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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看着作怪的白英,赵元帅和冷鑫相视笑了一下,笑着摇摇头道:“花花,那今天就由你蓝一军的人出去应战,今天这是最后一次假败,记住还是老规矩,不要恋战,也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是。”

看着牛花花领了军令出去,赵元帅对着冷鑫笑道:“主上,接下来咱们就要高挂免战牌了,南菱这厮恐怕做梦都会乐出声的。”

“呵呵,让她先乐几天,有她笑不出来的时候。元帅,接下来就看你和各位将军的了。”

“主上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赵元帅带领着众将领齐齐应道。

多日后,南菱军营。

南菱正跟一帮手下饮酒作乐,一个手下献媚的举杯说道:“如今匪首已经多日高挂免战牌,想是匪兵已经饿的都走不动路了,元帅,依属下看,不用几日,元帅即可得胜回朝。”

“正是,试问天下的英雄有谁有元帅这样的雄才伟略,我等能够在元帅麾下效力,实是万分的幸事啊!”南菱的军师同样的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讨好道。

南菱听了,心中舒服至极的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南某这次出征,军师和诸位都是功不可没的,等到凯旋之日,南某定会向摄政王大人一一禀报诸位的功劳,到时候你我共享荣华富贵,来,喝,今天南某与诸位不醉不归,哈哈哈哈……”

“啊哈哈……”

“啊哈哈哈……”

南菱一帮人得意非凡的做着加官进爵的美梦,殊不知对手的屠刀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这只是她们在临死前做的最后一次美妙幻梦罢了。

因为南菱太过得意,忘了酒后误事的真理,不仅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就连众将领一个个也都喝得东倒西歪,忘了自己的职责。而带兵的将领如果都忘了警惕之心,那就更别说士兵了,一入夜,南菱的军营里,连执勤的哨兵都看不见几个,不是借机偷懒早早就睡下了,就是乘着暂时没有人管而躲在营帐里聚众赌博。而冷鑫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是夜,丰城的城门悄悄打开,一队队士兵悄然无声的出了城门,最后在丰水河处隐蔽了下来。

“公子小心。”领头的赵元帅向一身黑衣劲装的余琪嘱咐完,就见余琪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带领着三十个同样身着黑色劲装的手下纵起身形,几下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借着夜色,余琪带着手下很快就进入了南菱的军营。随着一个个哨兵悄然无息的倒在地上,余琪发出了预定的信号,等到南菱从酒醉中惊醒过来,整个军营已经被冷鑫的大军包围的是水泄不通,等到南菱匆促应战,哪里还能敌得过预谋已久的冷鑫大军,何况众将领和士兵都是憋屈日久,此刻一个个更是如同下山虎一般勇猛的杀向四处逃窜的南菱军,很快,南菱身边除了自己的百十来个禁卫军,二十万大军是战死的战死,投降的投降,已经所剩无几了。

天际边刚露出鱼肚白,冷鑫就独自上了城楼之巅,眺望着远处,她知道战斗已经结束了,可是心情却无论如何轻松不起来。不用亲临战场,也可以想象出来,丰水河边此时一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这些人的生命都是因为自己……冷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啊,这些人得生命可以说是都是自己的这双手给扼杀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必然会有死亡,这些道理从冷鑫重生以来,从身上肩负起冷家的血海深仇以来,从她决定用这种血腥的手段开始复仇的时候,就已经想通了,可如今不知为何,内心突然对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有了一丝犹疑,对自己的冷血,也有了一丝惶恐。

此时,太阳还没升起,深秋的薄雾笼罩着她的背影,让人一眼望去,是那样的萧索和凄凉。

“鑫……”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一件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肩头,冷鑫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凰来到了自己的身旁。

冰凉的身体自动的靠向身后透着温暖的怀抱,冷鑫眼睛迷离的看着远方轻轻呢喃道:“战斗结束了……”

“是,结束了。”凰紧紧抱住冷鑫,因为血脉相连,所以冷鑫的惶恐他也感同身受。面对这样突然内心软弱起来的冷鑫,凰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唯有用自己的臂膀给自己深爱的人一点支持。

不过,内心早已经坚硬无比的冷鑫岂会让一时的软弱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在太阳从天际边跳出来的霎那间,她就又成了以往的沉着冷静的冷鑫。

太阳升起,新的一天又来临了,冷鑫望着远方深吸一口气,回转头认真的看了看凰充满深情的眼眸,心中突然轻松起来,因为无论怎样生命还要继续,即已选择的道路没有理由中途放弃。

“凰,你会永远与我同在吗?”冷鑫认真的问道。

“是,凰与鑫同在。”

看着凰坚定的眼神,冷鑫笑了,是啊,自己现在不再是孤独的了,有这个男人陪伴在自己身旁,与自己同在,这就足够自己坚强的往下走了。

丰水河一役,以冷鑫的完胜结束了,消息迅速传开,不仅大凤王朝举国震惊,就连周边各国的掌控者也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凭空出现的大凤王朝的三皇女殿下。所以说,丰水河的胜利,不仅对沈廷芳的势力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从而也完美的奠定了冷鑫在这片大陆上的地位。

无论天下大势如何动荡不安,大凤王朝,新任女皇凤千尧的寝宫依然是每天的歌舞升平。

这天,天色已经很晚了,从女皇凤千尧寝宫里依然传出靡靡音乐。此时,女皇凤千尧正半眯着眼睛侧卧在堆满珍馐佳肴的案几旁,两个身着薄纱的美男子身前身后的给她按摩着大腿的肌肉,另一个身着薄纱的美男子半依偎在凤千尧的怀里,不时的把案几上的美食放入女皇的嘴里,而大殿中央,一个长相媚到极点、身上的衣服也暴露到极点的舞男正扭着如蛇般的细腰跳着让人流鼻血的艳舞。

“哼,成何体统。”突然一声怒喝声响起,立时打断了乐师们弹奏的乐曲声。

凤千尧懒洋洋的睁开眼眸,望向满脸怒气的爹爹沈如飞,淡淡笑道:“怎么父后今日有空到孩儿的地方来?”

说着话,只见凤千尧慢吞吞的坐起,搂住身旁的男子,还顺手从案几上捻起一粒葡萄喂到了怀中男子的嘴里,目无旁人的调笑道:“美人,好吃吗?”

‘蹦、碰’看着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凤千尧,沈如飞怒不可皆的一脚踹翻了堆满美食的案几。

凤千尧满不在乎的站起身来,挥挥手,让大殿内的侍人们都退了下去,没有骨头一般窝坐在一把宽大的座椅上面,眼含嘲笑的说道:“这又是谁惹了父后了,让父后这么大的火气。”

“你、你怎么如此不长进。”沈如飞手指颤抖着指着吊儿郎当的凤千尧。

“长进?父后,你说对于一个傀儡女皇来说,‘长进’是个什么东西?”凤千尧冷嗤一声,脸上浮出嘲讽的笑意。

本来沈如飞是想好好教训一顿凤千尧的荒淫、不思进取,可是看见满脸讥笑的女儿突然之间又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无力的踉跄了几步,跌坐到椅子上看着凤千尧嗫嚅道:“尧儿,你、你恨父后。”沈如飞之所以问出这话,是因为他清楚的明白,如今傀儡女皇凤千尧面临着是什么样的艰难处境。

如果冷鑫胜利,那么凤千尧最好的下场就是自动禅位,如果冷鑫失败,沈廷芳胜利,凤千尧最终还是会连这个傀儡女皇的地位都被剥夺。

因为沈如飞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母亲沈廷芳做梦都在想着有朝一日登上王位,如今,让凤千尧登上王位,不过是沈廷芳的权宜之策罢了。而且不管最终是谁胜利,谋篡王位的罪名毫无疑问都会由凤千尧承担。

让沈如飞感到悲哀、无力的是:自己千方百计爱护的孩子目前的艰难处境居然是自己一手铸成的,如今,家不成家,国不成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才会演变到今天这般地步,可是自己当初只是想保住妻主的宠爱和自己孩子的荣宠,哪想到如今却事与愿违,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看着眼角已经有了细小皱纹的沈廷芳,凤千尧摇摇头道:“恨?对我这样一个废物来说,有什么资格来恨别人。我只恨我为什么生在这帝王之家,恨自己为什么要当这个可笑的女皇。”

凤千尧情绪激动起来:“女皇?哈哈哈……女皇?我这个女皇连自己的母皇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还有我这个女皇,连自己最想保护的弟弟最终都保不住,有谁见过这样的女皇,啊!”说到最后,凤千尧越说越激动,最后眼睛赤红、眼神几欲疯狂的大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