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这算哪门子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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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怀着绝望又坚定的信念,我拼了命地在水里奋力扑腾着,那个恶贼居然跟没事儿人一样,趴在木桶沿上,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

呜呜呜,谁让你看了?你当这是在马戏表演呢吗!我就是死也不会对你说一句求字!邱少云大哥比我遭罪多了,他都能挺住,我作为一代英雄的后人有什么不能的!

“啧啧,居然真的游起来了!鸟也会水?没听说过……”

鸟会水?你没听过那就对了,我都没听过……

等等,他说什么?鸟会水?被他一说我才发现,自己虽然还在水里折腾着,但按时间推算这会儿早该咽气在这水面上漂着了,难道……

纳闷地将头探到水下一看,果然,自己的两只爪子像鸭蹼一样,正随波悠哉地摆动着。

于是,我在今夜发现了该鸟高于人类的第二个优点,会水。

咩哈哈!我差点没仰天长笑,总算没白穿成一回鸟啊!上能直冲云天,下能低头入水。普天之下,从古至今,还有谁比咱活得更自由更自在的!

等回去一定立马告诉拽拽,他肯定比我还激动!

想到拽拽,又想到了此时自己的处境,前一秒还兴奋的跟中三亿六千多万彩票似的我,转眼间又蔫成了霜打的茄子。唉,拽拽夜莺韩雪彦,五星明焕,酷哥古风,哪怕是炮灰萧格也好,你们倒是过来一个救救我啊!

沮丧地垂着头,在水里蹬着腿,划船似的在水里自顾自地转着,也不搭理那个一直拄着胳膊在那里盯着我的恶人。心想这情节还真熟悉,白天韩雪彦抓到我以后也是这个姿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只是性质完全不同,人家韩雪彦是救我于危难之中,他呢,是陷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满含鄙视气愤等一系列非好感的眼神瞟了瞟他,身子不自觉地顿了一秒。这小子的眼睛也是大型号的。

一直也没留意看过,现在终于可以近距离观查他的模样。公平公正公开的说,这张脸长得……还真挺漂亮的,不似萧格的憨厚,不似明焕的淡雅,不似古风的冷酷更不似韩雪彦的妖娆。怎么说呢,如果生在现代,他这种脸型的人应该是最受欢迎的,痞子型男。

漆黑如点墨般的眉毛根根直立,显得整个人特别的傲气。记得曾在哪本书里看过,眉峰挺立的人通常都是好斗而有难以驯服的类型。洒脱不拘小节,渴望自由不喜欢循规蹈矩被束缚……

啧,可惜了这么好看的眉毛。在心里撇撇嘴继续打量,别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注他的容貌,那是为将来的打击报复做准备,坚决做到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能看出他的原形!等我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一定连本带利带毛利的讨回来!

主意已定,我便开始有针对性有目的性地仔细观摩起他的面容来。唉,真是一张名副其实的小白脸呐。古代空气真这么有利于皮肤的保养吗?一个个都跟做了高倍面膜滋润过似的无痕无豆,还有这眼睛,他这种的,就应该是传说中花心男子的象征眼型——丹凤眼了吧。虽然是单眼皮却因为眼睑很长人显得特别的大而邪。

睫毛不是很长,但是欠在里面的瞳仁湛亮湛亮的,像破碎的宝石,如果看在他人眼里肯定会说这对眸子里盈满着灵动琉璃的色彩,可看在此时我的眼里,就是无所不在藏也藏不住的流窜邪气。

露着一口小白牙,怎么看怎么觉得下一秒就会将你拆之入腹,而且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的那种,鉴定完毕得出综合结论,这种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危险系数绝对比韩雪彦还高出几倍,绝对属于伤你与无形的那种顶级高手。

心里警觉,身子就向后退了几下。

那小贼,呃叫什么来着,对逸昕,呲着那排小白牙,笑眯眯向我伸过一只手,我躲,躲不过。

轻松被他捞出来,我有点冷又有点恐惧的微微颤抖着,盯着他的光芒四射闪着精光的眼睛。

他咧嘴刚要说什么,突然门外一阵骚乱,一个人在窗前急急地冲里面喊着,“逸昕公子!有人在庄主门前闹事,你快赶紧去看看吧!”

恶贼逸昕一怔,听到外面的通报,眉头皱起。

我被他捏在掌心,悬在木桶的上空也跟着侧着耳朵听着。庄主?这里只有一个庄主吧,就是夜莺此次要庆祝五十寿辰的师父,云海山庄的庄主云碧空。他有事找这小贼干吗,他们认识,很熟?

猛地倒吸一口气,我说怎么觉得‘逸昕’这名字特耳熟,夜莺口中‘有辱师门’‘不学无术’最让她讨厌的小师兄不就是叫逸昕嘛!

姓啥来着?哦对,蒋,蒋逸昕!

惊诧地瞪大眼睛,正对上一脸‘原来如此’看向我的蒋逸昕。

“是你!”

“是你!”

异口同声,只不过他是当着我的面说,我是当着他的面在心里说。

我目光灼人的盯着他,原来就是你啊!

时至此刻,夜莺介绍的四位当家师兄我终于全部见识过了。本来还对这个一直未露面的小师兄抱有很大期待来着,通过今天的一系列事件,终于明白为什么夜莺对他这么反感了!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的招人烦呐。

眼里闪光地瞪着他,他同样眼神火辣地瞪着我,

“没想到一只小小的鸟居然能让那个韩雪彦直接闹到师父那里去了!真他奶奶的……”他抬起手就要使用暴力,我特大义凌然地梗着脖子把眼睛一闭。

“逸昕公子!你听到了吗?快点出来啊!”外面的人又在焦急地叫唤。

蒋逸昕放下手,恶狠狠地瞪着我,不耐烦地冲着外面吼:“等着!不知道小爷我在洗澡吗?马上就出去!”

外面这才没了动静,他把我扔到桌子上,自己到衣柜里翻了一件檀紫色的衣服。“哗”地甩掉身上的内衣。我一看,赶紧背过身子,虽然变成了一只鸟,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我的灵魂可是很纯洁滴。

“簌簌”两下他就到了我的背后,我心道这人穿衣服还真快,这才几秒钟啊?还是说古代男人的衣服款式没现代那么复杂,没有纽扣没有拉链,一拢一系就可以出门了,有够省事。

一把拎起背对着他的我,就这么以一个倒骑驴的姿势抓在手里快步走到门前,我心里愤恨,奶奶的,你以为我是黄瓜吗不分前后!眼都花了。

门一开,冷风迎面……不,是迎屁股袭来。本来就湿漉漉的毛,被风一吹顿时被激打了个喷嚏。

您没听错,是一只鸟打了一个喷嚏,打完我一缩脖,暗吐舌头,这丫没听到吧……

蒋逸昕的动作一顿,一对狭长入鬓的眼睛见鬼似的盯着我。敌不动我不动,他眨巴一下,我眨巴一下,最后哼唧了一声,转身回到屋子,把扔在木桶边上换过的衣服拿过来将我裹住,动作粗鲁或者说生硬的擦拭起来。

我一咧嘴,等你擦完我这毛也剩不了几根了。这哪里是擦,明明就是撸嘛,别说是毛了,连毛里的皮都得被他这种擦法弄破了几处。

我闭着嘴咬着牙硬挺,破皮总比冻感冒好,这里又没有退烧药,我一烧起来比然油价涨得还快呢。终于他结束了动作,将因为摩擦生热烤得满脸通红的我举到眼前看了看,似乎挺满意,遂拎着我飞快地闪出了门。

在夜风里疾驰着,我依旧辨不清身处的位置,就这么被他抓着左窜右跳,时间不大来到了一座宅院前。

隔着墙就可以看到里的火光冲天,呃。不是着火了,是灯笼火把交相辉映,将夜幕下的院子里照得犹如白昼。

蒋逸昕稍停了一下,而后挺身一跃落在墙沿上。我借光跟着向内张望,嘿,人口真齐,我在古代认识的这几位都在这儿了。

正对着我的,立在众人正中的应该就是夜莺的师父云碧空了,嗯,果然长得挺有一方大家的风范。宽眉阔目,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保养得极佳。眼神锐利却又含蓄得恰到好处,一脸的正气,头发已有半成白,看上去为他平添了一股长者的威严。

在他的左手边站的是司庭明焕和夜莺,还有肩头上的宝蓝色小鸟拽拽,右手边的是古风和萧格,其余的还有好些人依次排开,我也不认识。

每个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有深意,有审视,有怒目,有猜疑,无一不差地投到了一个人身上。

我看着那道独自挺立在另一面的白色身影,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楚。

韩雪彦,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找我了。

他们似乎正在交涉,只听云碧空说,“韩公子,方才老朽已经说过,我和几个徒儿正在房内商议此事,准备明天再邀请阁下到这里一同来定夺小徒夜莺的爱鸟是该留下还是转赠,不想你却突然来找我们要,我们又从何得知呢?”声音宏亮,一听便是功底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