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这算哪门子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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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心里撇嘴,装什么讳莫如深的大瓣蒜呐,以为多看两眼就能看出我骨头里缺没缺钙似的,我肚子里的坏水净含量连我妈都测不出来。

他鼻子哼了一声,“苏颜?是够丢脸的。”

沃……特?!

如果鸟有面部神经,此刻我羽毛下的肌肉一定是在剧烈抽搐着。敢触我霉头,那是我的七寸位置知道吗!我再三强调过,没听到?去前几章看看!

“我是苏尔城的颜面,不是输在脸上的意思!”

他一笑,如果鸟可以的话,“我在苏尔城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号代表城市颜面的人物?”

我一愣,听这意思他也是我们那儿的人呐,遇到老乡了。别以为我会激动地泪汪汪,我是气得牙痒痒。

本来还合计以后能小吹一把提高自己的身份,这回好,还遇到知根知底的老乡了,真是冤家路窄,“那你又叫什么大名!”

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扭着身子将头别向一旁,声音不是很清晰地道,“顾拽拽。”

我没大听清,又追着问一句:“顾什么?”

“大爷我全名顾——拽——拽!怎么着!”瞧瞧,连脖子上的毛都竖立来了。

我歪着头,抖抖翅膀奇怪地问:“没怎么着啊,我就是没听清才让你重复一下,干吗这么激动?”

估计我的反应太过平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弄得他无措地傻愣着,毛也渐渐软了下来。

我默默背过身,仰着头无声地在心中想象着自己嘴咧到耳根时的爽样,所以说这人做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点退路,世上果然还是存在现世报啊。

顾拽拽?想想傻姑为啥叫傻姑就可以想象出拽他妈在起这个名字时的心情了。

控制好情绪,我重新转回身,“拽拽,哦呵呵,好名字!这年头不怕名怪就怕名俗啊。你这名起的实在太有品味太有传播性了!”

看他一脸吃了大便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吃瘪样子,我心中一阵暗爽。嘿,即使分东西宫,我做西宫的胜算还是会有的啊。

“拽拽,你今年多大啊?”

他愤愤地反问,“你多大?”

我脸一青,这位还真是没礼貌。也不知道是谁先问的,秉承着‘好女不跟男争’的优秀作风,我还是首先回答,“我属兔的。”

他一听,明显神气了不少,“哼,原来是兔子,最软弱无能的属性了。”

我摩翅擦膀,“那你是属什么的?”

他骄傲地扬了扬鸟脖子:“东方的神物,龙!”

我从心到肺地噎了一下,确实挺有历史有象征的,难怪他趾高气昂……

哎不对!“属龙?是哪一年的龙?比我大11岁的那条老龙还是比我小1岁的那只小龙?”

他眼神一窒,难得慌乱了一下,“你,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属龙就行了。”

我强调,“那关系可大了,这直接决定我对你的态度问题。是应该尊老地称呼您一声大叔,还是应该爱幼地叫你一声弟弟啊?快说,你到底是哪一年生的?”

他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气道,“8,80后的。”

可能是我眼中一瞬间涌出的精芒太过明显,拽拽稍稍后退了一步,谨慎地盯着我:“干,干吗?”

我也跟着上前一步,头顶上的那撮小红毛诡异地立了起来,“拽弟弟,姐姐我刚好也是80后生的白兔子一只耶。”

一转眼,我以鸟的身份在古代已经生活了近半月。原来我落脚的地点并不是什么虚拟王朝,而是真正在五千年历史长河中流过几百年痕迹的大宋朝。

当时刚知道那会儿,我脑子里一瞬间产生了很多想法。

要说穿越过来的人最大的优势就是见过世面,有种未卜先知的优越感。可以借用唐诗,引用宋词,还可以传播先进思想,进步文化。所以一般初出茅庐就能威震四方,让人另眼相看,刮目相看。

可现在已经是宋朝年间,这就意味着我唯一还能记住点的唐诗,用不上了。这儿的人肯定背的比我还熟,没准连李白杜甫有几个小老婆都知道,咱就不在这儿班门弄斧,丢人现眼了。

其次,高中那会儿虽然学的不是文科,但一些历史性赏识还是知道点的。

大宋朝,乱呐。

南宋北宋,大辽大金,都是这时候的事儿吧。后来好不容易出来个精忠报国的岳飞,偏偏又蹦出个千古大奸臣秦桧。当时学这段的时候我这个堵啊!可千万别让我见证到这一段,我受不了做这种目击者的打击。

别的我倒不关注,我就怕投生在末年,那兵荒马乱的人还活不过来,更何况我这么一只连鸟类生活方式还没掌握的菜鸟呢。

问过夜莺后得知,现在是属于什么仁宗年间,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年的皇帝,是初期的开明皇帝,是中期的得意皇帝,还是晚期的破落皇帝,这将直接决定我生活的安全和质量啊。

一听说这年间有个大名鼎鼎的清官包青天,我就放心了。有他在,应该是处在太平盛世了。

只要让我的余生安安稳稳地度过,管它有什么贪官霍乱,灭朝亡国呢,我可没那雄心壮志地想凭借自己的一丝薄力篡改历史,扭转什么悲剧。

那都是史学家该操心的,我一鸟,没有大智慧,没有大理想,只想乖乖跟着历史洪河安全地漂流到下一次生命的轮回,其他的,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不过话说回来,这古代的空气可真不是盖的。花清香,茶香味,嗅起来感觉哪哪都带着股青草的芳香甜味儿。

空气好,精神就好,精神一好心态就变得特别平和。

这不,在第N次试飞失败,遭到无情刺耳的嘲笑时,我心平气和地冲幸灾乐祸地某鸟笑道,“姐姐我天生就不是会飞的料,无论是作为前世的人,还是追溯到老祖宗的兔子,都是陆地生物,哪能跟你比啊,无师自通,一学就会。”

他鼻子哼了一声,悻悻地从树枝上一跃,张开翅膀重新飞了起来。

看得出来,虽然他已经掌握了飞行的要领,但收放还不是很自如,有点僵硬。飞一会儿就需要停下来歇一歇。

仰头看着他一面骄傲地向我炫耀着‘我会飞,我天才’,一面又绷着劲仔细钻研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对他的脾气也算是摸清个大半。拽拽他啊,就是一典型80后小破孩。逆反,乖张,目中无人,总喜欢有事没事地挑衅你,招惹你,你越是跟他面红耳赤地吵,他就越嚣张得意。你要干脆不D他,他反倒讪讪地像个找不到玩伴的小孩般没意思起来。

一大早,跟夜莺在房间里聊天,被她不经意一句“颜姐姐,既然你们投身鸟体了,那是不是也能像鸟一样会飞啦”提醒,拽拽当即表示要到外面去试飞。

站在石桌上向下看,这高度飞下去说不肝颤那是糊弄鬼呢。

这要是飞下去的时候,体内的调制解调器不服我控制,失灵了,那我将荣幸地成为古今中外第一只因飞行故障导致坠毁的鸟类。

怯怯地在那里权衡着高度与致残率的函数关系时,胆儿肥的拽拽已经一马当先地开始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试飞了。

怎么说呢,‘天生丽质’这个词有时候也是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的。瞧那潇洒飘逸的滑翔,和稳健的着陆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完美无缺。

自我挣扎了半天,拽拽那边已经可以摇摇晃晃地低空飞行了。对上夜莺一边拍手给拽拽叫好一边不时睇过来的疑惑目光。

唉。没办法,为了名誉和今后的地位,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上了。扭扭脖子踢踢爪,张开双翅想象着鸟飞行时的感觉,然后闭上眼,纵身一跃。

还没等开始紧张,就感到脚掌一麻,抬眼一看,居然已经安全着陆了。

后来夜莺曾捂着嘴跟我描述当时的情景,说我是大头朝下,以一种标准的落雁姿态砸下来,在落地的一瞬间却又神奇地调整角度,大鹏展翅地以脚先着地了。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当时我自己的意识里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危险,估计是作为高级动物的人,灵魂中仍然保持着作为畜生时最强烈地求生本能。促使我的身体在紧急时刻自行自我营救,这才保住了我这条鸟命。

接下来的试飞中,虽然过程百般耻辱,但是彪哥说的好啊,咱就是被挫大的。面对群众的质疑声,声讨声,嬉笑怒骂声,坚决做到脸不红,气不喘,脖子一梗挺腰板。一定要飞得更高,更快,更远。

这不,当夕阳西下,繁星高照时,深宅大院里,一只白鸟骄傲地划过夜空,以诡异地速度穿过窗户纸的层层阻拦,安全迫降在夜莺的头顶上。

至此,第二只会飞的‘人类’腾空出世。

这天,我和拽拽正为是费德勒式男人帅还是贝克汉姆式男人迷人争得脸红脖子粗时,夜莺欢天喜地的跑进来。说她的师父要庆贺五十大寿,向天下广发邀请帖,齐聚云海山庄,举行一次武林盛宴。