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仍想说，我先用这根指头先碰到了足球。”
红牌就高悬在头顶，戴维没有发疯失控反而在瞬间冷静下来。用极平和的语气陈述一个事实，他明知道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但是依旧说出这样一段话。不过是在留下一份证据，以期在赛后的听证会上博得上风。
他知道在此时此刻场外至少有好几台摄像机正聚焦于自己。只要他做点什么过激的举动亦或者什么也不做都会坐实了对主裁判不敬的指控。有这样一句话，事后总会有唇语专家来翻译来证明这事真心是一次误会。
做完他认为自己应该做的，戴维走向本场比赛的队长吉格斯。
“不要在意，戴维。你已经做得足够好。连亨利也只能欺负你没经验。”吉格斯安慰道，言下之意就是亨利胜之不武。
摇摇头没有说话，戴维知道亨利的做法虽然卑鄙但是没有什么出奇的，足球场上每个人都有追求胜利的权利，即便无所不用其极也无可指摘，换他摆在那个位置该插水一样插水。他比较在意的是，自己终究是为年轻付出了代价。如果没有最后时刻的得意忘形也许结局不是这样的乐极生悲。如果没有那根傻乎乎的中指也许他还有机会亲自挽救一场悲剧。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在亲手葬送掉一场胜利的同时，戴维也在全世界面前暴露出自己最大的短板，终究还是年轻，比赛经验还很欠缺。
脱下身上的四十一号守门员球衣，摘下手上的手套，统统交到吉格斯的手里。曼联已经将三个换人名额全部使用，没办法把替补席上的巴特兹缓上来。而接下来的事情再也和戴维无关。他只能光着膀子一边解绷带一边索萧地行走在海布里漫天的嘘声里。
不需要去关注最后一个点球的结果，阿森纳犀利的进攻线上随便拉出个人来也不可能放过连正式门将都不在场的曼联。乌龙助攻加上申请红牌让最后的闹剧怎么看都像是在自作孽，当然不可活。没有奇迹，天助者尚需自助。
痛苦吗？悔恨吗？毋庸置疑，这样的情绪会袭上独坐于客队更衣室里的戴维。尤其是在他关上房门听见头顶上山呼海啸的欢呼的时候。但是，矫情的泪水是不被二世为人的戴维所允许的。他了然，这不过是他的第一场联赛，他还有很长的职业生涯要度过，他不会被一次失败击倒。挫折只会让他成长。
但是，失败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第一个走进更衣室的是老爷子。弗格森的脸上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看到戴维没有安慰更没有斥骂，只是不说话坐在闭目沉思额戴维身边，拒绝每一个随后进来想要上前安慰戴维的曼联队员的靠近。他了解戴维，清楚的知道戴维这一款的熟透少年并不需要大家多说什么。他靠自己就几乎能解决一切，这至少是十几年来老爷子看到的戴维风格。
戴维不会哭哭啼啼更不可能没心没肺，只是对每一个人点头然后报以微笑。至少表面上扮演好了一个坚强的人。但是实际上，他连老爵爷在更衣室里的任何一句训话都没听进去，甚至连自己是怎么回到曼彻斯特的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高估了戴维。极端的冷静的另一边就是极端的压抑。所有的掩饰都在堆积着爆发时刻的烈度加剧。
一直到南希开的SUV在戴维身边的马路上顿住，刹出尖锐刺耳的声响，戴维才算是从一个人漫无目的行走的浑浑噩噩中醒过味来。侧眼，黄昏里的红霞映衬在南希甜美的微笑上异常温暖。轻轻摆头，南希什么也没说但是眼波流转里似乎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回家。
真正了解一个男人秉性的永远是常年陪伴在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戴维上车后，SUV开出还没有两百米就又再次停在路边。静逸林荫小道的夕阳下模模糊糊传出几声婉转呻吟。透过墨色的车窗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男人揽住一头金发正往胯下压，脸上还显露着些许暴虐。
柴郡戴维的豪宅中，自从上一次老瑞德驾临后难得地冷清下来。戴维和南希下车的时候就已经衣冠不整的，从地下车库到三层卧室，两个人一路拥吻，衣衫亵裤散落在各个角落。
戴维横抱着不着片缕的南希闯进卧室，重重将她扔进大床带起几声勾人心魄的娇啼。扑上去，用双手撑起身体然后用胸膛压住，将少女囚禁在自己的怀抱里。
喘着粗气，凝望一双漆黑瞳仁，感受指尖滑过自己胸椎的刺激，欣赏那翘起嘴角的魅惑，戴维就像一只吸血鬼啃上南希的颈侧。舔时咯咯媚笑，咬时轻轻痛吟，南希八爪鱼是的站绕在戴维强壮的身体上，双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死命地挤压。
恋奸情热，空气似乎都燃烧起来，直到刺痛从背脊传达到戴维失控的大脑。仰起身疑惑地看着身下的南希，到此时，戴维依旧不想说话。
“哥哥，你不觉得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吗？”南希轻舔红唇。恍然间，戴维似乎看见了那里残余的白色液体，兴致更甚。
“臭死了，你都不洗澡。”欲拒还迎也好欲迎还拒也罢，反正戴维是被这娇滴滴的声音弄的精钢化作绕指柔，听话地被推进浴室。
说起来，戴维还真的忘记了洗澡带着一身臭汗从伦敦回到柴郡。沐浴在冷水里，戴维哑然失笑，才发现自己的失措。
在真正冷静的反思中度过半个小时之后赤身果体戴维推开卧室的房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然后他立马就被人从后面抱住，炙热的呼吸就在他的耳后，才吹下去的东西马上充血抬头。
果然，他的判断没错，这时候穿什么都是多余的，南希妹子是不会放过他的。戴维无耻地欣慰着。
从背部传来的触感有一些异样，有些冰凉又有些黏糊。戴维转头想要看清楚却只看见一点火光，然后是一股青烟伴着少女的香气扑面而来。
一根雪茄烟塞进戴维的嘴里之后，南希的躯体就暂时离开他。点点光亮燃起，昏黄中，戴维看见一身紧身胶衣包裹中的南希甩着金发扭动猫步朝自己走来。
南希将一根系在他脖子上的皮绳交到戴维的手里，然后四肢着地引导着戴维在沙发中坐下，最后她蜷缩在他的脚边，忽闪着大眼睛怯怯地低吟：“不要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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