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余琪又重新回到冷鑫的营帐,看见烟淼半靠半躺在床头,而冷鑫窝在烟淼的怀里,两人维持着这种亲密的姿势依然在兴致勃勃的议论着各地的奇妙景色。
余琪的脸孔登时红了起来,想悄悄退出去,可是再一想到此刻沉默不语正躺在隔壁营帐中黯然神伤的凰,顿时又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最后还是打断了床榻上兴致勃勃的两人的谈性,“师妹……”
“师兄,你刚才出去了吗?咦,凰什么时候也出去了?”听见呼唤声,冷鑫从烟淼的怀里抬起头来,才看见站在屏风处左右为难的余琪,也才发现原本坐在床头的凰也不见了。
“快过来坐,师兄……”等着余琪慢吞吞走到床前,冷鑫抬起身子伸出双手吊住余琪的脖颈,两眼放光的看着余琪,脸上现出难得的小女儿娇态说道:“刚才听烟师兄讲了许多有趣的地方,不知师兄你去过没有?不过没去过也不要紧,将来咱们一同去。对了师兄,你的家乡是在白虎国吧,这么说,你和凰就是老乡了,听烟师兄说白虎国也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是不是?是不是?嗯,决定了,以后有机会出游,咱们就先去白虎国。”
思绪依然沉浸在美丽风光中的冷鑫,嘴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话,全然没发现自己此刻的整个身子几乎都吊在了余琪的身体上。
此刻冷鑫的脸上已然完全不是以往那副冰冷的神态,狭长的风眸里波光流转,氤氲着万种风情,娇嫩的脸孔上孕出两朵酡红,衬得原本精致的五官越发的诱惑魅人。
此时的余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样风情万种的挂在自己身上,经由那红润的嘴里吐出的温热气息又一阵阵吹佛到颈间,缭绕着余琪的心都快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因为情动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但是他却只是把环绕着冷鑫的双臂往自己的怀里又收了收,在没有其他举动。因为这里毕竟是女尊国家,男儿家在男女关系上到底还是被动的地位,不过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却把他身体的悸动全都显现了出来。
冷鑫说完话,看着余琪俊俏白皙的脸孔上渐渐升起两朵可疑的红云,在加上余琪原本柔软的身体渐渐绷紧了起来,呼吸也不在平稳,在看看自己现在和余琪之间的暧昧姿势,哪里还不明白余琪在想什么?
看着余琪脸上那两朵红云的颜色越来越鲜艳欲滴,还有因为要强忍着体内澎湃的情动,余琪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几处,渗出的那鲜艳的血珠染得那本就生的极为好看的菱形红唇更是妖艳动人。
看着这样隐忍的余琪,冷鑫立时生出了逗弄之心,坏心眼的伸出双手捧住余琪的脸,嘴唇覆过去贴住余琪的唇瓣,同时伸出舌头把他嘴唇上渗出的血迹也一点点吸吮干净,哪成想,余琪嘴上沁着微甜的血迹味道却让她小腹立时收紧,突如其来的澎湃****让冷鑫恨不能立刻把眼前的男子扑倒吃掉。
“唉,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冷鑫暗自苦笑笑,最后恨恨的用力吸吮了一下余琪的唇瓣,方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余琪的身子,拉着已经明显站立不稳的余琪坐了下来。
“师妹,余师弟的嘴好处不好吃?”这时,一直在旁的烟淼哧哧笑了起来。
听见烟淼的笑声,余琪方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竟然当着烟淼的面就与冷鑫有了夫妻间私下里才能做得亲密动作,登时间羞臊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让自己躲进去藏起来。
说实在,听见烟淼的调笑声,冷鑫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说烟淼也是自己的夫君,不过这样当着他的面就和余琪亲热,这种行为也实在太过孟浪了。
不过当她看见余琪羞红着脸低下头无地自容的模样,还有烟淼虽然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不过眼底深处却透露出渴望、羡慕和略微受伤的神色,冷鑫心里一动,眼珠一转,出其不意的把脸凑到烟淼脸前,在烟淼的唇上也狠狠的啄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嗯,师兄,你的嘴也很好吃。”说完,一手按着烟淼的后脑,一手托着烟淼的下巴又辗转反侧的吻了上去。见此令人羞臊不已的情景,余琪想站起身子躲出去,哪成想他刚一挪动身子,就被冷鑫察觉到,一边继续亲吻着烟淼,一边伸出一只手把要逃开的余琪按坐在床上。
在二十一世纪,因为母亲的遭遇,冷鑫对情感是绝对要求纯洁单一的,以致她在深爱宇航的情况下,在遍地一夜情的二十一世纪依然坚持着要把纯真留到洞房那天,这也是她在得知宇航背叛的那刻起就采取了极端报复行为的原因之一。
可是此刻的冷鑫不再是现代社会那个坚守一人一世一双人的冷鑫,从她重生在这个异世界那刻起,她就决定要好好享受作为一个女人该当享受的一切,所以即使她现在因为凰、因为烟淼和余琪的毫无保留的爱改变了许多,不再讨厌男子的接近,可是却也已经注定她这一世不会再把爱单一的交给任何人了。
既然注定身边不会只有一个人陪伴,那么像今天这种情况肯定还会发生,所以,冷鑫决定今天就索性孟浪到底,从烟淼和余琪开始调教,让他们尽早接受这个事实。
果然,在冷鑫气喘吁吁的松开烟淼时,再看烟淼和余琪,只见两人此时脸上都是一样的羞涩,不过烟淼的眼里已然没有了受伤的神色,而余琪脸上的神色也比头前自然了许多。
冷鑫美滋滋的左看看右看看坐在自己两边的师兄一样酡红的颜容,把身子靠向烟淼的怀里,伸手拉住余琪的手笑眯眯的问道:“师兄,你头前想跟我说什么来着?”因为她想起余琪头前似乎想跟自己说什么话来着。
“啊……”这时,余琪大脑中的意识才归到原位,终于想起了在隔壁营帐中不知为何神伤的凰来。
“师妹,凰好像有什么心事,你还是赶快过去看看他吧。”想想刚才冷鑫分别和自己与烟淼亲热的情形,余琪在一次的红了脸,神色慌张的催促着冷鑫赶快下床去看凰。
“凰?他有什么心事?”冷鑫皱皱眉,抬腿下床,在烟淼的帮助下一边穿靴一边吩咐道:“师兄,你二人就在这里歇歇,等我回来咱们一同吃晚饭。”虽然心里担心着凰,可是,冷鑫并没有忘记身边还有烟淼和余琪也需要自己顾念,何况自己刚刚跟这两人亲热完。
“好了,知道了,快去吧。”烟淼替冷鑫整理好衣服,便眼含笑意、善解人意的推着冷鑫出了营帐。
凰的营帐就在冷鑫的营帐旁边,冷鑫刚一撩开凰营帐的门帘,便见满面泪意的青衣迎了过来。
“凤主。”青衣哽咽着唤了一声冷鑫。
冷鑫大吃一惊问道:“嗯,青衣,你怎么这副表情,谁欺负你了不成,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凤主,没人欺负我,是少爷他……他……”青衣眼里流的泪水越发多了,指着屏风处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凰的营帐和冷鑫的营帐布置是一样的,同样的床榻摆在屏风后面,冷鑫听着青衣断断续续的话语,还以为凰怎么了,急忙闪身过了屏风,便看见凰背朝着屏风,蜷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冷鑫疾步走到床前,哈下腰一看,只见凰原本就白皙的脸孔此时越发的苍白,紧闭的眼睑下似乎还有着干涸的泪水痕迹。
冷鑫登时心疼的伸出手,摸了一下凰的额头,冰凉一片,在伸手搭上脉搏,也很正常,知道不是生病了,方才放下心来,看见在自己的注视下,凰虽然还是紧闭着眼眸,可是如扇子一般扑闪得浓密的睫毛却无疑表明了凰此刻是清醒的。
冷鑫轻笑着,脱下靴子,在凰身旁躺下来,然后伸出手紧紧搂住凰,低语说道:“转过来,让我看看。”
凰听话的转过身子,不过眼眸却是依然紧闭着,不停眨动的睫毛处又渗出了点点的水意。
这样的凰是冷鑫最怕也最心疼的,急忙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听见冷鑫一叠连声关心的话语,从听到冷鑫要隐居山野那刻起就一直纠结不安的凰终于找到了发泄点,眼泪立时间不停的从紧闭的眼眸里涌了出来,只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流着泪看了冷鑫一眼,然后便把自己的头深深埋入冷鑫的怀抱里。
因为不明白凰这样伤心是为何事?冷鑫焦急的伸出手强行的抬起凰的下巴看着凰哀怨的泪眼问道:“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凰伤心纠结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冷鑫要隐居山野的那句话。
冷鑫对于凰得意义,跟烟淼、余琪以及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对于凰来说,冷鑫不仅仅是他的妻主,同时也是凰家族的人世代等候的‘凤主’,可以说,凰家族的人千年来都是在为了冷鑫这个凤主的回归,为了这片大陆的统一才世代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