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迷雾森林深处,一片广阔的青翠柔软的草地,草地中央有一汪碧绿的清泉,离清泉不远处搭建有高矮不一的几间木屋,木屋虽然搭建的不太精致,可是木屋周围却被盛开的鲜花所环绕着,与周围的景色显得是格外的和谐。如果说是单单这些没有人工雕琢过的自然美景能够引起冷鑫的失态,那就错了,因为冷鑫自从接管家族的生意就开始全国各地的跑,后来又因为开拓海外市场,又开始世界各地的跑。冷鑫有一个习惯,每到一处,无论公务多么繁忙,她都会抽出几个时辰去看看当地的美景,因此几年下来,世界各地的美景不说全看过,可是也见识了不少各具不同的各地风光。
因此说能够让冷鑫失态的并不是美丽的大自然风光,而是围在木屋周围的各类动物们,狮子、老虎、猴子还有小狐狸等等,不是说这些动物们跟冷鑫原先见过的长的有什么不同,而是这些动物们相处的方式。只见木屋的正门方向,一只兽中之王狮子乖顺的趴在草地上轻轻的摇甩着尾巴逗弄着在它身上爬上爬下的一只小猴子,而木屋的一个侧面,两只雪白的小狐狸正轮番抢着往一只老虎的背上爬,木屋的另一个侧面,两只花孔雀争相展示着自己美丽的羽毛。动物们这样和谐的相处方式在冷鑫看来已经严重超出了她对自然界的认知,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老虎、狮子等凶恶的动物会和小猴子、小狐狸等可爱的小动物们这样和谐的相处在一起,此时,眼前的景象完全颠覆了‘弱肉强食’的概念,因此,一直以冷静著称的商场杀手冷鑫才能如此失态,也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小婴孩的事实,等她反应过来,侧过脸看见抱着她的呱噪的老女人看着她跟她看动物们一样一幅‘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表情,不由得心中懊恼起来,暗悔自己怎会如此没见识,因为区区几个动物就失去了警惕之心。
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冷鑫知道这种事情在哪里被别人知道都是惊世骇俗的,何况她现在这个身体的身份又是亡命天涯的一国皇女,更是不能被外人所知,不说被仇人得知她还活着那就是不死不休的追杀,就是被大凤王朝的敌对国家知道,她的生活恐怕也会陷入无休止的阴谋当中。
虽然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可是冷鑫也不能否认大凤王朝的冷娘娘就是这个身体也即是她的亲生爹爹,而被诬陷以致被灭满们的冷大将军既然是冷娘娘的家人那也就是她冷鑫在这个异世界的家人,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家人两字是不存在冷鑫的脑海里的,可是,在冷鑫睁开眼睛看见那张美丽温柔的面孔,听见那个自称是自己爹爹的美男子对自己含着泪说的那几句话,短短的一刻间。冷鑫就体会到了那个男人是真正的在爱自己的孩子,再听见那个男人含着泪叫着‘我的孩子’几个字时,冷鑫否认不了自己冰冷的心似乎融化了一个小角,当时她就知道在自己心中已经接受了那个美男子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她的爹爹。
当她从追杀而来的刺客口中听见美丽的爹爹已经被害身亡的那刻起,冷鑫就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背负上了不可推卸的责任——那就是要为自己的爹爹报仇,相对的,爹爹的亲人冷大将军一家被灭满们的仇恨也就被她一并扛在了肩上。可是冷鑫也明白自己的安全现在都是个问题,现在的自己只有静等长大等到自己暗中积攒够足够与仇人相抗衡的能力时,那时才能再谈报仇雪恨的问题。
冷鑫刚到这个世界一睁开眼睛,先是接受了自己已经重生在女尊社会的事实,接着又是逃亡、杀手的追杀,然后知道自己小小年纪已经背负上了血海深仇,紧接着刘侍卫又带着她逃进了迷雾森林,刚一进迷雾森林,刘侍卫却又毫无预兆的昏倒在地。
当刘侍卫昏倒在地,被绑付在背上无法动弹的冷鑫趴在刘侍卫的背上才有时间思考,在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很多。
从为了爱情失去生命的母亲到毫无亲情可言的丑恶的大家族,再到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想到自己为了那段昙花一现的爱情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因为无情的背叛而变得毫无意义,再想想在她十二岁就陪在身边,整整十年给了她亲情及爱情的宇航哥哥最后都会为了利益背叛与她,冷鑫发誓如果自己在这个重生的世界能够生存下去,那么从此以后她不再需要爱情,事实上男人在她心中此时也只是一种会喘气的生物罢了,如果不是这个身体的爹爹在她重生的第一时间就用无私的亲情融化了她心中冰山的一角,恐怕亲情两字在冷鑫的心中也如同男人一样一钱不值。
其实在二十一世纪时,以冷鑫的智商怎会完全为无情的父亲所驱使利用,实际上她自己在暗中建立的财团可以毫不吃力的吞并掉两三个冷氏企业,如果不是为了宇航哥哥,她不会在那个丑陋的家族中呆上片刻。可笑的是当她为了爱情拼命努力的时候,爱情却背弃而去连同她心中那一点点阳光也一同被掠夺而空。
冷鑫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冷家在她重生在这个世界的同时一定已经被她暗中建立的实力打垮,二十一世纪的冷家肯定已经不存在了,那个背弃她的男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想到这些,冷鑫的心中其实并不痛快。其实以冷鑫的智商好好想想一定会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可是冷鑫不愿意多想,此时她对男人的爱情已经完全因为宇航的背叛埋葬在二十一世纪,留下的只有对男人的仇恨与蔑视。
当冷鑫趴在昏倒的刘侍卫背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呱噪的老女人出现在她面前,冷鑫后来才知道这个在她眼中呱噪无比的老女人竟然是江湖人闻之色变的一代毒圣人称怪医的一代高人。
“呵呵呵,有意思,瞧这小脸变化的还真快,别说隐居在此就是原先叱诧江湖的时候,怪医我也没见过这等有意思的小孩子。”
听见呱噪的老女人的话,暗中恼悔的冷鑫幸亏现在的身体还没有长牙,否则的话她都会为自己的失态咬掉舌头。
这时,各自玩耍的动物们看见老女人,纷纷围了上来,自称怪医的女人一手抱着冷鑫,一手拽着刘侍卫的身体呵呵笑道:“好了,好了,孩子们,你们先自己一边玩去,老人家我在不救这个昏迷的家伙,恐怕再有半个时辰,这个家伙就死翘翘了。”
围在老女人身边的动物们似乎都能听懂老女人的话,老女人说完,冷鑫便见领头的狮子摇摇尾巴,好像大哥一般,领着其它的动物们又到一边玩去了。
“嘿嘿,小家伙,我这些孩子你也喜欢吧。乖,先在一边躺一会,看看我老人家是如何起死回生的。”
听见怪医自吹自擂的一番话语,冷鑫的额头不由现出了三条黑线。
怪医这个女人虽然话多了些,可是救人的态度却是很严谨。只见她先从屋内摆满药瓶的木架上取下一个小瓶来,走到昏迷的刘侍卫跟前伸手摸了摸刘侍卫的脉搏,接着又把她的眼皮掀开看了看,摇了摇头自然自语道:“此人中毒太深,内力又耗损的太过厉害,唉,这一般的解毒丸恐怕不顶用,得下重药才行。”说完走到木架旁从一个小匣子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来,只见她表情万般不舍得从小玉瓶中倒出了一粒深褐色的药丸,回头对躺在床上的冷鑫说道:“小家伙,你知道这个药有多难制吗?要不是老人家我跟你投缘,还真不舍得给这个女人吃。记住呀,小家伙,你又欠老人家我一次。”
听着怪医喋喋不休的话语,冷鑫无力的朝房顶翻了个白眼,她真想大叫一声:老大,不要再啰嗦了,赶快救人。这句话已经到嘴边,冷鑫硬给咽了回去,原因无它,只是因为冷鑫时刻提醒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刚出生一个月左右的小婴孩,如果现在开口说话,恐怕会被人当成怪物的。
此时,怪医已经把药丸喂入了刘侍卫的口中,冷鑫猜想那药丸是入口即化的,因为明显昏迷已久的刘侍卫已经把药吞咽了下去。
“咦,还不醒来,还是帮她一帮吧,要不在小家伙面前,老人家我该多没面子。”
药丸刚一入刘侍卫口中恐怕还没完全进入胃里,就见怪医端起身旁的一个水碗,喝了一口凉茶含在嘴里,然后像喷雾器一般把嘴里的凉茶都喷到了刘侍卫的脸上,随即,便见刘侍卫缓慢的睁开了闭了许久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