才那个受了伤的裘三并不安分的呆在一边,竟用未受伤的手一剑砍断旁边的一棵高树,沉压压的树杆正从我头上倒下来!
难道我要再次死于非命?!
不!我不会死!我大脑飞快作出选择,向左跨出一步,保证树杆没压中我,同进凌厉的把剑锋挥向左边的裘非,先击退一个,顾不上右边那把剑下一秒是否会刺入我心胸了!
身后的树顷刻轰然倒下,左边的裘非如愿被我逼退;但是——来不及了!我眼神一冷,等待着半秒之后被裘二的毒剑刺穿胸膛!
但是没有。
我只看见站在我前方的裘非脸上笃定的阴险笑意倏地变得僵硬,只死死的盯着我身后方向,仿佛见了鬼一般狂吼:“老……老二!”
诡异!
我乘机跃开险地,才望向裘二的方位:只见一把长戟直穿过他胸口,已然露出铮亮的刺勾!长戟本是战场上常用的兵器,以剁、刺,勾、片、探、挂掳、磕,为主要的招式,一旦被命中,无一能幸免于死,这兵器在江湖上却不常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